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在青石板上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目光盯着站在水中的棕熊。
棕熊歪着头看着陆铭,不知道陆铭刚才那一串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只见陆铭从作战背心上拿下一个棍状的物体,推开开关,蓝白色的光弧不停地闪烁。
陆铭将手中的电棍一翻转:“左零右火,雷公助我!”
陆铭反手将苗绘交给他的电棍插入到水池当中。
下一秒,就看见站在水池当中的棕熊,在一瞬间身上金红色的毛发突然炸起,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是被定身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铭将电棍放在水中,起身拍了拍手:“警用装备就是好,还是防水的,在市场上可买不到这种级别的东西。”
“嗒嗒嗒!嗒嗒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墓道里面响起,刘金舟他们此时追了过来。
可是当刘金舟看到站在水池里棕熊的样子也是被吓了一跳。
被电到炸毛的棕熊,此时就像是一辆家用车大小的刺猬。
刘金舟转头一看,陆铭双手叉腰,站在水塘的对面:“陆铭同学,你没事吧!”
陆铭眼见刘金舟他们已经追来,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没事,不过你们别过来!我把电棍插水里了,现在水里有电。”
听到陆铭话的四人连忙停下脚步。
把电棍插水里,这么狗的想法是哪个钓鱼佬教的!
“现在什么情况!无线电里面怎么没有声音了!”
苗绘焦急的声音从对讲机里面传了出来。
刘金舟沉吟了片刻:“苗队,现在的情况很复杂。”
苗绘眉头皱起,厉声喝问:“什么叫做情况很复杂,陆铭呢?他有没有什么事情。”
刘金舟瞥了一眼,已经成一个大字躺在地上的陆铭:“陆铭同学没有什么事情。”
“现在的情况是,陆铭同学把棕熊引到了一处水池里面,然后把电棍插进水里中。”
“棕熊应该是被电晕过去了,什么时候醒来,可能要看电棍的所剩电量。”
刘金舟的汇报,让洞口之外的所有人也是目瞪口呆。
苗绘眉头皱得更深了,棕熊是被暂时性地控制住了,但是下面应该怎么办?
吕队长立刻开口说道:“苗队,南堡镇派出所有麻醉枪和麻醉剂,是用来麻醉鹿或者其他大型食草动物的,让所长带人把麻醉针送上来。”
苗绘看了一眼伸手不见五指的山下:“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估计无法上山。”
吕队长接着说道:“没关系,让李所长去找镇里的大队,大队有喷洒农药的无人机,可以把麻醉枪和麻醉剂一起带上来。”
苗绘连忙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南堡镇派出所的所长李正阳,并且说明现在的情况。
李正阳二话不说立刻跑到大队部借来无人机,将麻醉枪和麻醉药送到了山上。
第二支小队一行五人,按照刘金舟的指示进入墓道当中,来到水池旁。
不出意外,他们也被中电的棕熊吓了一跳。
棕熊此时的样子,太有视觉冲击力了。
吕队长大致计算了一下棕熊的体重,接过警员手里的箱子,从箱子里面取出来几支麻醉剂,放入麻醉枪里面,对着棕熊开了几枪,让陆铭将电棍收起。
十几分钟后
陆铭艰难地爬出洞口,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对着苗绘打了个招呼:“苗队,我去帐篷里面休息会儿,刚才跑得累死我了。”
不等,苗绘回复陆铭自顾自地向着帐篷的方向走去,可是向前没走了两步,脚下一软整个人就向前趴了下去。
苗绘一把手薅住陆铭的脖领子直接把陆铭拽了起来,然后用胳膊架住。
苗绘看了一眼陆铭面如白纸的病态神色:“看来刚才被棕熊追击的时候,分泌了太多的肾上腺素,现在已经进入了短暂昏迷状态。”
“搭个行军床,先让他睡一会儿,明天早起通车了立刻送医院。”
翌日,下午。
“啊~”
陆铭伸展了一下身体,扭头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的太阳:“今天的月亮真大啊。”
杨雪松跷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啃了半个的苹果:“那是太阳,现在是平安夜的下午两点!按照医生的说法,你睡了20个小时!”
“不是,我说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居然一晚上没回宿舍,在睡了20多个小时,怎么精力消耗太多了?”
时间线
陆铭没有理会杨雪松,目光扫过周围,看来自已是被送到了医院。
陆铭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大大的果篮,果篮上被撕开一个口子,一看就是杨雪松干的。
陆铭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果篮询问:“这谁送的。”
杨雪松看了一眼自已手里的苹果:“我不认识。”
“是一个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特别好看,就是气质冷冷的。”
“我来的时候就看她趴在你的床边,后来听见我进入病房之后,起身之后交代了一句,让我看着你就走了。”
陆铭简单地‘哦’了一声:“对了,今天平安夜,你没有去陪你那个外语系女神。”
杨雪松靠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手机:“本来我们约好了晚上去玩剧本杀的,这不听说你出事了么,我就赶过来了。”
“现在还不急,才下午两点,她今天下午两节课要上到六点。”
杨雪松将苹果核扔进垃圾桶,用抽纸擦了擦手:“不过,现在你醒了,我就去陪她听课了。”
杨雪松从衣架上拿起自已的羽绒服:“对了,老陆,你今天晚上你有事吗?没事,一起去玩吧。”
陆铭拿起放在床头上的手机,打开梦知忆的微信【晚上有时间吗?】
梦知忆简简单单地发过来两个字【值班。】
陆铭放下手机:“走,一起玩!”
杨雪松脸上露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怎么也化身狗子了?”
陆铭从床上起身:“上一次办案的民警,我问一下能不能出院了。”
杨雪松原本一副吃瓜看戏的表情,瞬间蔫了下去:“啊,这样啊!”
说到这里,杨雪松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等等,不对啊,那上午在你床边守着你的人是谁啊!”
陆铭平静地回答:“不知道,我又没有见。”
杨雪松皱了皱眉头:“不对!你小子肯定有事!”
陆铭没有回应杨雪松的话,穿上鞋,整理好衣服,从抽屉里面拿出来自已的病历单,提上果篮:“还不走,你想什么呢?”
杨雪松跟在陆铭身后,总感觉陆铭有事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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