面前这个女孩子应该才不过十四吧?
难道是对这个女孩子有意思?
四个人齐齐地朝着陆芊蔚瞧去,紫色衣裙,眉毛细长浓密,一双含情美眸,高挺鼻梁,薄而娇艳的粉唇,脸色因为苍白更多了几分妩媚,坐姿端正,气质尊贵淡漠。
总结来说四个字,绝色佳人!
“姑娘,你的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有什么困难只管说,相遇便是缘。”
其中长相偏俊俏张扬的公子开了口,只是才说完,就发现陆芊蔚好似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他有说错什么吗?
溱潼明不知所以然的挠了挠,虽然他长的很不错,但是有大师兄这绝顶美男在,这样的美人也不会瞧上呀。
因为闾门塬与四人分坐两侧的缘故,此刻看起来倒有些三分而立了,闾门塬正中而坐,左侧坐着陆芊蔚,其他四人则围着一个小桌子坐在右侧,看上去在研究什么东西。
陆芊蔚瞄了一眼,见瞧不清,便在溱潼明忐忑不安中收回了视线,对着闾门塬眨了眨眼睛,莞尔一笑:“不报仇吗?我可不想欠你什么人情。”
闾门塬从听到她的声音就一直想见她,可看到了心里又静了下来,紫衣更配她,比红衣要配的多,现在的她比之前毁天荣梦妤的花时多了些人情味,鲜活多了。
其实他那天那么狼狈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可以破了那网,但可能会伤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会因此受伤,他便收手了承受了雷劈,却没想到那雷电扩宽了他的筋脉,现在想来,若是他反抗了,才会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吧,她还真的是一个谜呢,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索。
“应该是我欠你的人情,想要什么吗?”
低沉魅惑的声音令陆芊蔚心头一跳,好熟悉的声音,似乎以前在哪听过。
这样的语气不似之前,多了几分无奈宠溺欣赏。
这还是大师兄吗?
四个人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一脸淡漠的闾门塬,一样的冷酷,一样的玄色蓝底锦袍,可,这语气,怎么听,什么有着一丝宠溺的意味呢?
四个人瞅向陆芊蔚,见她没有一丝的不自然,反而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指了指对面女子的徽章。
“这个是什么?告诉我它的来历及象征。”
陆芊蔚记得第一次见墨缪时,也是她从天界管事手中救下他时,他的身上就只有这样的一枚徽章,很宝贝它,就连侍女收拾东西时不小心碰到了,也会发很大的脾气,也真的是成了他的连鳞呢。
“你认识这个?”
对面的少女激动的取下徽章,递给陆芊蔚,以为遇到和他们一样的人?
“不认识,觉得很漂亮,这应该是学院的徽章吧。”
陆芊蔚没有接,只是心里却莫名的不舒服,她似乎做事从未在乎别人的想法,就因为这一枚徽章,墨缪第一次冲她说了不,说她冷血无情,可他哪里知道,徽章后面绣的名字被侍女瞧见了,他的心上人?!
还真的是讽刺,虽然她是因为白容生逃婚才找他顶替,虽然她们不过是演戏,张良梯,可他天天的、随时随地把徽章放在身上,有没有把她这个妖界之尊放在眼中,那些人背地怎么说的,他有去查吗?还真的是为了那个心上人要找死呢?要不是她暗中阻拦,父皇早就灭了他的生活过的界面,让他真正的知道什么才是断了念想!
“这徽章是皇妍学院的代表,背面刻的是学子的名字,代表的是皇妍学院的学子,这个是我的徽章,是紫色的,也是最高最优秀的。”
说着,闾门塬手中就出现了一枚紫色的徽章,跟其他四人的蓝色徽章明显不同。
陆芊蔚接过徽章朝背面瞅了瞅,闾门塬,将徽章还了回去。
“多谢,能告诉我这个学院在哪吗?”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
“现在还不能。”
闾门塬觉得从刚才陆芊蔚瞧见徽章后,情绪就有点不对,虽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就是一种很微妙的情绪。
“没事,以后总有机会知道的。”
陆芊蔚放弃了,以她目前的状况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能做什么,以后会有机会的。
这个想法陆芊蔚以前就有,但是墨缪却说:“不劳帝皇费心,墨缪深知自己的身份,如何做,该做什么,一清二楚。”
那样冷漠疏离的话,还真的是与墨缪温润的性格不符呀。
“姑娘,你要去哪?说不定我们去的是一个地方呢?”
