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一个姑娘怎么可以进天牢,哪里不是你能待的。”
莫健林一口否决,转头看向史丰宁,目光带着凛冽:“史将军,我们炼丹会的人也不是随便任人欺负的,你说是奉了圣意,那就拿出圣旨来,我们决不拦着。”
陆芊蔚心里暖暖的,莫健林能够这样为她着想,这样关心她不为所求的人真的很少,哪怕一开始是因为空慧她们才结识,但此刻的莫健林是发自真心的关心她,把她当成自己的小辈。
睛雨公主的确请了圣旨,可圣旨在睛雨公主那,史丰宁不过一个跑腿的,哪里会有圣旨?
“你,我敬你是副会长,好生卖你个面子子,居然还出言怀疑圣上,简直是大不敬。”
史丰宁被莫健林一句话气的顿时恼怒起来,同时又有些心虚,他确实没有圣旨,怎么拿出来给莫健林看?
莫健林也是抓住了这一点,又见史丰宁片刻躲闪他的眼神,立刻就开口反驳:“史将军未免大题小做了,老头子不是正是出于副会长这个职务才更加小心的?要知道炼丹会跟皇室关系也不差。”
只是跟睛雨公主关系不好罢了。
莫健林最后一句话咽在了肚子里,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屎将军就是那个睛雨公主的人,要是他说了出来,整不好睛雨公主会把整个炼丹会恨上。
史丰宁听不出弦外之音,还以为莫健林真的出于皇室的颜面才执意要圣旨,又想到刚收入空间戒指的晋皇丹,也不好再拉着脸。
“这个圣旨是睛雨公主去请的,自然是在睛雨公主那,若是副会长非看不可,可以往睛雨楼去一趟,毕竟炼丹会的地位在天琼国一向不错,睛雨公主定会卖副会长这个面子的,只是这个姑娘,是睛雨公主点名的重点疑犯,所以今天必然是要带回去的。”
莫健林瞥了一眼白痴中的屎将军,直接对着陆芊蔚使了个眼神。
“你赶紧跑吧。”
他听蓝狜淮讲过这丫头的速度极快,一点不差蓝狜淮,如果论跑,应该可以甩掉史丰宁。
对于史丰宁的话,陆芊蔚深感无语,这个白痴哪里来的,睛雨公主居然找这么个白痴将军就想将她关进天牢?也太不把她当一回事了吧。
“不了,不就是天牢吗?正好我没去过,我去逛逛就回来了,别担心。”
回给莫健林一个眼神,陆芊蔚就冲着史丰宁:“我们走吧。”便大步流星的跨出了门。
从未见过犯人如此配合的史丰宁傻了,这年头关进天牢的可都是死囚吧,一个姑娘就这么顺从了?
该不会是要逃跑吧?
这个念头一起,史丰宁也顾不上再与莫健林客套了,直接带着人追上了陆芊蔚,但考虑到莫健林为这个姑娘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太为难她,见她走的也是去天牢的方向便跟在了她的身后。
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见到这一幕纷纷驻足,投去疑惑的目光,这是什么大人物?
史丰宁有心解释一二,尤其是周围闲逛的人的目光几乎要将他吞噬,但奈何陆芊蔚身上的气场太强,不要说驻足驻目的围观人了,就是他也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跟在陆芊蔚一米开外的地方。
不是史丰宁胆子小,而是在史丰宁眼中,气场稍开的陆芊蔚足以让他畏惧,那种畏惧已远远超过了对睛雨公主的畏惧。
等到了天牢,史丰宁真的忘了睛雨公主的交代,把人给安排在了一个还算干净的牢房。
所谓干净的牢房也不过是一张床一双被褥,还有一个小木桌一套木制的茶具以及两个木凳子,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天牢中的VIP待遇了。
陆芊蔚也不嫌弃,直接坐在了一个木凳上,目光斜斜的瞅着史丰宁道。
“你可以走了。”
“是,是,马上走。”
史丰宁下意识的回道,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听陆芊蔚的,明明陆芊蔚才是犯人不是?
等到了牢房上了锁,史丰宁走出了陆芊蔚所在的牢房十几步后还在喃喃自语道。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我也没有做错什么呀…………”
是的,你是没有做错什么,你把睛雨公主要折磨的人当成了祖宗供着,睛雨公主不扒了你的皮都是轻的。
陆芊蔚慢悠悠地将木制的茶具放到一边从空间里取出新的茶具,将茶叶煮好。
当茶水弥漫出沁人心脾的香气时,陆芊蔚将杯子取出,一个个洗好后倒入茶水。
这一套煮茶洗茶的动作陆芊蔚做的行云流水,看起来优雅高贵极了。
木桌子上放着两杯茶水,陆芊蔚端起一杯细细的品尝起来,浑不在意对面是否有人落坐。
等一杯茶尽,陆芊蔚又倒了一茶。
对面已有人落坐,那人言笑晏晏,头戴紫金冠,腰束紫玉带,一袭紫衣锈着威风凌凌的紫蟒。
陆芊蔚被这一身风华晃了一下,微微摇头。
“我以为君子不做暗,可没想到有些君子自诩高洁,私下里不一定怎么样。”
这是在暗讽他做事不够光明磊落吗?
“两国之争可谈光磊,但两族之争…………”
说着,那人耻笑了一声,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陆芊蔚知道自己多言了,这话是她偏颇了,妖族人本就不易,虽然天生强大可内斗从不少,尤其是人族对妖族人噬杀成性,根本不管这些个妖族人是否帮过人族。
倒是受了他们的思惠吗?
想到那暖入心间的感受,陆芊蔚又动摇,一时见也茫然了。
她问不出为何要针对她的话,因为这是她自找的…………
“你说的有理,可有些事情道不清是非,我的决择无论对错也不该受你们的限制,所以收手吧。”
免得她忍不住伤了族类,更不要伤了父皇的心。
陆芊蔚不知道她该怎么选,又或许不用选,她根本不需要顾虑别人的感受,只要自己开心就行了,别人又能奈她如何?
“收手,这是不可能的,是非道不清确可以分清,你的对错也于我们无关,是你非要将他们撞在一起,又凭什么让我们收手?”
那人冷哼一声,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