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说不感动是假的,可理智却让她没法安心。
外人或许还好,可她父母那关只怕比取经还难。
但眼下才刚开始,她也不想去想那么多,与其想那些不能左右的事,不如努力提升自己,缩短自己和江盛嵘之间的距离。
“盛嵘,谢谢你的喜欢和包容,但眼下我们还是先不要张扬好吗?待我做出一些成绩再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出现你的朋友同事和家人面前!”
江盛嵘知道向晚的顾虑,也不强迫她。
“我听你的,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所有人都会说是我江盛嵘高攀了你向晚!当然,我现在就觉得能找到你这样的女人是我江盛嵘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修来的。”
“油嘴滑舌,吃饭啦!”
“好,吃饭!”
重新坐回桌边,江盛嵘突然想起什么,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晚晚,我这次出差给你买了一件礼物,不过还得过几天才能到!”
“神神秘秘的,什么礼物还要过几天到啊?”
这年头没有快递没有物流,想要寄东西只有托运或者邮政,得靠托运或者邮政才能过来的东西,向晚实在想象不出。
“不告诉你,但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吧,不说就不说,如果我真的很喜欢我就给你做满满一桌的好吃的回报你!”
“一言为定!”
吃过饭江盛嵘抢着将碗筷收拾了去井边洗。
向晚想起那天起来收拾干净的院子,忙问道:“那天是你帮我收拾的桌子?”
“嗯,我收拾了就省的你早上再起来忙活了!”
“唉,亏我还以为自己多么厉害,喝醉了还能把桌子给收拾干净,原来是田螺先生给我收拾的!”
又说起那天的事,江盛嵘到底是忍不住了。
“晚晚,那天晚上的事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蹙眉想了想,向晚还是摇摇头,虽然穆司扬跟她说了那天晚上她说了什么话,但她知道穆司扬肯定露了一些什么没说。
亦或是江盛嵘有些什么事没有跟穆司扬说,如今看江盛嵘这样,向晚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
“我那天是不是对你耍流氓了?”
向晚觉得一定是,一来她清楚自己的胆量和德行,二来江盛嵘今天的大胆也说明两人肯定有过‘前科’了,不然就算是再怎么想念,他也不敢对自己这般。
“噗……”
正洗碗的江盛嵘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转头宠溺的看着向晚,眸光灼灼,深情款款。
“哪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
“所以是真的咯?”
无语的垮下小脸,她就知道,就知道是这样,都怪她那个色批闺蜜,总想勾引她去夜店找小哥哥玩刺激的。
她的胆量在色批闺蜜日复一日的影响下,也渐渐肥了起来。
如果不是她突然嘎了,只怕早晚要被她闺蜜带坏。
见她垮下小脸,江盛嵘放下手里的碗筷,顺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随后拉过向晚,低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晚晚,你那天晚上很可爱,我很喜欢!”
仰头社死的看着江盛嵘,向晚鼓起勇气问道:“我那天对你流氓到哪一步了?”
她的胆子她知道,没有她不敢做的,只有她醉到没脑子做。
江盛嵘的脸也红了,夜风都吹不散周遭的燥热。
本就因为疲惫而沙哑的声音更加沙哑魅惑,“你猜?”
实在没脸猜,向晚干脆将脸埋进江盛嵘的怀中。
“别说了,给我留点脸吧!”
她越是难为情,江盛嵘的笑意就越深,越是故意逗她:“晚晚,等我们成婚后你再醉一次好不好,你醉酒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结婚前他是不敢了,那感觉既是享受又是折磨,他的理智可经不住再考验一次,还是等结婚后吧。
“江盛嵘!”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哈哈哈!”
眼见得怀里的小女人跟个发毛的小狮子一样,江盛嵘也不敢再逗她,只是那笑声却异常的爽朗开怀。
第二天一早向晚才刚洗漱好江盛嵘就来了。
带着早餐,休息了一夜他面上的疲惫之色缓解了不少,人看起来也精神多了。
今天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圆领棉短袖,下身穿着一件到膝盖的卡其色中裤。
脚上则穿着一双白色的球鞋。
这幅打扮让向晚不禁恍惚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般,而眼前的男人则是某个她喜欢的臭弟弟。
“怎么了?是不是这样穿太难看了?嗨,我姐从首都给我买的,我觉得不太合适一直没穿过,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换一身!”
江盛嵘说着真的想转身回去换衣服,被向晚一把拽进院子里。
“不要,好看,很好看,真的,我喜欢你这样穿!”
江盛嵘还是有点不自信,“真的好看?我还怕你会不喜欢呢!”
早上起来江盛嵘破天荒的第一次为自己穿什么衣服苦恼。
他在穿着方面向来不讲究,随手抓到什么就是什么,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场合他才会认认真真的收拾一下。
可今天他站在衣柜前却犯起了难来。
最后在衣柜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翻出了他姐每年给他买的衣服。
之前他嫌这些衣服太过洋气,总感觉跟周围人格格不入,所以从来没穿过。
今天他想着向晚的穿衣风格,似乎跟他姐给他买的这些颇有些相似,这才翻了出来,来的路上还忐忑不安,生怕向晚会觉得不好看。
此刻看到她眼中露出的惊喜目光,江盛嵘这才微微定了定心。
看来得让他姐再出差的时候给他多买几身洋气的衣服才行了。
“我喜欢,特别帅!”
“那我以后再来找你就这样穿,吃早饭!”
“等我一会儿,我头发梳一下!”
向晚的头发又黑又顺,如海藻一般垂顺到后腰,散下来以后更是漂亮极了。
江盛嵘不自觉的就看呆了,上前接过向晚手中的梳子,“我帮你梳!”
向晚回头娇笑了笑:“你会吗?”
“我不知道,我用稻草编过麻绳,要不给你编个辫子?”
“你做主,你想梳成什么样就梳成什么样!”
轻柔的梳理着长发,嗅着头发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江盛嵘的手不自觉的微微颤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扯疼了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