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发现她方的军队人数越来越少，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劣势。
千军万马交汇，两人终归还是正面交锋了。
“卫昭，我不想杀你。”
男人开口就放出这么一句话，他的声音，出奇的冷。
“你杀得了我么？”
卫昭反问。无论他是出于曾经的同僚之情，还是为了其他，她都觉得他施舍的怜悯，无耻而可恨。
她知道自己此战面对劲敌，可能毫无胜算。
但她不能在面上就认输。
至少要表现得自信万分，洋洋洒洒。
她要让他看到她最得意最自信的一面。
哪怕是死，也要死在微笑之下。
可如今看到这个令自己心痛的男人，她恨不能将他给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周围厮杀的场景，历历在目，不过于她而言，人马仿佛顷刻之间都成了背景。
她单枪匹马冲上去，长矛挥使而出，终不敌他一个长刀刺来。
刀枪发出擦磨的声响，异常的脆耳。
男人没有用尽全力。
三招不过，她就败在了他的刀下。
刀尖挑起她的盔胄，掀翻头盔，长发飘扬在中空，露出女子清丽的面容。
三年风霜，她已不再是之前那个卫昭。
曾经满眼眼底都是他的卫昭。
为了能够再次重逢，她和别人在一起，出卖自己的身体，得到了军权。
而如今，再次重逢之后，无数的辛酸涌来。
她想要再争，他的攻势愈发猛烈。
不出一刻功夫。
女子为躲避他的攻势，直接摔落下马。
落得狼狈不堪。
她不屈地昂起头颅，狠狠瞪着他。
眼神中带着屈辱，但更多的还是不甘。
两个人的殊死搏斗，悄无声息间，已然进入到最后阶段。
卫昭两手撑在地上，陡然大笑了起来。
笑声惶然，讽刺又无助。
“我不想杀你。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冷逢安居高临下。
“那夜，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她没有说话。
“有，还是没有。”
他的逼问，给人一种窒息感。
恍若她不答复，就再也没有了价值。
她以为他会质问。
她在卫家被灭门那日，如何活得下来。
让她供出幕后主使。
可没想到是这个愚蠢的问题。
这么些年，难道他一直都被这个问题所扰？
印象之中，他并不是为爱所困之人。
她回忆起那个连她自己都抵触的瞬间。
不知为何，回忆起瞬间的同时，她的身心就开始无比的排斥。
也许是过去那一时候，她太过于被他而羞辱，至今不愿再将此事忆起。
“我问你话。”
他的声音再度逼问而来。
卫昭瞪目直视，猩红的双目充斥着挑衅。
0105 104 什么也没发生
“哈哈哈，三年已过，你居然还关心这个问题？”
她故作轻松，笑声讽刺，嘲讽他的纯情。
“无法，我这一生，至真至爱之人，会关心，会在意。”
“我们上床了，搞了，大做特做，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粗鄙之言脱口而出，目的就是为了破坏有情之人。
卫昭笑笑，笑容从眼底溢出来，带着无尽的凄凉。
“你是不怕死。”
“是啊。”
“就算是你如今这样说，你在我心中，也不敌她一分一毫。”
冷逢安没有杀她，因为不想这么卑鄙。
但相比他无耻的怜悯，他脱口而出的话，才最令她心痛。
她等了他无数年，把这一辈子都皆数搭进去，最后换来的是他心底的微不足道。
“凭什么，她轻而易举就能夺走我想要的一切？！”
女子双目猩红，发狠地在地上吼道。
“那日，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对不对。”
冷逢安一语道出真相。
她被刺中，眼睛一凝：“你有记忆？”
回想起那日，她不觉觉得讽刺。
哪怕是他在中药浓烈程度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