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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泥。”
“抹了些什么?味道有些怪?”
“那是我自己调的酱。”
戈玫只敢在空间里面找一些不容易让人察觉的酱料来做菜。
随便说一下就可以糊弄过去。
果然,邵胜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嗯,很不错。”
他这媳妇还是有长处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饭做的还是可以。
再看看娃儿们衣服也是干干净净的。
这跟他以前回来的感觉好了很多。
难道是因为分家了?
她才有心思,把小日子过好了?
午饭后……
邵胜把戈玫叫进屋里。
“等会儿我去镇上,把昨晚的事情料理一下,你先把这些东西收一下。”
说着,他打开了昨天拿回来的军旅背包。
戈玫瞟了一眼,愣住了。
是钱。
他要把钱给她,难道就不怕她卷跑了?
难怪昨晚要找她谈。
是个明白人。
戈玫数了一下,居然有500块。
她想了想说,“我手上还有几十块,目前够花了,你去镇上就把他存了吧。”
“存钱?”
邵胜愣了一下。
没想到她会这样平淡。
不是很喜欢钱,还跟他娘撕破脸的去争抢?
犹豫接过,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些东西递给她,“这些是老领导送我的,你拿去用。”
邵胜抬头看着戈玫。
他小媳妇应该挺喜欢打扮。
生得好看,打扮打扮应该更好看。
戈玫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是一只口红,还有一瓶擦脸的。
都是大城市里流行的东西。
邵胜又拿出一个铁盒子,“这里是糖果和饼干,你拿着给孩子们吃。”
刚才还说他是个明白人,这会儿怎么不明白了呢?
这些东西怎么给她?
不知道直接拿给孩子,培养点感情?
“你自己去拿给山娃。”
戈玫提醒他。
“还是你帮我给,他们有些怕我。”
邵胜内心深处有些愧疚。
戈玫睨了他一眼,“他们是少见你,怕生。”
她知道山娃心里,对他这个见不着的父亲是有怨气的。
邵胜点点头,“嗯,这些年,的确是我对不起他们,会好好补偿的。”
说完,他就起身,“那我先走了。”
戈玫一眼就瞥见包里面露出的衣服角。
“你包里的衣服是脏的吗?”
“嗯。”
邵胜心头一暖。
这小媳妇儿还是贤惠的,这是要帮他洗衣服呢。
戈玫点点头,“那你晚上回来,就把衣服洗了,床角还有孩子们的,一并帮忙洗了吧。”
什么?
他没有听错吧?
这媳妇儿是让他洗衣服?
媳妇儿洗全家衣服不是天经地义吗?
为什么自己家的媳妇要他洗?
还要洗孩子们的?
邵胜想不通。
可一转念。
算了。
这么多年亏欠了那么多,应该的。
洗就洗吧。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邵胜居然一声不吭。
一股脑将包里的脏衣服全倒了出来。
还把孩子们的也一并收走了。
转头,就去屋檐下蹲着洗衣服去了。
山娃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吗,他怎在洗衣服?”
“不应该他洗衣服吗?”
戈玫翘起嘴角,将那一盒饼干递给他,“那,你爸给你们吃的。”
土娃眼子上长了钩子,闻到味儿伸长了脖子,“妈,好香啊,那是啥?”
山娃瞪了一眼弟弟,“吃吃吃……就知道吃。”
“这个是咱爸给我们的东西,不应该吃吗?”
土娃饶饶头,委屈极了。
蛋娃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哥哥,我不吃,不吃坏爸爸的。”
山娃得了拥护者,感激地看着蛋娃,“对,他就是坏爸爸,别吃他的东西。”
土娃吃货心思不改,完全抵御不了诱惑,他舔着嘴角,“他就是坏爸爸,所以要把他的东西吃光,这样他就没得吃了。”
这逻辑,服了。
戈玫笑起来,“山娃,其实爸爸是太忙了,他也不坏的。”
“他就是坏,你忘了,以前每次回来他都会欺负你,欺负得不能下床,我讨厌她,恨死他了。”
孩子心里藏不住事,原来山娃对爸爸的恨意是累积下来的。
以前的瓦房哪有隔音功能。
戈玫也的确娇弱,经不起粗暴的折腾。
晚上疼得哭了。
孩子们自然就听到了。
戈枚哭笑不得。
这真的是很糟糕啊!
“山娃,这是私房事,你可不能在外面说。”
戈玫红着脸,低声教育孩子。
“放心吧,妈,我是男子汉,能保护你了,绝不会再让他欺负你。”
山娃拧紧了眉头,握着小拳头,给戈玫拍胸脯。
那一盒饼干,最后谁也没有吃,被山娃放进了军绿书包里。
土娃口水都流到地上了,可还是不敢违抗哥哥。
洗衣服的邵胜当然不知道屋里发生的事情。
干完活,带着浑身伤的邵兵就去镇上报了警。
这邵家长子带着被打得灰头土脸的弟弟去镇上。
一路上,八卦的村民伸长了脖子,猜测。
马大妞一边在地里摘着豌豆,一边嚼舌根,“我听王大婶说戈玫和他家小儿子搞在一起了,这半夜回来给邵家大儿子碰上,真是不要脸,戈玫还甩锅,说是小叔子要强他。”
这话在八卦妇女群里一提起,可就炸开了锅,个个都着捂嘴笑,“哎呦,那王大婶之前不是说,自己媳妇要和城里的姘头一起私奔,怎么现在又看上自家的小叔子?”
“这还用说,不甘寂寞了呗,是个男人,她就想要呀……”
马大妞简直对戈玫恨之入骨。
怎么难听怎么说。
如今邵胜回来了。
她那一肚子嫉妒,无处发泄。
反正连她的婆婆都这样子说,马大妞就更加添油加醋地往外散播,毁了他的名声,看邵大哥还怎么要她?
此时,戈枚也到地里上工,朝这边看过来。
听到这些乌七八糟的,一言不发,蹑手蹑脚走到马大妞身后。
此时,马大妞正唾沫横飞的编排着戈玫。
几个讲八卦的女同志,一见到身后的人,立刻低下头撇清关系。
兔子急了都咬人,何况那些话太难听了。
“她戈玫呀?就像一头发了情的老母猪,一有……”
话还没完。
马大妞突然就感觉头皮发麻,被人抓着辫子,扯得她往后直踉跄。
好不容易站稳,嘴巴又被人狠狠撬开,塞进了一把臭烘烘的沙土。
“呜……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气急败坏,激烈反抗……
舌头拼命的往外舐着……
任谁也没想到,戈玫突然变得这么彪悍。
一听到有人说她的坏话,直接冲上来就给了个下马威。
所有在场的人都吓呆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