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浓却是忽然想起了一事,她与他已然够亲近的了,便是夫妻之间的事情,皆是做了,可却又与她看过的画本子有些出入和不同。
他是喜爱同她做那些难以言喻的事,可他却从未曾用那薄唇与她亲近过。
把画本子说,男子都是喜爱的,便是也无限的舒坦……
想来,他这般喜洁的,是不愿意那般的。
可到底,她没尝过,想试试……
姜浓手下抓紧了衣角,望了一眼那幽深的眸子,转向了那处她从未触到的地方。
她不如他高,差了一个头还多,也就只能使劲踮起脚,才可能触及到。
鬼使神差地,姜浓踮起了脚尖,朝着那处去。
她速度很是快,似生怕某人拦着她一般。
可到底,刚是碰到了一瞬,那人就是紧紧地揽着了她的腰往下。
“你……大胆。”
男子的呼吸有些不顺,说的话嗓音也是沙哑异常,叫人听得耳朵发麻。
身子都是有些无力的。
姜浓伏在面前宽阔的胸膛上,也是觉得身子轻巧,却是……是不同的。
可此人,到底是有规矩的,不肯让她多尝,小气的很。
刚是缓和了些气。
姜浓就是发觉腰间的那大手掌勒得越发的紧,连着她靠着的胸膛处都传来了莫名的砰砰声,她是有一瞬分辨不出是自已的还是他的。
正是想再平复一番。
姜浓就是忽地觉得天旋地转。
耳边是熟悉又陌生的沙哑声:“是谁教你的?”
姜浓也不扭捏,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眸子回答:“我看了画本子……说了,夫妻之间,如此别有一番趣味,妾便是好奇了,想尝尝如何,可是真如画本子所说的那般他,奇妙……”
犹豫了一番,姜浓就是又补充了一句道:“妾不曾试过……没人教过我。”
搂着她的男子身上显然减了几分寒意,声音也越发地沙哑,叫人听的甚至想躲远些才好。
姜浓刚是通红着面,推搡了一下那人的胸膛。
就是忽地觉得身子被拔高了起来,脚步离地。
再是反应过来,她就是莫名地坐在他的腿上。
而这人,坐在软榻上,神情莫测地盯着她看。
不肯放过一瞬。
被这样近地看着,姜浓是觉得身子被看得发颤,想躲,腰却是被紧紧地扣着。
连着面都不能随意动弹。
暗沉的声音响起:“不学好。”
姜浓心中一怔,连忙低下了头,不去看他那张似能蛊惑她的脸。
谁知,刚刚移开一分,就是被重新扯了过去。
“看着孤!”
姜浓身子颤了颤,粉面红润的她便是觉得自已恐怕是发热该吃苦药了。
可到底,她只能听吩咐,看向那张妖孽的面。
“孤满足你……”
那张面就猛地放大,随即,唇处……姜浓全身僵硬。
偌大的殿内,稀疏怪异的声音无法被外头的声音所掩盖。
“不……”
姜浓不知是何时去到了床榻上的。
总之,她是迷迷糊糊。
身子似脱了骨头,软得一塌糊涂,任由那个人胡闹欺负人。
她也反抗不了一点。
那人竟还说了好些叫她听不明白的话。
“……不要离开孤,孤什么都给你。”
“……要对孤好些……”
“……只会糊弄孤。”
……
之后那清冷的声音又说了什么,姜浓分明不清楚,她迷糊得很,看着掩盖着的帐子,和那男子。
她许久都不曾这样安心了。
玄德殿外候着的梁公公是在外头急得直接来回跺脚。
这,这简直!
这里头之人,当真还是高不可攀,清冷尊贵的殿下吗?
殿下何时这样白日里……
更别提青天白日了,就是夜里头也不曾如此啊。
动静还是这般的大!
他这个在外头侍奉守门的。
都是听得清楚明白。
也幸好,这玄德殿是殿下的寝殿,无外人旁人,更无人敢随意说什么。
也就是他们这些伺候的,心境惊涛骇浪,低着头装作眼瞎耳聋,什么都听不到。
要知道,此事若被皇后娘娘知晓,恐怕是会引得皇后娘娘欢喜庆贺的。
说到底,这些年来,还从未传过太子殿下贪恋女色的传闻。
还多是些诽谤殿下与旁的男子不同……子嗣艰难的胡编乱造。
皇后娘娘更是常常召他问话,问殿下的身子,问殿下可是在哪个贵人那里留得久,时间长些……
他这个伺候的人最是知道,他家殿下哪里是不行,分明是……分人的!
那些旁的,不过是殿下是不愿理会罢了。
而如今多出来的这个姜奉仪。
他是打心眼里觉得来的是时候。
照着殿下如此这般宠爱,还怕孩子来不了?
梁公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他前几日奉命去接的小娃娃。
他是瞧了一眼都是觉得移不开眼,想抱一抱,亲切地玩一玩。
他在宫中这些年了,那些妃嫔生的孩子,他也是得幸见过几眼的,还有殿下的小郡主,也是和那个小家伙一般大小的,所闻所见,他都不曾见过生得这样招人疼爱,惹人喜欢的娃娃。
那小脸白的,跟嫩豆腐似的。
还有那双大眼睛,亮得比皇后娘娘头上的凤珠子还好看。
是个叫人稀罕的小家伙。
想来也是姜奉仪本就生得好,是个会生的。
同那个不知名讳的腌臜货都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小娃娃。
更别提和他家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生的孩子了,该是何等的惊艳绝绝!
那定然是更好,更惹人疼爱,更叫人瞧了移不开眼珠子的!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是能为主子开心的。
殿下也的确对这姜奉仪不同。
但凡遇到了事关姜奉仪之事,都是极为别扭。
那个孩子,殿下能接到宫中,是从前他这个奴才无论如何也不敢想的。
可那孩子接到宫中,殿下又是当真面色冰冷了一夜,昨日因着姜奉仪母子团聚,又折腾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一夜。
殿下如此,他如今是当真看不太懂,这姜奉仪到底有什么不同……
……
梁公公在外头吩咐下人忙活着,烧着水,才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少了些。
梁公公这才舒了一口气。
恭敬地侧耳站在殿外候着。
果然听到了殿下的吩咐声。
“备水!”
梁公公当即就低声道:“已然备好了水……”
谁知,他刚是开口没说几句,就是又听到了里头低咛声,随即,又是……
传来熟悉的异样声。
梁公公心中一怔。
难以置信地侧着耳朵想多听一听。
可是自已的耳朵坏了,才是发觉殿下又……
可他是侧着耳朵听了许久,都是一般!
分明……分明就是!
殿下竟是又被迷惑了!
这姜奉仪,简直就是正对殿下的克星!
这,这他恐怕是说出去也是没人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