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你妈现在就躺在里面亟待手术。只要你签了这个字,代替梨梨嫁过去,你妈的手术费我就替你付了。”
“滚。”
“呵,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顶着宋家小姐的名义嫁给战青林,已经是你的造化了。这可是天大的福分,人要惜福。”
“那为什么不让宋梨梨嫁?这么好的福气给她,要不要啊!”
“你……!”化着精致妆容的贵妇狠狠剜了宋粟粟一眼,冷冰冰的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医院停了你妈的药?你信不信,只要我打个招呼,整个Q市就没有一家医院,敢收留你妈!”
“你有十二个小时考虑的时间。”贵妇轻蔑的看了一眼宋粟粟:“十二个小时之后,我会让你们母女在Q市混不下去。”
说完,便踩着三寸高跟鞋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宋粟粟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她好想一拳打爆这个女人的头。
如果不是因为她,妈妈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因为忧思过度、压力巨大导致患了肝癌,急等手术救命。
五岁以前的她,是Q市宋氏企业的千金小姐,也曾经是被内定的第一继承人。
五岁以后的她,是被扫地出门的丧门星,是被驱逐出宋家的丧家之犬,是被抛弃的弃子。
只因为她的母亲谢灵素出身平凡,不能给宋至行带来商业上的利益。
于是这个女人出现了,她带着一百亿的融资以及一个跟她一样大的私生女,登门入室。
一个月后,母亲谢灵素被扫地出门。
谢灵素离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要,只要了宋粟粟的抚养权。
她带着五岁的女儿,离开了那个曾经温暖,如今却已经变成地狱的家。
多年的养尊处优,她几乎丧失了求生的本能。
一次次的跌到爬起,爬起跌到,总算是跌跌撞撞学会了谋生的技巧,靠着以前学的绘画功底,在一家很小的广告公司做了插画师,靠着微薄的工资,艰难的把宋粟粟养大。
今年宋粟粟终于大学毕业,可以赚钱养家了,可是还没等他们庆祝新生活的到来,谢灵素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送到医院一查,肝癌晚期。
除了手术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可是手术费对他们这个岌岌可危的家庭来说,无异于是一笔天文数字。
就在宋粟粟焦头烂额到处筹钱,给妈妈准备手术费的时候,继母包月彤忽然出现,逼着宋粟粟代替宋梨梨嫁给Q市著名的浪荡子战青林。
即便是不关注上流圈子的宋粟粟,都知道战青林的风流史。
这是因为就在不久之前,战青林去医院体检的报告,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泄露了出来,他感染了A病。
这个消息一下子扩散了出来,曾经跟战青林有过关系的女性,无不花容失色,连夜预约医院去做体检,生怕被传染。
而跟战青林有着婚约的宋梨梨,自然是不会再嫁过去了。
可是宋家跟战家的婚约,是十五年前就定下的。
宋家不敢得罪战家,自然不敢退婚,于是就找到了已经被驱逐出宋家的宋粟粟。
反正她也姓宋,也是宋至行的女儿。
让她代替宋梨梨嫁过去,也不算是违背了两家的婚约。
包月彤这是要她的命!
“谢灵素的家属过来一下。”医生叫了一声。
宋粟粟赶紧跟了过去。
“你妈妈的病情非常不好,最好是尽快安排手术。而且肝源很紧张,难得你妈妈运气好,遇到了合适的配型,一旦错过,下次可能遥遥无期。”医生看着眼前这个哭的眼睛通红的小女生,有些不忍心的开口:“拖的越久,失败率越高。”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筹钱的。”宋粟粟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叮咚,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粟粟,我们分手吧。你妈这个病,就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我家条件一般,填不起这个坑。你放在我这里的理财,就当是你补偿我两年的青春损失费了。别再联系我了。”
看到这条分手短信,宋粟粟的脑子瞬间嗡的一声,空白了。
她拼命给对方打电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宋粟粟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她的全部财产啊!
她那么相信他,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放在了对方的账户里做理财。
他全部昧下了!
他明知道自己现在急缺钱,竟然还要这么做,他这是要逼自己去死啊!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躲在洗手间嚎啕大哭。
妈妈跟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都是因为她,妈妈才会累病的。
她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答应包月彤,代替宋梨梨嫁给那个得了A病的战青林,然后被传染上一起等死吗?
她不想死,可她更不能让妈妈死!
如今的她,已经身无分文。
如果她拒绝了包月彤,那么她一定会真的斩断妈妈的生路,让她无药可医!
所以,她除了接受,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可是,让她就这么被人算计,她真的好不甘心!
罢了!
既然注定自己前方是死路一条,那就让自己不留遗憾吧!
与其便宜了包月彤,不如狠狠恶心她一通!
如果能让战家从此厌恶了宋家,那最好不过了!
宋粟粟翻出了通讯录最下面一行,拨通那个电话:“赵老板,上次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非常油腻的中年男声音:“你终于想通了?希尔顿1216号房间,我喜欢主动的女孩。”
电话挂掉,宋粟粟抱着手臂哭的撕心裂肺。
哭完了,狠狠一擦泪水,她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希尔顿酒店。
1216号房间。
宋粟粟狠狠心,按响了门铃。
“进来。”门内传来了一个隐忍带着沙哑的声音,却莫名的好听,仿佛带着钩子,勾的人心底发颤。
赵老板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好听了?
他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算了,不管了。
只要过了今晚,她就可以拿到十万块,虽然还不够支付妈妈的手术费,但也能凑够一部分了!
“我来了。”宋粟粟一进门,眼睛一闭,也不看对方,朝着对方就冲了过去,然后颤抖着,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
在她吻上去的那一瞬间,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赵老板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还有,他身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耳边就听到一个带着急促喘息的男中音:“你是谁?这就是你的治疗方式?算了,来不及了。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说完,宋粟粟只觉得身体一轻,随即被轻柔的丢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紧接着就有人覆盖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