溱潼明又开了口,这气氛真的是太沉默了,不就是皇妍学院吗?大师兄明明对这个看上去小小的美人有意思,这么冷,不知道会讨小姑娘厌吗?
陆芊蔚敛了眸光,想了想马车行驶的方向:“应该是顺路,我去的是魇仙,本来可以自己去的,却不想遇到了点麻烦。”
在着实是她高估了自己,幸亏没出事,要不然情况只会更糟,以后必须要磨练一下自己这个有些自大的个性才好。
“你受伤了,严重吗?”
闾门塬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复杂难鸣。
在闾门塬心里,陆芊蔚的实力不凡,性格张驰有度,受伤似乎不可能,但是她现在这么虚弱,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
如画一样的容貌,如梦一般的场景,陆芊蔚的脑海里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为什么闾门塬,这个明明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会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陆芊蔚摇了摇,她可以肯定,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闾门塬,无论是花灵容还是那独自飘荡十几年的一魂三魄。
陆芊蔚与闾门塬两人相望,似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蔓延,说不上来,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得到。
溱潼明四个人坐在小桌子上呆愣的看着两个人的深情凝望,不知所以然。
一个长相甜美婉婷的女子眨巴眨巴圆溜溜的眼睛,在其他三人的目光传递信息。
“这是不是瞧上了?”
“穆珠玉,这是肯定的。”
另一个娇悄甜静的少女,阡陌思芴点头,回了一个眼神给穆珠玉。
“八成有戏,只可惜这个少女…………”
另一个性格稍微冷漠的男子深深地看了陆芊蔚一眼,回丢了一个眼神。
溱潼明叹了一口气,柯南汶说的没错,大师兄的身份确实不适合这个少女。
“呵呵”
陆芊蔚笑了,肆意张扬,整个人因为笑容多了几分明媚,少了几分苍白。
熟不知自己一桌人的谈话被陆芊蔚收入眼中的几个人,有片刻的呆愣,他们还未见过笑起来如此好看的人儿。
“咳咳。”
闾门塬有些不悦的将手放在唇边咳了咳,瞪了几眼溱潼明四个人,吓得四个人连忙收回了眼神。
不就是看几眼吗?大师兄这待遇对差也太大了吧?
四个人心里默默吐槽,人家小姑娘一上来就放柔声音,对他们怎么就这么冷?虽然他们看上去十七八吧,也不用这样吧。
“受伤没有,只是消耗太大了,休养几天就好了,今天多谢你了。”
陆芊蔚再一次表示谢意,她不习惯欠别人人情,尤其是不熟悉还琢磨不透的陌生人。
“那就好好休息吧,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像打太极似的,闾门塬并没有接受陆芊蔚的道谢,只有两个人之前还有牵连,那么以前总会再见的。
见陆芊蔚有些懊恼的闭上了眼晴,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其实陆芊蔚是有些懊恼,可那也只是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情绪,闾门塬却感受到了,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敏锐。
约摸着过了四个时辰,陆芊蔚才悠悠转醒,她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披上了雪狐披风。
“雪狐的毛皮制成的?”
