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钱权来说,这次奖励过程无疑是他之前没有体验过的船新版本。
脑海的如梦似幻,让他置身于一个虚拟的驾驶空间,所有的驾驶感觉都是无比真实的。
不同的车型,不同的路况,一次次的重复模拟,直至完全精通,所有的技巧细节都沉淀成自己的知识。
时间却没有过去很久。
仿佛只是轻轻一抖,他已变成老司机。
“没想到这也会有奖励。”钱权收获了意外之喜,同时对系统的奖励规则也更加好奇。
只要是爸爸额外得到的奖励,系统都会对应给予自己更高的奖励,按这个逻辑,如果爸爸捡到50万,那自己岂不是?
【叮~系统检测到错误程序!警告一次!】
“啥?!”系统居然还在线。
【按照博士设计该系统的初衷,只有父亲通过个人努力获得的额外奖励,才会进入结算程序。】
“好吧。”
钱权也觉得系统不会让自己卡这种bug,不然他只要跟爸爸循环个三四次,就财务自由了,再多循环几次,直接世界首富了。
这样循环下去,系统会申请破产吧?
这种来源不便解释的巨额财产要怎么妥善地消费?先买几个岛屿还是先把流失在海外的文物买回来?
思维发散逐渐离谱,钱权自己都乐了。
他现在真正要考虑的是,怎么才能顺理成章地送爸爸一辆车。
国庆节,他和丁琳琅会回家一趟。
本来是回去过中秋,顺便看看两个爸爸合伙开培训班的情况。
现在爸爸拿到驾照,正好再陪他一起去提个车。
对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买车也算件大事了。
晚些时候,爸爸不出意料地在家庭群和朋友圈晒出他的新驾照:
“驾照到手![得意表情]”
丁叔叔不出意料地第一个点赞,并留言问:“买宝马还是大奔?”
爸爸务实地回道:“网上看车BBA保底,对保时捷宾利劳斯莱斯也能微辞两句,现在真的轮到自己买车了,先琢磨‘马路三大妈’的性价比,再考虑宝骏吉利比亚迪。”
钱权朋友圈默默点个赞,家庭群回了个大拇指。
好像男人买车总带着某种圆梦的意味。
这也是个很有趣的现象,男生小时候喜欢玩具车,大点了喜欢大点的玩具车,成年后喜欢各种汽车,当然,遇到遥控玩具车,还是能津津有味地玩半天。
这跟他们从5岁到35岁喜欢看同一部动漫有异曲同工之妙。
“驾照这东西怎么讲呢,会了不难,难了不会,石头你回头报考时要注意,科一科四要多刷题,问题不大,主要是科二科三,不能紧张,要有自己的节奏……”
刚拿驾照的新手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驾考经验的分享欲。
钱权:“好的,我记住了。”
其实对现在的钱权来说,科一科四没问题的话,可以直接连考科二科三,且不只是C照,A、B、D、E、F、M、N都行,甚至包括赛手执照。
……
因为今年中秋国庆双节重合,9月29号就开始放假。
28日晚上,钱权和丁琳琅提前来到高铁站,他们要在车站附近的酒店住一晚,赶第二天最早一班6点的高铁。
没办法,两个人一起抢票也只抢到这一班,他们甚至还试着抢了商务座。
酒店订的是一个标间,两张床相邻,办入住的时候,前台贴心地表示可以给他们换成大床房。
钱权转头问丁琳琅:“你觉得呢?”
丁琳琅瞪了他一眼,钱权笑着跟前台说:“就这个吧,不换了。”
不知道是不是丁琳琅头发渐渐长的缘故,这次跟她一起住酒店,钱权居然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特别是她洗完澡,换了睡衣,揉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香气袭来,钱权的心情不自禁地荡了一下。
最离谱的是,钱权竟然注意了下她胸前那两处倔强的隆起。
不算很大,但自有轮廓。
“你不吹头发吗?”钱权很快收起自己的绮念。
“我先用毛巾擦下,”丁琳琅边擦头发边吐槽,“长头发真不好打理。”
钱权笑了声,伸手摸过遥控器看电视。
丁琳琅突然叫了他一声:“钱权。”
“嗯?”钱权看向她。
“你刚刚……是不是看了我胸部一眼?”
