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狼着急了:“当然不是!我只是……我只是……”
他性格别扭得很,心下虽然担心白苏会吃亏挨打,但嘴里就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憋了半天,他止不住烦躁:“哎呀,反正你以后不要为我打架了!”
白苏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一把将人抱入怀里:“好啦,知道你关心我。”
“关心就好好关心,长了嘴不光是用来吃饭的,还要用来说话,表达情绪。你什么都憋着不说,别人哪儿知道你在想什么?”
白小狼从来没被这样柔软温暖的怀抱死死抱住过。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新奇太特别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红,僵着身体不敢动,一边又想要白苏多抱他一会,一边又觉得这样很尴尬,纠结着要不要把人推开。
白苏揉了揉他的脑袋:“来,跟着我说,‘因为关心你,怕你会为了我受伤嘛’。”
白小狼心里的想法被人戳破,小脸臊得通红,硬邦邦道:“不要!”
白苏抱着他晃了晃:“说嘛说嘛,多简单的一句话啊。”
“不要!”
“那换一句也行,就说,院长妈妈,我怕你受伤会疼呀。”
“哎肉麻死了!不要不要!”小狼崽被臊得不行,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噔噔噔地往山上跑。
白苏在后面放声大笑,一边追上去,一边还不客气地戳穿他的小心思:“院长妈妈,你今天维护我,我好开心呀!”
“啊啊啊别说了!”
“院长妈妈我好爱你,以后长大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白苏你闭嘴!”
陆廷宴在拐角的树下,本来想要暗中护送着两人会去,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温馨的对话。
连唇角什么时候翘起的都没发现。
白苏这个女人似乎变了很多……
半夜。
白小狼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其他几个小崽子,蹑手蹑脚地起身出门。
瘦弱的身影朝着山下去。
翌日。
才清晨五六点,山脚下就已经很热闹了。
“哎呦喂夭寿了!谁在我院子里丢屎了!”
“我的鸡!谁把我鸡放出去了?”
“要死啊!我家电线谁给我剪了!我说怎么半夜那么热,空调都停了!”
“我晒院子里的衣服哪儿去了?!”
一大早鸡飞狗跳,热闹非凡,吵吵的都是昨天闹事时七嘴八舌骂过白苏水性杨花勾引人的。
彼时,白苏正打着哈欠在厨房淘米呢。
夏天觉短。
四个小家伙一听到她起床的动静就知道要做好吃的了,正眼巴巴地排排坐在餐桌上等着被投喂。
白苏一边淘米,一边好奇地伸长脖子往外看:“山下怎么这么热闹?今天是什么赶集的日子吗?”
白小狼面不改色地应和:“不知道。”
小虎好奇地问:“为什么皮皮要偷了家里的大米?”
皮皮就是小米的儿子。
小猫崽在旁边小声说:“好像是因为他妈妈欠了赌债。”
白小狼皱着眉头:“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