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走后,霍聿森没忘关上门,还换了鞋子才进屋。
他特地看了一眼玄关处,一对男士鞋子,不用想,是给周阖之准备的,他不乐意穿别的男人穿过的,于是穿她穿的家居鞋,很不合脚,挤不进去。
周岁时回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鞋子被霍聿森撑得变形,她没好气说:“你能不能别糟蹋我的鞋子?”
霍聿森说:“那你给我准备一对,我穿的。”
他还强调一句。
周岁时冷笑:“我为什么要给你准备?”
“那我自己准备,下次过来我带来。”
周岁时胸口一滞,快被气出心脏病了。
他是真的厚颜无耻。
霍聿森经过厨房瞥了一眼,地板湿哒哒的,全是水渍,他径直进了厨房,厨房里乱糟糟的,地上都是水,净水器的储物柜门开着,水管处还滴滴答答漏水。
周岁时见到霍聿森进了厨房,她警觉跟过来,只见霍聿森脱了外套挂在餐厅的椅子上,他挽起袖扣,露出结实冷白的小臂,平时不食烟火的男人却在这会蹲在水管前捣弄,周岁时见过他进厨房的模样,是会下厨的,虽然次数不多。
霍聿森:“你家工具箱呢。”
周岁时说:“没有。”
她又不会弄这些,每次家里哪儿坏了都是请人上门修理的。
包括在愉园那会也是。
霍聿森每次回愉园的时间其实不长,时间也不久,每次回去就是热衷做那事,结束之后天亮又走。
霍聿森瞥她一眼,身上的衣服被弄湿了,他无奈,说:“把我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拿来。”
“你要干嘛?”周岁时一脸警惕问他。
“打电话叫人送工具箱过来,再这样漏水,楼下天花板可要遭殃了。”
“……”
霍聿森靠着墙,姿势闲淡,懒洋洋抬了抬眼皮,望着她笑了一声:“怎么,没见过美男湿身?”
“……”
周岁时面色冷淡转身去拿他的外套,摸出口袋里的手机递给他。
他温声笑笑:“真乖。”
“……”
他脸上的笑意是真的刺眼,接过手机打了电话,和那边的人说:“水管漏了,找个能修水管的人过来。”
周岁时:“?”
她一脸疑惑,还以为他修,结果他也不会?那捣鼓半天捣鼓了什么?寂寞?
还弄得一身水。
周岁时头疼,揉了揉眉心,转身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她觉得自己需要速效救心丸,迟早有一天会被霍聿森气死。
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霍聿森开的门,果真来了个修水管的。
片刻后,水管修好了,不漏了。
霍聿森送走了修水管的,把厨房收拾干净,他自己身上都湿了,衣服也穿不了。
周岁时拿来一条浴巾给他,“新的,你擦擦吧。”
“家里没换洗的衣服给我换一下?”
“你觉得有么?”
“周阖之没在你这里过夜?”
“……”
周岁时反应过来,他又在钓鱼。
霍聿森披着浴巾,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笑了一声,来到她跟前,说:“还要看么?”
“看什么?”
“我的身材。”
“……”
“你不在,我一直有健身保持,线条比之前更紧致,真的不愿意看看么?”
霍聿森知道周岁时是喜欢他身体的,他很有自信,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小腹上一搭,布料湿漉漉贴着腹肌线条,身体温度滚烫,他还是那么直接了当,眼神更是赤裸裸的盯着她。
周岁时抽不回手,掌心又湿又热的,手腕还被他紧紧攥着,她警告他:“别搞这出,我有男朋友。”
“男朋友可以分。”
“霍聿森。”
“在,叫我干什么?”
周岁时真生气了:“你能不能消停一点?”
“大晚上的,我给你修好了水管,弄了一身湿,你还不感谢我?”
“我让你修了?”
“是我坚持要修,不管怎么说,你都要感谢我。”
周岁时无话可说,真的是服气,“你脸皮是一直这么厚么?”
“是谁和我聊了一个月,和我见面,请我上楼做做的?”
“霍聿森!你闭嘴!”
周岁时好不容易挣脱他的手,又被他搂住腰身,他稍微使劲便将人牢牢扣在怀里,气息逼近,他低头便吻上她的唇角,她往外一仰,他追过来吻,如愿吻上她的唇,她张口就咬,一股血腥味在舌尖蔓延,是他的嘴唇被咬破了,他不觉得痛,更用力吻她,另一只手没闲着,扣紧她的后颈贴上去吻着。
食髓知味。
过去那些美好的画面和细节涌上心头,他来了瘾,将人直接压在沙发上,深深吻着。
一个吻结束,她气得瞪他,恼羞成怒。
被他吻过的唇水光粉嫩的,他问她:“周阖之也这样吻过你?”
“霍聿森,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也许吧。”
“我不想迎合你的什么癖好,我劝你,别吃回头草,没意义!”
“吃不吃是我的事,不讲什么意义。”
“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轻!”
霍聿森不否认,看她被自己压在身下,长发散在沙发上,眸光潋滟的,“你说有,那我就是有,或许就是相思病。想到你和周阖之那么亲密,我就受不了,只想绞尽脑汁拆散你们俩。”
周岁时嘲讽一笑:“你有这心思不如花在南西身上,你多给她点安全感,她不至于把我当回事!”
“我不清楚她会来找你,我跟你道歉。”
“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什么?我说了,你有心思就用在她身上,她更需要你,也离不开你!我只是你的前妻,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了!明白吗?”
周岁时嘴皮子都说破了,他耳朵是不是堵住了,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我不需要她,我需要你。”
“我有……”
“和周阖之分了,别和他好,我们回到以前。”
周岁时闭了闭眼,“我发现和你说话挺累的!霍聿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同样的招数我还会再次上当?”
霍聿森睨了她许久,仔细观察她脸上细致的表情,明知道她都是发自内心说的话,在她的世界里,已经不需要他了!
是彻底不需要他了!
不再留念,不再在意,甚至多看一眼都是多余!
霍聿森沉脸,说:“喜新厌旧了?”
“你不觉得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挺可笑吗?当初离婚的是你,两个月没见到你,见面就说离婚。”他在外面陪南西的时候,可有想过她?现在后悔了?再来搞什么浪子回头的戏码,是真把她当傻瓜了?随意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