陆芊蔚拿着手里的雪狐披风,眸子里似酝酿着风暴,她不是正正经经的人,她是妖,与魔兽殊途同归,魔兽是妖魔的低等生灵,以后会是魔,也可能是妖,她的母后便是狐族中九尾碧眼玄狐,而碧眼玄狐的下下分支脉系便是雪狐。
七阶的雪狐灵兽,已经具备了一点灵智,一旦进入仙兽便会灵智全开,狡猾异常,雪狐的身形娇小,稍大的也只有半个成年人大小,而她手中的雪狐披风,明显是由三个五级仙兽的雪狐皮毛制成的。
“是的呢。这个雪狐的皮毛防寒防御能力极强,所以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了这一件雪狐披风,是不是很好看?刚才你睡着了,我担心你着凉了,所以才你盖上了。”
阡陌思芴以后陆芊蔚很喜欢这件披风,立刻起前向前两步走解释道,完全忘了了刚才大师兄让她拿出雪狐披风时的不甘愿。
给她盖上她母族一脉制成的衣物?陆芊蔚低眸盯着手中的雪狐披风,雪狐披风的皮毛依旧光泽,皮毛也柔软的很,跟母后的本体颜色是一样的,雪白雪白。
陆芊蔚强忍下心中的愤怒,将雪狐披风递给了阡陌思芴,这毕竟是天道法则,这是他们生存的环境,她没有立场去责怪这个活泼温暖的姑娘。
“以后还是收起来吧,也别再捕杀狐族了。”
陆芊蔚提醒了阡陌思芴一句,她可不管这样界面狐族的生死,但白容生可不会,那是护短极强的家伙,尤其是现在他就在这个镇上。
马车在镇城口停了一会儿,陆芊蔚又客套的人聊了几句,便下了马车。
见马车直接绕过城填向那一望无际的茂密森林飞去,陆芊蔚才进入了镇城。
魇琰镇,是最靠近魇仙森林的城镇,多居住的散修,历练的学院世家子弟,以及佣兵,这里也是交易的天堂,物价比其他地方低了许多,因为外出,丹药缺乏但兽晶却不缺,所以价格也低廉的多。
陆芊蔚没有细细打量,直接安照约定好的酒楼走去,魇琰镇的最后一家酒楼,同样也是最破的酒楼。
随便选个地方,还挑到了最差的,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陆芊蔚并不知道,在她赶往天香楼的时候,天香楼已经因为某人的到底而彻底的爆满了。
“真的是慕柒大师吗?怎么会那么年轻?”
“是的,一定没有错,我们家族里的祠堂里挂着慕柒大师的画像,跟这个男人一模一样,我老爹一天三遍地上香供着呢……”
一个清亮刚毅的声音肯定道,语气里充满了自豪与骄傲,仿佛他就是慕柒大师的后辈一般。
陆芊蔚的嘴角抽了抽,真是活久见,世界大了什么事都有,把别人的画像挂在自家的祠堂里供着,一天上三遍香。
啧啧,陆芊蔚从门口走进去,不知道该为师兄的魅力称赞还是该调侃?
酒楼里的人听到少年的话倒没有太大的反常,反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
一些家族中有流传以久的秘法,可以推算人的一生。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那些家族中对人死生祸福,甚至嫁娶之事百无一遗,有些偏差也是因为实力不济,能力不行。
慕柒大师当年曾经为几个大家族算过几卦,一丝一毫都精准无比,无一不灵验,唯有天凤国的那个废材陆芊蔚,不知道是不是真如慕柒大师的言,以后的成就非凡。
“可算是来了,你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些,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也好意?”
关芜嫚一见陆芊蔚袅袅婷婷地进来,顿时不温不火的开腔,脸上一幅优越感。
“你闭嘴,关芜嫚,你不说话没有人的当你哑巴。”
陆君毅站起来怒瞪着关芜嫚,没有人可以说姐姐。
筷子扣在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引起酒楼里众人的侧目,不过也就一瞄后继续聊天去了,就连白容生和秦岚皋也是如此。
陆芊蔚笑了笑,扫了一眼三桌上的十九人,落在千映玦的身上,清清冷冷的声音。
“二舅舅,我们现在就走吧。”
说完,转身就走,对着白容生不经意扫来的目光回了一个眼神。
“智楠,君毅,言承,木辞,向舒,你们跟上,其他的人不去拉倒。”
淡漠冷清的声音消散在酒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