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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一大桌美食看太久了,三个崽的哈喇子流了一地,可戈玫说要等他爸回来一起吃,谁都不敢乱动。
邵胜在接过衣服之前,直接脱了外面的白背心,露出了健硕的胸膛。
戈玫目光触及。
以她的身高平视,刚看到他的肩膀,还有块块紧实的肌肉。
下意识,戈枚挪开视线,绕到他的身后。
却没想到,余光触及他后背,结实的背肌上爬了条蜿蜒的伤疤。
足足有三十公分。
好长。
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
他之前是被通报牺牲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吃了不少苦头。
回来这么久,也没有一个人问过他。
一进家门,就遇到邵兵的事,气都没喘上一口,就要走马上任。
现在还要处理那蛮不讲理,要死要活的娘。
他的母亲几时关心过他这个大儿,眼里只有幺儿。
而她和孩子。
除了土娃那不走心的一声“爸爸”以外,剩下只有山娃的反感和蛋娃的惧怕。
还有戈玫这个妻子。
对他,除了淡漠,也没有多余的感情。
想到这里。
戈玫下意识伸手,想要去触摸一下那狰狞的伤疤。
可手还未触及,男人忽而转头。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几秒,戈枚忙不迭,收回,侧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情绪。
邵胜看着她的动作,下意识瞥了眼自己后背。
“是伤疤吓到你了?没事的,已经好了,但落了疤,可能去不到了。”
戈枚抬头,看着邵胜。
他的表情很轻松,像是那些伤痛都是假的那般,一点也没有影响。
她突然就想到了一些读过的诗。
他像一座大山,默默背负了所有的风雨。
从来不与人言说。
这些年,除了在外面死命赚钱以外,有谁问过他一句。
累不累?苦不苦?
看着那条贯穿他整个后背的伤疤,戈枚莫名就觉得,喉咙压抑得非常难受,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
她来自衣食无忧的新时代,见得多的都是花样男,小鲜肉。
所以看到背负这样伤疤的男人,让她有些震惊。
邵胜看见戈玫不出声,不禁有些担心,“没事吧,吓着了?”
说着这话时,他的手掌握住了媳妇儿的肩头。
指腹带着磨砺的粗茧,温热的掌心覆盖在戈枚如牛奶般光滑的皮肤上,如过电一般,让她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邵胜也感觉到了,全身僵直。
他尝过小媳妇的香软,一接触,他就忍不住会有强烈的感觉。
可现在……
他下意识地收回手,沉着脸,却同手同脚地走向桌子,“孩子们等急了,吃饭。”
这时,戈玫才猛地回神,“嗯”了一声。
孩子们留给他们的位置正好是对坐。
只要一抬头,两人就会眼神相撞。
戈玫默默的吃饭,只要一抬头看邵胜,就会联想起他背后伤疤……
饭后。
山娃照例准备收拾桌子。
邵胜抢先一步,“山娃,你带着弟弟们出去玩会儿,这里,我来收拾。”
山娃诧异地瞥了一眼父亲,“喔”了一声。
却是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的才离开。
下午太阳大,又快到上工时间了。
戈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穿着长袖衬衫,又带了草帽。
刚走到屋门口。
邵胜已经收拾好桌子,洗好碗筷。
见状,一把拉住媳妇,“下午日头毒,你就在家睡个觉,我替你上工吧。”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戈玫看着男人。
邵胜抹着手上的水珠,“下周才正式上班,明天我们一起进城,去不?”
戈玫“嗯”了一声。
转身回了屋,不过,她也没想真睡午觉什么的。
而是拿出他的军绿背包,征询,“你这个包,可以拿来给孩子改书包吗?”
邵胜边扫地边向她看过去,“不用改了,明儿进城里,给孩子买新的吧。”
“嗯。”
戈玫又拿出上次新买的布料,给孩子们做衣服。
本来她是不会的,新时代哪用会这个。
但有心,就可以学。
她还专门进了别墅,翻查了相关资料。
用了最笨的方法。
画线,打版,再逢,不合适就拆了重做。
不过就练了几次手。
嘿。
还勉强缝了出来。
看着媳妇儿不甚熟练地缝着衣服,邵胜问,“孩子们身上的,都是你缝的吗?”
“嗯,缝的不好。”
“很好的,那你能不能……”
邵胜结结巴巴,“帮我,缝条内裤?”
戈玫手一顿。
“嗯。”
“那你知道尺寸吗?”
邵胜边说边走上前。
戈玫视线瞟了一眼他的窄腰,眼光顺着掠过某处……
原主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夜晚,让她记忆犹新。
突然就想到他……
那地方的惊人尺寸。
脸倏忽一下子,整个都红了。
“我……”
戈玫把头垂得很低,“我,拿你的裤子,看一下,就知道了。”
幸好室内的光线不太好,对方没有发现戈玫的大红脸。
眼见邵胜终于要走了,戈玫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一会儿,他又倏地折了回来,
“屋里头太黑了,对眼睛不好,你去屋檐下缝,现在时间还早,我也没事,正好把屋顶的瓦片再捡一捡。”
戈玫点点头,捏着手上的针线和衣服就想跑。
结果邵胜一眼,就看到她的大红脸,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紧张道,“戈玫,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还要去摸她的额头。
戈玫慌张躲开。
退后的一刹那,她不小心碰到了柜子上的开水瓶。
邵胜慌忙上前抢救,戈玫紧急避让,身体向后一仰,开水瓶是扶住了。
戈枚和他跟着跌了下去,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床上。
他那男性的魁梧身躯,顺势压了上来,一瞬间将娇小的戈玫笼罩其下。
那某处,似乎也正好贴上了她的……
一瞬间……
戈玫羞成了个花脸猫。
脑子里像炸开了一团烟花似的。
而压着他的男人,却痛苦闷哼了一声,低头,拔下了插在自己胸口上的缝衣针。
“戈玫同志,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戈玫愣住了,立刻抢过他手上的针,一把将他推开。
“你……一个大男人往我身上摔?”
“而且刚刚就是你跘到我了。”
本来想多解释几句,可一转念,也觉得自己有问题,邵胜连忙道歉。
“嗯,是的,是我的问题,没有压坏你吧?”
邵胜低头,看着小媳妇瘦弱的小身板。
生怕被他这么一压,就坏了。
视线上移。
怎么气色这么差?
这些年,在家里,吃了很多的苦吧。
这样一想,邵胜不禁心疼,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媳妇儿。
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抚摸戈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