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拿着金锭,老板娘欣喜若狂,但也心惊胆战:“小少爷,你是哪家的啊,这么大一锭金子你拿出来,可别被你家大人打屁股!”
十五两黄金啊!
一头牛才二十两白银,这孩童一下拍出价值七八头牛的金锭,任谁也会感到恐惧啊。
白泽淡淡道:“婶婶莫要多想,我家不差这点钱。
金锭在我家仓库都堆积如山了,我娘亲也懒得管这些不能吃的石头。
给我换一个隐蔽的包间,你尽管好酒好菜地上来便是。”
“诶!诶!诶!”
老板娘连连应答,脸上的笑容比花儿还灿烂,赶紧招呼自家丈夫,以及店内唯一的店小二,给白泽安排了房间并准备饭菜。
白泽刚刚吃过早饭,现在自然不是给自己准备的,他要兑现给赢老的诺言。
包厢内,白泽静静品茶。
饭菜一个个上来,没一会面前的桌子便被摆得满满当当,老板娘下了血本,什么都捡最好的,已经做到了他们这乡下小店的极致。
“小少爷,您看您还需要什么吗?”
老板娘带着丈夫和伙计,局促地站在包厢一侧,生怕面前的金主小爸对店内的饭菜不满意,让他们退回那一锭黄金。
“不用了,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吩咐不要进来!”白泽对几人摆了摆手。
“诶!”
老板娘和丈夫乐得合不拢嘴,赶紧为白泽关上房门便离去。
而白泽则是端了一盘牛肉,和一壶美酒,来到了鸿沟之内。
龟裂的大地冒着岩浆,天空是赤红的云彩,而赢老就被那赤红云彩伸出的锁链,牢牢锁在天地间。
白泽一蹦一跳的,在龟裂地块上行走,小心让自己不要掉到岩浆中,他来到靠近赢老的一块凸起悬崖。
“老师,我个子太小,够不到你!”
即便是站在这凸出处,白泽依然无法将酒肉递到赢老嘴边。
赢老完全没在听白泽说话,他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然后那壶酒和那盘牛肉,便脱离白泽稚嫩的小手,飘到了赢老的面前。
他先是咕嘟咕嘟猛灌了一口酒,而后便大口的吃起牛肉。
白泽松了口气。
他还是太小看老师了,即便老师被锁着,还是能施展一些小法术的,所以并不用白泽亲自动手喂。
白泽继续将各种菜肴都搬到鸿沟内,这也算他兑现了承诺。
“舒坦啊!”
大概半个时辰过后,地上留下了一堆盘盘罐罐,赢老则是吃得满脸幸福!
“三万年了,老夫已经足足三万年没吃东西了,这还要多谢你啊乖徒儿!”赢老感叹道。
“老师已经三万年没吃东西了?”
白泽震惊!
因为这一方宇宙历史也才三万年,三万年前的宇宙不是这样的,那时整个宇宙只有一个盘古大陆,三万年前盘古大陆碎裂,之后才有了现在的世界。
这老者被关押了三万年,就说明在盘古大陆崩碎前、宇宙诞生之初他便存在了,这着实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赢老他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洋洋得意道:“那是,你好好跟着老夫学习,老夫是不会亏待你的。
老夫必帮你一生成圣!”
一生成圣?
能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狂徒就是大能。
这天上的仙,地上的妖,水中的精怪多得是。
但若论圣人,三界之中掐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若是有一个人说可以帮你成仙,那很可能实现,但却没人打包票可以帮你成圣。
就算圣人也不敢打这样的包票。
实在是成圣和成仙的难度不是一个量级,没想到赢老今天竟夸下海口,说可以帮白泽一生成圣,可见赢老的真实身份恐怖如斯啊。
能成圣,白泽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白泽看了看地上的盘子碗,就准备将这些搬出去。
一来让鸿沟内不要留下外来痕迹,二来也不让餐馆老板娘生疑。
赢老道:“那仙人种子,你可一定要好好保管,等有时间我们就找个地方将它种下。”
“好的老师!”
白泽自然巴不得如此,若真能种出一个仙人,那肯定是赚大了啊。
而且,若是女性仙尊呢?
白泽将空置的餐具,都从鸿沟搬了出来,而后叫来老板娘和店小二。
老板娘见到那么一大桌子饭菜,竟然被小娃娃吃得一干二净,脸上被震惊的那叫一个精彩。
这小娃娃的肚子,是怎么装下这么一大桌饭菜的?
白泽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向老板娘打听:“婶婶,不知那董秀才家在镇上何处?”
老板娘道:“在镇子东北角一里多路,那里只有他一家,你到那里就看到了。”
白泽道:“婶婶,我需要一包盐巴,请给我取一包盐巴过来。”
“好的小少爷!”
老板娘赶紧亲自去给白泽取过一包盐巴,白泽给的那一锭金子早就超过了饭价,她自然不在乎区区一包盐。
“谢谢婶婶!”
拿过那包盐,白泽整理了一下衣服,挎上他的挎包,便走入了小镇。
老板娘等人目送白泽离去!
这样一个既有礼貌,又出手大方的小少爷,他们真巴不得白泽天天来此地。
白泽走在小镇上,因为只是山间小镇,所以都是土路。
按照老板娘的指引,没一会儿,他便远远眺望到镇外东北方向,那间独立的农家院落。
而且,他还看到那黄牛了,已经被拴在了院内的木桩上。
白泽一个抬步,身子化作残影,向董永家而去。
尸魔一族的特点就是体质强悍,再加上白泽修炼尸魔金刚拳,一里的路眨眼就到。
而就在白泽距离这个农家院落十丈开外的时候,黄牛‘哞’的一声大叫,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将白泽阻隔。
而黄牛一双大眼睛狠狠盯着白泽,鼻中不断冒出青烟,似在警告白泽不要靠近。
“黄牛,你为何发叫?”
这时,一个手拿书卷的年轻男子,从屋内走出,他审视着自家院中的黄牛,他不知道为何黄牛会发出惊天吼叫。
白泽则是远远地看着这名青年,果然是面如冠玉,仪表堂堂,还真个器宇不凡。
虽然并非必须一张好脸才有爱情,但没有一张好脸却是万万不能的。
也难怪织女会对他如此痴情。
“哞~”
黄牛回头对董永叫了一声,董永放下书本,给黄牛添了一点干草,便继续回屋内看书了。
黄牛感觉好吃瘪!
自家的兄弟做了人,为何反应这么迟钝呢?
而白泽抓住这个机会,‘嗖嗖’几个闪身,便已来到小院的栅栏旁,静静地目睹着黄牛。
黄牛瞪着白泽,鼻中冒出青烟,一副愤怒的样子。
那意思似在说:我早看穿你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