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惊得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再也无法入睡。
她轻轻地推开房门,脚步踉跄地走到院子里,在一张石凳上坐下。
夜晚的凉风轻轻吹拂着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也稍稍平复了她的心神。
然而,这份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突然,她就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异样的气息。
抬起头,惊恐地发现周围有无数的鬼魅正逐渐显现,它们身影模糊,若隐若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走来的幽灵。
这些鬼魅的面容扭曲着,透露出诡异和恐怖。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南笙的心跳再次加速,她想尖叫,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发不出声音。
鬼魅们慢慢地靠近南笙,它们的行动似乎不受物理规则的限制,时而漂浮,时而闪烁。
南笙的身体变得僵硬,她想挪动脚步逃离,却发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在了石凳上。
这些鬼魅有的身着破烂的衣物,面容苍白如纸;有的身上散发着腐臭的气息,让人作呕;还有的嘴巴张开,露出尖锐的牙齿,仿佛要将南笙吞噬。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恐,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鬼魅逐渐包围自己,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终于,极度的恐惧让南笙的意识彻底崩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大人!”
张天懿的声音传来,南笙却没办法回应。
傅鸿轩得知南笙突然生病的消息,心急如焚,想要前去探望。
然而,月雅却在此时向皇上请命,说自己想要出宫游玩,需要有傅鸿轩的陪同。
傅鸿轩心中虽然无奈,但也只能遵命,路上,他们经过大理寺。
傅鸿轩心中一动,想要进去看看,然而,月雅却坚决地阻止了他。
“三殿下,此地乃是朝廷重地,我们不宜随意闯入。”月雅轻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傅红轩心中有些不满,但又不好直接违背公主的意思,只能无奈地放弃。
就在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帘掀开,洛锦衍从车内走出。
看到二人,洛锦衍眼皮都未抬一下,一句话没说就要向大理寺内走去,傅鸿轩想要上前,却忽然被月雅拉住了臂弯。
“殿下,你今日可是答应要陪我一起玩的,不可以为了任何事情分心。”
洛锦衍闻言放慢脚步,似乎在等着傅鸿轩的回答。
傅鸿轩几经犹豫,还是点了点头,又连忙说道,“皇叔,阿笙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洛锦衍并未作回答,而是径直的进入了大理寺。
一进门,洛锦衍便察觉到了异样,床上的南笙脸色苍白,似睡非睡,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
洛锦衍心中一紧,连忙询问一旁的张天懿,“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如此?”
张天懿如实回答,言语担忧,“我也不知道,昨天我起夜时,发现大人躺在地上,之后她就一直这样了。”
就在二人谈话时,南靳的声音传来,“女儿,我的女儿!”
进入房间,一眼看到自己的女儿这般模样,心急如焚,连忙询问张天懿,“为何会这样?我的女儿为何会这样?”
张天懿一脸愧疚的无话可说。
南靳又猜想道,“是否因为大理寺事务繁忙,劳累过度所致?”
洛锦衍眉头微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国公大人,依我看,这不像是劳累过度,倒像是被人下了毒。”
南靳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连忙下令,“来人,立刻封锁大理寺,不许任何人进出!”
“是!”
张天懿文言也不该怠慢,连忙让人封锁了大理寺,可仔细寻找一番,确实没有任何发现。
“国公大人。”洛锦衍在一旁寻思一番之后,话语悠悠道,“既然眼下大理寺查不出线索,那不妨就先让我将南笙带到闲居谷为其治疗,两天后就是太后诞辰了,南笙还和长公主合作了一曲舞剑给太后贺寿,我想……”
说话间,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南笙,“她也不希望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延误诞辰。”
南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如此,便有劳王爷了。”
洛锦衍微微颔首,上前将人抱起离开。
闲居谷,这里山清水秀,绿树成荫,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然而,尽管身处这宁静的环境,南笙却仍然被恶梦连连所困扰。
她南笙头紧锁,面容苍白,身体不时地颤抖着。
洛锦衍的目光始终落在南笙身上,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为了给她一些安全感,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南笙的身体在洛锦衍的怀抱中不安地扭动着,紧闭双目,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忽然间,她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了洛锦衍的肩头。
洛锦衍紧咬着牙关,忍受着疼痛,他的手臂却抱得更紧了,仿佛要将南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就在这时,阿奇带着一位白衣男子走进了房间。
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白衣男子也不禁愣了一下。
白衣男子迅速回过神,走到床边,仔细地观察着南笙的状况。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双手轻轻地搭在南笙的脉搏上。
经过一番检查,白衣男子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他转过头,严肃地看着洛锦衍,“她的病情有些复杂,不像是中毒,倒像是中蛊。”
“中蛊?”
阿奇惊呼,洛锦衍也眸下疑惑。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而且这蛊极为复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冰寒蛊,这种蛊一旦进入人的内心,三日之内必定冰封身体而亡。”
“可有解救之法?”
“需要用男子的重阳之气来抵御这种冰寒,而这样的男子还必须得是……”
话说一半似乎有着难言之隐,便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