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
沉沉的嗓音卷着情欲,可偏偏男人的动作又带着几分银狼撒娇时的可怜。
宁清忍不住有点心软。
他侧过脸,艰难地拯救下自已的脖子。
“轻一点。”
宁清闭上眼,强忍着脸上的热意低声道。
“你昨天……太凶了。”
“好。”
陆宴州俯身去吻他的唇,覆在青年肩膀上的手缓慢下沉,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了睡衣的系带,慢慢覆上那具温热的身体。
宁清的身体被激的一颤,再抬眸时便被男人卷进了情绪的漩涡中去。
房间的灯被关掉,可某些暧昧的声音却络绎不绝起来。
……
被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宁清一就是在中午时才昏昏沉沉醒过来的。
【宿主你醒啦。】
系统坐到了宁清的枕头上。
【陆宴州让人去准备午餐了哦,温水在桌子上。】
“嗯。”
宁清艰难地爬起来,又坐着缓和了半天,最后甩了甩脑袋才终于清醒过来。
身体依旧酸软无力,可却又比昨天好上不少。
拿起一旁的常服,宁清慢慢走进浴室。
换上常服,又洗漱完毕,宁清站在镜台前发呆。
浴室的镜子清晰地倒映出他身上昨天新留下的和前天没消退的痕迹。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就算是婚假,这也未免太荒唐了。
“咔哒—”
浴室的门被突然打开,宁清还沉浸在自已的思绪里没来得及发现。
等他再听到声音想回头的时候,陆宴州已经从身后抱上来了。
“老婆。”
男人低头靠在宁清的肩膀上,双臂都环住宁清的腰。
他低头蹭了蹭宁清的颈窝,甚至在宁清还没发现的时候狠狠深嗅了一口。
宁清被抱的站不稳身体,赶忙伸手扶住镜台的台面,另一只手拉住环在自已腰上的手。
“怎么了?”
他抬眸看向靠在自已肩膀上的人。
陆宴州不说话,抬头就直接亲了过来。
好舒服,好喜欢。
宁宁身上好香……
琥珀色的眼瞳微微暗了一些,陆宴州有些克制不住自已想要亲近的念头。
损耗过度的精神力在这两天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抚,身体也莫名放松了下来。
陆宴州不会接吻,吻技和某种技术一样差的令人发指。
宁清试图引导他,结果被对方霸道的态度带偏了节奏,最后把自已也搭了进去。
等过了好久,他才终于被放开。
陆宴州依旧是沉着眼眸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却又能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他和初见时的不同。
宁清被他直接抱了起来,腰窝被按着,身体被迫和陆宴州的身体紧贴。
靠在男人肩膀上喘息时,宁清有些混沌的大脑突然想到。
陆宴州明明在其他方面的事情都笨笨的,只有这种方面是会无师自通的。
“饿了吗。”
耳畔传来男人略显冷淡的嗓音,宁清的思绪被拉回来。
“嗯。”
得到了向导肯定的答复,陆宴州转身带着他走出浴室。
“陆宴州,我想自已走。”
走出浴室后,宁清抬手拍了拍陆宴州的肩膀。
这种抱小孩子一样的姿势实在太羞耻了。
“你还能走吗。”
陆宴州嗓音淡淡,听到宁清的话转头看了过来,眼眸中带着疑惑,似乎真的只是在询问。
宁清:“……可以。”
虽然只是正常的询问,但莫名感觉有被点到。
陆宴州的目光顺着往下移了移,宁清抬手把他的脸推到另一边。
“我可以。”
他微微蹙着眉,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神情严肃。
陆宴州这才慢慢把他放下来。
午餐依旧是准备的清淡系,但和昨天的菜色又不一样。
等吃过午餐,宁清就待在客厅陪着银狼,陆宴州也跟着坐在一旁。
没有工作的假日让他有些不太习惯,但他却又开始慢慢习惯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存在。
直到下午两点的时候,克莱老师给宁清打来了通讯电话。
“今天吗?”
宁清有些疑惑。
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
之前不是说就算要把林浅转接给他,也需要时间慢慢来吗?
心中隐隐有了不太好的猜测,宁清在脑海中呼唤系统。
“一一,你可以顺着光脑去查林浅的情况吗?”
【情况不太妙,在转移地方的过程中,林浅受了刺激,病情恶化了。】
【他现在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包括之前接手他的向导。】
“好的,我现在就去。”
宁清皱着眉,应下克莱老师的话后就挂断电话。
他站起身,一转头。
陆宴州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平静的眼眸无端让人心虚。
“……”
就这么把人抛下,自已去工作好像也不太好。
宁清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走到陆宴州身边。
他俯身靠近,动作迟疑地在陆宴州的脸颊上亲了亲。
“对不起,事情有些突然,等这份工作结束,我再补偿,可以吗?”
同为军人,陆宴州自然能理解他的处境。
不满肯定是有的,但也会选择理解。
“我送你去。”
他牵住了宁清的手,然后站起身。
“好。”
因为事态的紧急,宁清甚至来不及换自已的制服,直接出了门。
等到疗养院的时候,克莱老师和上一位接手林浅的向导都站在门口,神色焦急。
“老师。”
宁清下了车,快步走向克莱老师。
“你来……了。”
余光瞥见宁清身后的陆宴州,克莱老师的话都在嘴里打了个旋儿。
“现在的情况如何?”
顾不上身后的陆宴州,宁清转头向另一位向导了解起情况来。
向导也是一脸凝重地向宁清解释。
林浅在从前线转移回来的时候,队伍遭遇虫族偷袭,负责保护他的哨兵受伤,这才刺激到了他的病情,导致病情恶化。
“虽然哨兵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没有生命危险,但林浅的情况却一直稳定不下来。”
宁清眉头紧蹙。
如果说在平时,他还能循序渐进地靠近对方,但现在情况已经可以算是到了一个极端值就不能再采取之前的方案了。
“我只能先试着用精神力安抚他,但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好。”
向导点头,只要能把人安抚下来,他们就能有机会为林浅注射治疗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