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去我们告诉妈妈!她最厉害了,肯定会有办法的。”
“对,还有我爸!”
“不!不能让邵叔叔知道,他和我爸是战友,如果我爸知道我在做这些事,就会把我带到北城去的,我不想去那儿!”
山娃看着土娃叮嘱。
“小姜说得对,叔就是以为婶儿不在了,不想小姜哥掺合这些事情。所以我们必须保密,只能说给妈妈听。”
土娃乖巧点头,“小姜哥,你放心吧,绝对不会让爸知道的!”
“嗯,谢谢你们!”
小姜看着两只蛋,感激不已。
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晚上,戈玫忙完一进屋,三个崽就把她往屋里拉。
戈玫一头雾水。
“你们三这怎么又黑了一圈,大中午的,别老往外跑。”
土娃带上门,山娃和小姜拖了椅子过来,让戈玫坐,他们一脸严肃。
“妈!有大事!”
“啥?说吧。”
戈玫坐下听着,手上也不闲,翻着拎手里的文件。
“这几天,我们都在盯着那个钟姨,今天我们看到她拿钱给一个男人!应该还不是第一次,钟姨很生气,可还是给了。”
戈玫手里一顿,“这都跟了几天?她有没有发现?”
这些小毛孩子,胆儿可真肥。
“没发现!还有,这个男的地址,我们都记下来了,妈妈,他脸上有道疤,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能不能查一下,这人肯定有问题。小姜哥觉得有可能是害他妈妈的帮凶。”
山娃边说,还把土娃画的地址给戈玫递了过去。
戈玫接过看了看,又抬头看小姜。
“山娃,土娃,你们先去厨房里看看,看看今天是不是吃酥肉。”
土娃一听到吃的,就跑了。
山娃也知道,妈这是要单独和小姜说话,虽然不想,可还是走了。
屋里只剩了他们两人。
戈玫看着小姜,“说说,你们听到了什么?”
“太远,我们没听到,可我看钟香语的反应,就是感觉,这应该就是她的小辫子,我了解她,她从来都看不上人的。可那个男的,又丑,又臭,又脏!她那么高高在上,怎么会理睬这样的人,还特意给他送钱去。”
小姜这会儿已经很冷静了,说的话逻辑性很强。
戈玫看他的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小子没有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旋即按着他的肩,动容的说。
“最近,婶儿忙了一点事儿,所以这件事进展比较慢,你也别多想。这个人,我当然会去查的,但你们不需要再跟了,行么?”
“那干妈,你可以带上我吗?”
戈玫呃一声。
“这个……可以……”
这娃执念太强,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估计她到时,也没办法和他说,他妈有可能去世的事情。
就目前这情况来看,他妈妈妈还在世的几率几乎为零。
如果她真的还在,怎么会不来找儿子?
小姜可是一直在旧屋等她。
还有,如果害她的真的是钟香语,那这个女人几乎登堂入室了。
他妈只要还活着,不管是什么样,也咽不下这口气吧?
戈玫应下小姜,一定会好好查这件事。
如果钟语香真的是杀人凶手,那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揭过。
转天,钟香语又来找戈玫了,而且还是直接来她的单位找。
戈玫给她倒了一杯茶。
“请坐,钟同志。”
坐到戈玫的对面,钟香语显得有些焦急。
“戈玫同志,你答应帮我的忙了呢?那你和小姜说了吗?小姜愿意吗?”
戈玫皱眉看着钟香语。
“钟同志,其实小姜这里同意不同意,有那么重要吗?反正他爸也没和他住一起,你们两人在北城,把事儿给办了,不就成了?”
钟香语露出焦躁神色。
“如果事情真有那么简单,我也不用这么着急。戈玫同志,小姜他最听你的话,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这人的心可真是黑的,弄死了孩子的妈,还要逼着孩子接受她,心甘情愿的当他后妈。
戈玫看着钟香语,冷冷的说。
“那也有可能我帮不到你,小姜虽然会听我说,但并不代表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啊。”
钟香语表情一下僵住了,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
“那,这样,我还有个小小的忙想请你帮帮我,下周是文光生日,到时候他会请你过来,帮忙做饭。到时候,你能帮我,把这个放进文光饭里吗?”
戈玫盯着她手里的纸包,脸一沉。
“这是什么?”
“没啥,只是吃了,会让他睡好点的药……我就想,到时候,小姜看到我和他爸睡到了一块儿,就会以为生米煮成熟饭,这事儿不就能快点提上日程了。”
戈玫接过纸包,打开一看,马上脸色一冷。
“你骗我,这不是单纯的晕睡药吧,明明是村里的那种牛药。你这是疯了吗?钟香语同志!”
钟香语看着戈玫反应强烈,也带着些激动。
“什么叫我疯了?戈玫同志,你不是我,哪里知道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爱他这么多年,明明他也是爱我的,却从来不给我名分。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我非嫁他不可,我把所有的青春和心血都在他的身上了……”
看着眼前,有些神经质的钟香语,戈玫转手把药包扔进了垃圾桶里。
“明知别人有家庭,却非要一厢情愿的苦苦纠缠,这是别人的问题?还是你自己的问题?”
钟香语听着这话,僵住了,可笑的扯了扯嘴角,突然指着她。
“戈玫同志,你明不明白,你是在和谁说话?你这态度有问题,你知不知道?”
戈玫冷哼一声。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怎么会去做!钟香语同志,请你出去,这里是我办公室,恕我无能,帮不了你,更不会助纣为虐!”
这女同声怎么会事?狗急跳墙了么?
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都准备用上了,还一副清高模样,真是奇葩!
听完这话,钟香语一拍桌面,倏然起身。
“戈玫同志,你会后悔的!”
戈玫冷笑,“你知不知道,上次那个对我说这话的人,正在劳改场里挖土。”
“那是她人蠢,做事不过脑子,后台不硬。哼……”
钟香语那话,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