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是吻了他?
谢忱迟钝的轻抿了下唇。
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仍在,猝然心中掀起狂喜。
他看向女孩消失的楼栋口,唇角笑意压都压不住,既羞涩又欣喜若狂。
这一切放在两天前他甚至想都不敢想。
现在他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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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癫了。”颜尧庭骂。
沈羡很认可这话,自从谢忱谈恋爱后,全身心绕着姜嫄转,已数不清第几回约谢忱被拒绝。
这么长时间压根见不着人,完全没了任何社交,眼看着马上要开学,谢忱要出发去B城,临走前想兄弟一块聚聚都很难。
谢忱推开包厢门进入时,恰好听到沈羡正在骂他,“跟舔狗有什么区别,有他那个条件还他妈做舔狗,真被他挖到神金了。”
谢忱扬着眉眼笑,抬脚懒洋洋的踢了踢沈羡挡在一旁沙发抻直的腿。
沈羡抬头看来人,时隔多日不见只见他神采奕奕满是朝气,跟上回见他那副消沉的模样天差地别。
沈羡收了腿,一副难以描述的表情。
谢忱坐下无所谓的哼笑,“我这正常恋爱,你懂个屁。”
沈羡:“……”
其他人问,“阿忱,姜嫄呢?不是说你俩在谈恋爱,今天她不来?”
“她有点忙。”
沈羡:“……你确定是你俩在谈恋爱?”
而不是他单方面在谈?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谢忱心情很好,尽管极少喝酒,今天还是倒了一杯,随口应,“当然了。”
颜尧庭问,“你俩到哪一步了?”
到哪一步了,这是情侣间很私密的话题,他不想拿出来跟任何人说。
但又挺想跟人分享,他摸了摸耳朵,模棱两可的道,“就正常情侣会做的那些事呗。”
沈羡:“睡了?”
‘噗’谢忱被猛呛了下,酒入喉划拉的他嗓子疼。
简直语出惊人,谢忱脸染上了绯色,眉拧紧,“你他妈想的怎么这么脏。”
沈羡:“……”
情侣上床,哪儿不正常了,什么年代了还搞纯爱。
沈羡无语,“我不信你没想。”
“我没想,才多久就想这事,而且婚前挺不尊重人。”
嚯,比他想的更远,都想到结婚了……
真够深谋远虑的。
颜尧庭:“既然你俩在恋爱,她有公开你吗?”
颜尧庭问到了重点,沈羡也看向谢忱,他想说的就是这个,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他看上头的只有谢忱。
目前为止,仅是通过谢忱只言片语知道他和姜嫄在恋爱,另位当事人还未出现过呢。
谢忱一愣,随后唇角勾起,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欢喜,“我俩刚在一起没多久,总得给她适应的时间。”
颜尧庭看他甘之如饴的模样,得出结论,“那就是没有。”
沈羡:“……”
沈羡觉得谢忱这恋爱谈的不怎么靠谱,姜嫄是挺好,但不适合谢忱这样的傻白甜。
谢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漆黑的眸懒散微拾,眼底满是对未来的期望,他漫不经心道,“我不在意公不公开,恋爱是谈给自已的,我只在意她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别人不重要。”
他仅需姜嫄认可他,在乎他就行。
他们不光会恋爱,以后还会结婚,未来的路很长,他当然会无条件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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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在即。
老旧的家属院亮着昏暗的白炽灯。
姜嫄在家收拾行李,边收拾边给美美同志的药盒上标注用药次数剂量。
“妈,我给你药盒备注了下,药一定要按时吃,到时我会打电话提醒你。”
话落,生怕她不放在心上,又盯着林凤美认真道,“我也会让陈风向和陈姨监督你。”
天气炎热,家里风扇嗡嗡作响,却仍不怎么凉快。
林凤美穿着无袖碎花睡衣,有一下没一下的扇扇子。
“记着呢,用不着打电话,你顾好自已就行。”
姜嫄继续装东西,再次叮嘱,“别趁我不在又回去偷偷开店,您现在身子不适合久站,钱的事有我。”
说着,她扫了眼时间,关了电视和风扇,催促美美同志。
“十一点了,该睡觉了,不能熬夜,晚上睡也别开风扇对着自已吹。”说完她又道,“到时候我也会打电话监督你。”
林凤美笑,姜嫄说什么她都听。
自从考试成绩下来,她别提多开心了。
千户巷这一片就她林凤美的女儿最争气,考到了明城的明城大学。
那可是全国排名前几的大学,虽然不如清大,但当初成绩出来时,姜嫄自已拿的主意,说为了保稳,她不懂填报志愿,但稳点好。
明城离家也近,听说从里面毕业的就业面特别广,是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她已经很满意了。
别人听到她女儿考进明大,就没一个不羡慕的,现在她出门都挺直了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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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嫄收拾完行李才看到谢忱发给她的消息。
【什么时候走?我可以去送你吗?】
想直接拨个电话给他,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她打字回,【明早8点去车站,不用送,等到学校我打电话给你。】
消息刚发出,谢忱就回了电话过来。
姜嫄没有犹豫接通。
“哪个车站?”少年清冽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温柔又惑人。
“你明天不也要出发去B城吗?来得及吗?”姜嫄笑问。
“来得及,我可以晚点过去。”谢忱很执着。
姜嫄耐着性子哄,“到时我妈他们肯定要送我,可能现在不是很合适。”
说着她活跃氛围,“现在不也挺方便,你要实在想见我可以打视频。”
电话那头,谢忱默了许久,莫名其妙来了句,“姜嫄,B城离明城很远。”
他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姜嫄报考了明大,难怪先前她一直瞒着。
他们才在一起没多久,就要分开,原本笃定的内心生出些不安。
姜嫄笑着安抚,“我有空就去看你,明城离江城多近啊,你放假不也就回来了。”
他轻‘嗯’了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谢忱握着手机轻贴在耳侧,情绪说不出的低落。
他的心早已跟随她飞到明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