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管浴室里的人,他坐回床边用希尔基地特发的通讯器联络上自已的老师。
[宁清:老师,您之前说希望能让我接手的病人资料可以先发给我一份吗?]
[宁清:我想先看看他的资料再决定要不要接手。]
对面的人很快也发来了回复,只是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种疑惑。
[克莱老师:今天不是你和元帅的新婚夜吗?怎么这会儿想起来要资料了。]
宁清沉默了一下。
[宁清:他去洗澡了,我没事做,想看看资料。]
[克莱老师:哦,那就好,看你新婚夜给我发消息要工作资料,我还以为元帅他不行呢。]
“……”
老师你考虑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忍不住笑起来。
宁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宁清:老师,请严肃一些。]
[克莱老师:好好好,资料发给你了,但是今天毕竟是你和元帅的新婚夜,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突然听见浴室那边的开门声,宁清赶忙回过去一个好然后放下了通讯器站起身。
“元帅。”
他语气恭敬,态度也不自觉紧张。
陆宴州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目光在他脸上打量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清被他盯得更紧张了,眉头不自觉微微蹙起。
回想起平时听到的这位元帅的传闻,再想想今夜自已的表现。
好像没什么问题啊,就算是用军规来判断也找不到出错的地方。
【宿主,你也说那是军规啦,现在是结婚!】
系统深感自家宿主受原主作为军人的思维影响,不管做什么事都先想着军规军训。
宁清被系统提醒,微微抬眸瞄了一眼换上睡衣都一身凛冽军官气息的陆宴州。
说是结婚,但对他和陆宴州好像都没什么差别。
看陆宴州这样子,知道的是他们结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陆宴州给他军训呢。
两人沉默对视良久,片刻后,还是宁清先开口打破僵局。
“元帅,需要我替您精神疏导吗?”
陆宴州皱着眉,目光上下打量着宁清。
“你不行。”
【好家伙,一出口就是暴击啊!】
【哪有说别的男人不行的,就算宿主是向导也行的很好吧!】
宁清垂眸思索了一下,“我可以试试。”
他抬眸看向陆宴州,眼神认真。
“毕竟我和元帅的婚姻实质,不就是为了缓和你的精神损耗吗?”
这话说的有点直白了,但确实是事实,也是陆宴州能接受的程度。
陆宴州沉默着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皱着眉点了点头,然后躺上了床。
宁清也跟着上了床。
他坐在床头,陆宴州有些不自在地躺在他的腿上。
宁清闭上了眼,一只手轻抚着男人的胸口,另一只手覆盖在男人的额头。
“元帅,放松一些。”
陆宴州的防备心太强了,他根本进不去对方的精神图景。
陆宴州闭着眼,尽力放松了一些。
宁清努力了很久才终于能进入到陆宴州的精神图景中去。
可刚一进去,他就被里面的景象惊到。
陆宴州的精神图景堪称一片残骸废墟,看似强势却又杂乱无章的精神力……
宁清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压力,靠近了一些距离想帮陆宴州疏导开那些精神丝,可还没完全靠近,对方就突然馋了上来。
黑色的精神丝缠绕上来,一边裹紧宁清的腰,一边顺着衣摆往上爬,只能是能和皮肤有接触的地方都留下了它的痕迹。
“唔……”
被黑色精神丝缠绕上时,宁清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了如小兽般的呜咽。
疏导精神力,难道都是这样……?
剧烈的刺激从黑色精神丝贴靠上身体的那一刻起就不间断地传过来。
“唔……”
巨大的压力让宁清有些喘不过气,下意识地睁开眼想抽离出自已的精神力,可陆宴州缠的实在太紧了。
不仅是精神力,就连身体也是。
在宁清专心梳理陆宴州精神力的时候,男人的身体就已经慢慢从他的腿上起来,又贴靠着他的身体慢慢往上爬。
指尖挑开青年睡衣的领口,灼热的大掌有些着急地探进去,覆在青年的皮肤上来回游移。
“等……等等!”
好不容易才从那密不透风的精神图景中抽离出来,宁清有些慌张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在自已身上的男人。
“……元帅?”
宁清的声音有些轻,长长的羽睫轻颤,澄澈的眼眸中满是迷茫。
陆宴州微微抬眸,暗沉的眼眸在一点点靠近的距离中愈发晦涩。
他们之间的距离被一点点拉近,粗重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急促如鼓点般的心跳已经让人分不清是谁的了。
陆宴州微微低头,目光顺着宁清的脸颊一路下移。
指尖一颗颗挑开青年睡衣上的所有纽扣,指腹撵着衣角慢慢拉开衣服。
“等……等等!”
陆宴州的动作迟缓生涩,偏偏目光过分灼热,宁清有些受不住,抬手想拉住他的手腕。
挣扎间,被完全解开纽扣的衣服直接从肩膀滑落,虚虚地搭在臂弯。
“元帅,你唔……”
腰侧被人突然大力握住,宁清的眼眸都微微瞪大,刚想开口,陆宴州却又突然吻了上来。
他亲的很凶,又目无章法,压根不管什么技术,只想着掠夺和占有。
就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喘息的氧气。
宁清被亲的舌头都麻了,半挂在腰间的衣服被完全扯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先前安抚了一些的精神力再次暴动。
陆宴州也因为暴动的精神力亲的更凶,宁清无奈,只能用自已的精神力去安抚对方。
“轻一点……疼。”
唇角隐隐传来刺痛,宁清被缠的脱不开身,说话时声音都断断续续的,含糊不清。
陆宴州大概是听到了,所以放开了他,但却又俯身向下。
灼热的吻落在了他的颈侧,肩膀,胸口,小腹……
再继续往下。
“别!”
床上的被子都被推开,床单也被弄的产生了条条褶皱。
牢固的床板轻轻晃荡,像是江面上的小船,从最开始的缓慢行驶到后面的渐入佳境后,最后接受了暴雨狂风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