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副总可以没有lv包,甚至都可以不化妆,但电脑内肯定得有三大股市的软件。
伦敦是欧洲的金融中心,和国内的时差,约在六个小时左右。
这边午后两点左右时,那边大约是八点,股市交易即将开始。
李骁坐在椅子上,皱眉看着屏幕,满脸沉思状。
冯副总站在他背后,帮他揉着肩膀,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会惊扰到他的思路,更是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个神秘的男人,是用什么手段在伦敦股市里兴风作浪的。
李骁死死盯着那些红绿线,足足过了十分钟,都没说话,也没动。
但冯副总却能感觉到,有无形的惊涛骇浪,从电脑屏幕中迎面扑来,下一刻就能把她击打成碎片!
她更加紧张,心跳加速,血液循环越来越快,脸色通红,双眼散着痴迷的妖异光泽,身躯发颤,额头上有汗水冒出,捏着李骁肩膀的双手十指,几乎要狠狠刺进他的皮肤内。
就在冯副总实在受不了当前的无言压力,要尖叫一声你杀了我吧时,李骁抬手指着屏幕上的红线,问:“这代表着股市行情的涨幅,对吗?”
冯副总懵逼!
她身躯颤抖的更厉害时,虚弱的问:“你,第一次见股市走势图?”
李骁吐了个烟圈,点头:“是!”
“那你!”
冯美珠咬牙:“刚才,为什么死死盯着屏幕,长时间的不说话?”
李骁回答说:“我在研究这两条红绿线。感觉,它们特像起伏的海面。更像,某个女人当前的心理活动。那一刻,我在深深感慨大自然母亲的神奇。简单的两条线,就勾画出了大海,让我联想到了蓝天,白云,小船,美女。这极大激发了我骨子里的绘画天赋,我想是不是去股市交易大厅,潜心观察后,能成为抽象派大师。啊!你咬我!?”
冯副总好像狮子狗那样,咬住李骁的肩膀,拼命晃头,发丝飞扬。
李骁真是受不了这女人,连忙挣开她,咆哮着要是再敢动嘴,就要她的好看。
“滚开!”
脸色铁青的冯副总,把李骁从座椅上推开,重重坐在上面,剧烈呼吸时,波涛汹涌的厉害,能让人联想到李骁刚才说过的海洋,还是怒海。
很美,很有想象力。
就是脸色很臭。
看她有翻脸的趋势,李骁讪笑了声,拿出手机:“可以动手了。”
冯美珠立即回头,追问:“你给谁打的电话?”
“管你什么事。”
李骁拉下衣领,看着肩膀上的咬痕,心中犯愁,希望能早点消失,不然被姐姐老婆看到,就糟糕了。
冯美珠脸色更青:“你盯着屏幕看了半天,联想到大海后,又打电话说了五个字。这,就是你要让我看的实力!?”
李骁点头。
冯美珠怒吼:“你过来,让我咬死你!”
“神经病。”
李骁撇撇嘴,看似很随意的问:“你家里也在伦敦股市有账户吧?”
“废话。”
“一个小时内,能筹措多少钱?”
“管你屁事。”
冯美珠恨恨的说了句,端起水杯喝水。
她刚喝了一口,手忽然一颤,杯口倾斜,水立即顺着她的下巴,洒落在她的白色衬衣上,看上去特别的有立体感。
“别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来试图毁灭我的清纯的思想!”
李骁狠狠看了几眼,才抬头,满脸怒不可遏的样子。
冯美珠却没心情和他装,只是急促的问:“我们该跟谁!?”
刚才,她还差点被李骁给气疯了,但却在最短时间内冷静下来,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看在冯家无偿献给姐姐老婆一栋楼,冯副总也是铁了心要追随的份上,李骁决定给她家一点甜头尝尝。
反正他又不用掏钱。
不花自已的钱,却能给人莫大好处,收获感激的机会一旦出现,李骁从不错过:“北斗基金。”
冯美珠从没关心过北斗基金。
甚至此前,她都没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个基金。
但这并不妨碍她用最快的速度,拿出手机,飞快的拨号。
很快,手机里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事?”
冯美珠急促的问道:“我们有多少现金?”
男人好像从她急切的语气中,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回答:“十七个亿左右!”
冯家的丰盛集团是云海三大集团之一,市值百亿,但正常时期手头的资金,绝不会超过一个亿。
市值百亿,并不代表着能拿出这些钱来,很多都是产业或者估值。
不过自从冯美珠连累龙万名被李骁逼死,龙家发誓要让冯家破产殉葬后,冯家就在最短时间变现。
市值百亿的公司,能在短短二十多天内,变现十七个亿,这也足够证明冯家相当牛逼。
冯美珠立即说道:“不要问为什么!现在立即把所有钱全部砸进伦敦股市,紧随北斗基金的步伐!”
男人一听:“美珠,这也太冒险——”
冯美珠猛地拍案而起,吼道:“爸,机会稍纵即逝!”
嘟。
电话结束,这也代表着冯家决定听取冯美珠的决策,把所有现金狂砸伦敦股市。
冯美珠好像大病一场那样,虚弱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李骁,喃喃地说:“你莫要骗我。要不然,我会让你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晚都要遭受恶梦的折磨。”
李骁没理她,点上一颗烟看着窗外,目光深邃——
天东三院。
医院和火葬场一样,都是永远关不了门的铁饭碗。
每天都是人满为患。
但今天的人,格外多。
其中有很多,是手持话筒,肩扛摄影机的记者。
大厅门前,医院大半保安正手拉手,围成一个半圆形,形成了隔离带。
隔离圈内的台阶上,坐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双眼无神,以往雍容的脸色,无比苍白。
她的拐杖,也已经断成了两截。
不是亲眼所见,有谁能想到这根能顶千斤的拐杖,是被老太太砸东西时,砸断的?
在她面前的台阶下,站着五个人。
一个满脸冷汗的斯文中年男。
一个身穿白色包臀短裙的少妇。
一个神色恬静的女孩子。
女孩子背后,还有两个女孩子。
一个是短发,白衬衣黑西装,脚踩黑色半高筒的大兵靴,神色冷峻,嘴角用力抿着。
另外一个女孩子长发,年龄更小,相貌青涩,满脸惊惶。
张婉约向前走了一步,低声说:“老太太,我可以发誓,我绝没——”
陆老太忽然双手朝天,嘶哑的咆哮:“老天爷啊,你怎么不开开眼,打雷劈死这家子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