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芊蔚的伤并不重,一刻钟不到就已经治愈,陆芊蔚也感觉到了突破的壁垒,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多谢副会长了。”
陆芊蔚起身,对着莫健林伸手抱了抱拳。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我们出去吧。”
莫健林摆手。
陆芊蔚笑而不语。
一家人?真的和她成了一家人,那莫健林也该找个地方哭了……
两人向外走出,然莫健林与陆芊蔚谁也没有想到,不过一刻钟,会堂的大堂挤满了上。
一个个担架摆放在大堂上,足足有几十个那么多,担架上的人一个个面色灰白,如同死了一样躺在那里。
所有人的围在那里议论纷纷,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
陆芊蔚注意到其中有一个穿着红色衣袍的妖艳女子,那女子约摸着三十四岁,风韵犹存,她的身边皆是穿着炼丹会工作服的接待人,想来应该是月管事了。
莫健林一出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不知所以然,当下快走了两步来到月管事身边,语气不自觉的带着几分严肃。
“月管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红袍女子一见莫健林来了,顿时是松了一口气。
“副会长,他们都是来参加炼丹大会的炼丹师,这些担架上的人都住在了晨曦客栈,今天也不知道怎的,晨曦客栈里居住的大半炼丹师都昏迷不醒,他们找不到原因,只能送来了这里,应该是中了毒。”
月彩盈将事情说了个大概,莫健林皱紧了眉头,炼丹大会开幕在即,出了这样的事如果没有解决,那对炼丹会会堂的声誉将会大大有损。
推开人群,走到一架担架前蹲下,莫健林看着躺在担架上面色灰白的中年男子,心底是一阵烦闷,将手搭在脉搏上细细诊查,乳白色的灵力探入中年男子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
莫健林心里一惊,连忙将手收入,手掌赫然出现一块被灼烧的痕迹,似乎还有丝丝腐烂之味。
众人从莫健林出来走向那副担架时就已经禁了声,一个一个的摒着呼吸看着莫健林探查,却没有想要,莫健林突然撤了手,像是被什么袭击了一般。
“副会长,您这是怎么了?您的手……”
手掌灼烈的的痛感提醒着莫健林,这一切的事都非同寻常,透着一股阴谋。
看着周围人吓呆了的模样,一副惊恐犹豫的表情。莫健林不自觉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这才是人性!
“唉,果然是人老了呀,这些事我都做不来了呢。”
哈哈笑了两声,又道:
“让平老、席老来一趟,让他们瞧瞧吧,天天忙着研制丹方,也该出来走动走动,大家都回吧,这些人没什么大事,炼丹师大会照常举行。”
莫健林被接待人员扶着一脸笑哈哈地开了口,对着月彩盈点了点头。
月彩盈立刻会意,要出了标准式的笑容,说出的话也十分客套。
“各位抱歉,这些人还请你们暂且带回去吧,只留下两人便可。到时候平老、席老会将研制出的解药要送到晨曦客栈的,一定不会耽误我各位炼丹师参加比赛的。”
月彩盈话说的滴水不漏,这些人想要开口反驳,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平老、席老是有名的炼丹师,要是连他们也配不出解药,那恐怕是真的就是无解了,更何况平老、席老是炼丹会的客卿长老,总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吧。
可是现在他们都这样了,要是抬回去……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毕竟每一个炼丹师培养起来都是要耗费大量资源的,何况这么多炼丹师背后的势力可想而知。
“副会长,既然这样,就让我家师父下来吧。”
穿着很是随意的少年毫不在乎的指了指地上的一具担架,仿佛指的不是他的师父,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还有我家晓云,也让她留下来吧。”
另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开口了。
其他的人也想开口,是这两个人便纷纷闭上了嘴。
一个少年是北荛之地昉妤宫宫主的亲孙,另一个是嵬峪北地濨海宫的五长老,他们想死了才会去触这两位的霉头。
众人没有异议,月彩盈很快就将众人送了出去。
陆芊蔚看着有一瞬间空下来的大堂,对着一个最近的接待人招了招手。
“有没有看到蓝狜淮他们?怎么不在?”
“蓝大少他们刚刚觉得无聊,就一起去散步了,好像是去了什么晴雨楼。”
“晴雨楼?我记得天琼国有一个公主叫琼晴禹,一生下来就就被皇上赐封号为晴雨公主,这晴雨楼便是皇上为她所建。”
晴雨公主可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天琼国的皇上不是没有皇子,只不过那些皇子不是年幼便是身落残疾,这晴雨公主可算得上是皇位第一继承人了。
“正是,正是。姑娘说的不差,那晴雨公主今天不就在晴雨楼,听说其他三国的皇子都在呢,而且其他国的几位使臣也来了,可以说,晴雨楼今天是热闹的很。”
陆芊蔚眼睛眯了起来,这个晴雨公主在搞什么把戏?
“都邀请了一些什么人去?”
似乎按照行程算算,秦岚皋他们六个也是今日到达。
“除了三国的皇室外,就是一些英年才俊了以及各大势力的天才一辈。”
“那昉妤宫可有人去?”
“去了,昉妤宫的大小姐去了,刚刚开口嚣张的少年就是昉妤宫的小少爷。”
如果北荛之地昉妤宫也有人去,那她便没有去的必要了,反正有昉妤宫罩着,秦岚皋他们就算是去了,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陆芊蔚道了声谢,看了一眼在一旁讨论得正热闹的两个人,很识趣的打扰,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静静的喝茶。
炼丹师大会开幕在即,居然出现这样怪异的事,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在莫健林焦头烂额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炼丹会会堂。
一个时辰过去了,平老、席老两人的到来终于打断了莫健林与月彩盈的商量。
“我说老莫,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这么急忙的把我们两个给叫来,不知道我们正在研究一个非常重要的丹方吗?要是没有什么事,我们可就赶紧回去了。”
一个穿着火红衣袍的老者,一进来就火急火燎的冲着,正好对应上了他穿衣服的颜色,脾气暴躁,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