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朝念在林悦也算是自已的救命恩人,就和她说了一些内容。
两人说着,就听到咚的一声。
他们连忙转头,就看到原本靠着柱子在睡的孟归荑倒在了地上。
林悦也顾不得听顾君朝讲解,就连忙要去扶。
只是她还没靠近孟归荑。
孟归荑就自已爬起来了。
“果然站着睡,确实有些困难。”孟归荑说着,又觉得躺在地上不错。
刚爬到一半的她又躺到了地上。
合上双眼,陷入了沉睡。
要扶她的林悦:.....
顾君朝:.....
“归荑,你快起来,不要在地上睡。”林悦从小和孟归荑一起长大,两人情同姐妹。
如今看着孟归荑躺在地上,就着急的不行。
听到林悦声音的孟归荑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林悦无法,刚想要招呼旁边的弟子来把孟归荑扶起来,顾君朝就走了过来。
他伸手想要拉起孟归荑,手刚触碰到孟归荑,孟归荑猛然惊醒了。
她抬头就看到弯腰来拉自已的顾君朝。
脑袋里警铃大作:这是女主花拢月的男人,自已碰不得。
她就地一滚,撞到了身后的柱子。
因为她太过于用力,被柱子弹了回来,又滚回了顾君朝的面前。
迫不得已,她才慢悠悠的爬起来:“不劳烦,我自已可以。”
站起来之后,还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林悦看着她如今这么懒散的样子,心中很是着急,心想难不成是归荑师妹病了。
所以才这般嗜睡。
等回了太清门,一定要找最好的药师来给她看看。
——
这场除祟仪式进行了三天三夜,并且还在上加了一道结界。
只要是寻常普通人就可以自由出入。
不过这结界也只是能挡一些小邪祟,要是妖魔什么的,就完全挡不住。
这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也足够了。
回太清门时,顾君朝的伤在丹药灵汤的加持下,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因为顾君朝有太清门的入门玉简,自然也可以和他们一起回太清门。
不过在太清门的山脚下,顾君朝就留下了。
毕竟顾君朝还是个刚准许进入外门的普通人。
这外门弟子是没有办法随意入内门的,更不要说现在还不是太清门弟子的顾君朝。
孟归荑御剑飞行时,忽然想起什么。
她又折返到顾君朝的面前。
“师姐可是有什么事情?”那些外门弟子见孟归荑折返,就严阵以待。
毕竟他们平时根本看不到这种各峰的亲传弟子。
孟归荑的视线并不在他们这些外门弟子身上,而是在顾君朝的身上。
“你,跟我上内门。”孟归荑这话语气并不强烈。
就像是寻常的打招呼。
顾君朝经过这几日和孟归荑的相处,知道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已。
可如今为何要问这句话。
“多谢孟道友抬爱,我会以自已的本事入内门的。”顾君朝拒绝了孟归荑。
那些外门弟子见顾君朝拒绝了孟归荑,心中一惊。
“你说什么呢?快答应归荑师姐!”其中一个弟子连忙出声提醒。
怎么说他们这几天也算是一起朝夕相处的。
他们觉得顾君朝是个不错的人。
要是得罪了归荑师姐,那可就完了。
顾君朝看着那些弟子一脸紧张的模样,有些疑惑。
再抬头看向孟归荑时,就看到她打了一个呵欠。
“你加油。”
说完这话,孟归荑连佩剑也不要了,直接转身朝山门走去。
“师姐,您的剑!”有弟子捡起孟归荑的佩剑追了上去。
“师姐,您这是要走着上山吗?”有人连忙去准备轿撵。
那些弟子看着摇摇晃晃的孟归荑,一阵脚忙手乱。
顾君朝看着孟归荑的背影,有些疑惑。
她,本不应该这样的。
这个想法在顾君朝的脑海中出现时,让他不由得一愣。
随后他有些发笑。
他初见她时,她就这般神经大条,对什么都不在乎。
怎么就不应该这样了?
——
林悦在青云峰枫禾院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孟归荑回来,有些担忧。
刚要下山寻找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外门弟子抬着轿撵送孟归荑上山来了。
孟归荑坐在轿撵上,双手耷拉着。
这让林悦一惊。
虽然她们的御剑术不如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可也不用外门弟子抬她上山吧。
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等轿撵放下,她连忙上前。
再一看。
睡了。
是的,孟归荑又睡了。
“林悦师姐,这是归荑师姐的佩剑,人和剑我们已经送到了。”那外门弟子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恭敬的回禀。
“辛苦了。”林悦一笑,手一挥,一人得了一块上品灵石。
这几人得了灵石,更是对林悦三叩九拜,这才下山去。
上品灵石啊,只有内门弟子才能拥有的。
不愧是几座主峰上的内门弟子,出手就是大气。
“归荑,醒醒,到家了。”林悦想要伸手去扶孟归荑,但是孟归荑整个人都瘫在轿撵上,她根本没法下手。
要是她是金丹修士,就可以隔空移物,用法力把孟归荑移进屋里了。
孟归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她枫禾院的牌匾。
这还是自已的师父亲手给她提的字。
如今看来,确实十分的不顺眼。
她手指一动,林悦手中的长剑出鞘。
金光一闪,那牌匾就被长剑劈成了两半。
这一举动可是惊掉了旁边的林悦的下巴。
平时那些执修堂的人过来打扫时,孟归荑都亲自监督。
生怕那些人弄坏了这牌匾。
如今她竟然亲手斩断了。
林悦一惊,连忙上前去要把牌匾捡起来。
坏了坏了,都是我的错,把睡着的归荑叫醒,她肯定是没睡醒魇着了。
等她清醒了,看到尊者亲手写的牌匾断了,不得哭死。
孟归荑没哭,林悦倒是差点儿急哭了。
她手还没碰到牌匾,一只秀气的女式云纹长靴先她一步踩了上去。
林悦顺着鞋子往上看。
是孟归荑本人。
“你做什么?一副我死了的表情。”孟归荑有些不解。
不就是一块牌匾吗?
“可是.....”这是淮山尊者亲手为你写的啊。
林悦欲哭无泪。
宝贝的是你,不宝贝的也是你。
孟归荑说完,就伸了个懒腰,走进院子。
林悦看着那断裂的牌匾,最后还是收拾收拾放到了后院仓库。
万一哪天归荑想要,自已还能拿出来。
虽然已经断了。
等到她入了正堂,就发现孟归荑手握毛笔,耍的龙飞凤舞,墨汁四溅。
林悦一边避开飞溅的墨汁,一边凑了过去。
就看到那纸上赫然两个大字。
睡院。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