钱权愣了一秒,勃然作色道:“我没有!别乱说!”
“切,敢做不敢当。”丁琳琅去卫生间吹头发。
“你这是个危险的发言我跟你讲!”钱权冲她背影叫道。
不久,丁琳琅吹好头发,钱权去洗漱。
九点半,两人各自上床睡觉。
明天早上5点要起,今晚要早睡,但两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睡前自然要卧谈一番。
聊聊丁琳琅的新书,分享一下这一个月以来读大学的经历和感悟……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到了0点。
“睡吧,晚安。”
“晚安。”
房间内陷入寂静,窗外来往车辆的呼啸声,偶尔传来。
不知几分钟后,夜色里响起一道轻轻的声音:
“琳琅。”
“嗯?”
两三秒的沉默。
“晚安。”
“嗯。”
……
次日,二人5点半就赶到车站,站内已经人山人海。
排队进站,排队检票。
顺利上车后,二人坐下继续睡觉。
“昨晚陪你聊天聊那么晚,肩膀借我用一下吧。”
丁琳琅说着,头靠在钱权肩膀上睡了。
结果居然就这么睡了一路,到站钱权才把她喊醒。
二人拖着行李去坐公交,先从明珠到望淮,再转车回光明。
不过,他们在望淮公交站转车的时候,遇到三个意料之外的熟人——
当初去望淮肯德基店堵钱权的那三个人,光头男、矮瘦青年和一个留着长发的白净年轻人。
他们三个也第一时间认出了钱权。
光头男笑眯眯地凑了过来,看着钱权道:“这么巧。”
钱权笑了笑,没说话。
“你其实跟梁万军并不熟对吧?”
“肯德基店事件”之后,他们和孙少康多方打听了下,最终发现钱权家和梁万军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交集,也没有任何沾亲带故。
那天过后,梁万军本人也没有找过他们麻烦,连托人带话都没有。
所以那天的事情大概率是个乌龙。
但,让他们困扰至今的是,那个乌龙到底是从哪个环节开始的。
“不熟啊。”钱权如实道。
“那他那天为什么帮你解围?”光头男表现得很谨慎。
“我跟他们酒店一个客人约了下象棋,他应该是替那位客人去叫我。”钱权耐心地解释。
“噢——所以那天他问你是不是跟谁约了下棋!”
光头男恍然大悟,和两个同伴交换了个无语的眼神,齐齐笑出声。
“这事闹的!”
“那你后来去孙少康家是?”矮瘦青年问。
“吓唬吓唬他。”钱权微笑道。
光头男有了底气,不再顾忌,含恨带笑地伸手指着钱权道:“你他妈……”
三字刚出口,脸上突然被什么猛扇了一下。
啪!
快速而猛烈。
清脆而洪亮。
光头男只觉脑瓜嗡嗡的,眼冒金星,半边脸痛到麻木,热辣滚烫,嘴角也开始流血。
“这一耳光是肯德基那天的。”钱权解释道。
“我艹……”
啪!
这次只说两个字,另一边脸也被扇了一耳光。
“这一个是今天的。”
他的两个同伴也终于反应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要动手。
钱权一脚把那个矮瘦青年蹬飞,伸手抓住白净年轻人的肩膀,往地上掼去。
不等光头男帮手,右臂横出拦撞,把他撞翻在地。
不到十秒,三人全部放倒。
其他等车的乘客都没来及向旁边躲开。
所有人都震惊莫名地看着这一幕。
面无表情的少年,干净利落地撂倒三个成年人。
三人在地上痛得蜷缩着呻吟打滚,不知是不能,还是不敢起身。
“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说脏话。”钱权提醒道。
这时,公交车来了。
一直站在钱权身后默默不语的丁琳琅,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
钱权转头冲她温和一笑,点点头。
上车前,回头问那三人:“车来了,你们上不上?”
三人继续在地上躺着,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