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懒得搭理他,见实在问不出别的东西,双双走出审问室,独留张星耀一人在里面叫嚣。
“蜗牛村”的人只被拘留了几个,在张星耀拒不配合,一心觉得自己会无罪释放时,他们也来到了我们家超市和酒店外要钱。
“林昭昭,你不用跟我们废话,还是之前那个数,你写个自愿赠予,我们立马就走!”
“张星耀怎么样我们不管,但这些年我们在他身上的投入我们是一定得收回来!”
之前谈恋爱时,张星耀说过,他是整个“蜗牛村”的希望,是“蜗牛村”存在到现在第一个考入大学,并上了研究生的人。
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们就去警局找张星耀去要,正好你们这种行为属于敲诈勒索,一样可以蹲局子。要是不愿意去局子就去看看自己的家,这个时候要债的应该已经找上你们了。”
一边说着我从包里掏出了一沓警方刚调取出来的数据。
张星耀渴望一夜暴富,过上被人人巴结的日子,为了实现这个梦,他接触炒股、理财产品,结果一赔到底,为了翻本直接借上了网贷。
借是要还的,张星耀怕自己还不上成为老赖,影响他婚娶,特意用的“蜗牛村”其他人的身份证。
“什么债?”
“当然是张星耀用你们身份信息借的钱啊。眼下你们整个村子的债款已经上千万了!”
10
张星耀本硕期间虽然都是修的都是金融类科目,但并没有参与过什么实践,所有的时间除了学习拿奖学金,就是研究怎么一夜暴富。理论支撑不起现实,他根本没有运转金钱的能力。
所以,在利滚利下他直接把“蜗牛村”的人贷了一个遍。最后实在没办法参考起了之前网贷村的例子,找上了高利贷。
“哭哭哭,就知道哭!谁知道那鳖孙子贷出八十万就给咱一万二!”
来的人中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哥哥将文件一洒,说什么也不信。弟弟比较担心,犹犹豫豫地去了银行,没一会儿就打来了电话,对面情绪很激动,时不时传来崩溃地破音。
见此,其余的人也开始慌了,一窝蜂地冲进银行,又面如死灰地挪了出来。
我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但对于一个骗我感情、害我失去子宫的人,实在做不到放下过往。
所以当他们气冲冲地要去找张星耀算账时,当即免费叫车拉他们拉去了局子,甚至帮他们实打实见了面。
“叔,我也是被骗了啊!您看着我长大的,我什么样您还不清楚吗?”
门开那一刻,张星耀看着气势汹汹地一群人立刻退到了角落里,下跪求饶一套流程干净利落。
他之前一直处于以贷养贷,要不是这次进了局子,被没收了通讯设备,想来还能够再撑上四个月。
“放屁,你小子打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这些钱你必备掏出来!”
“叔,我现在真没钱了!这样,叔,你帮我去找陈小姐,她喜欢我!她爸是书记,他们家绝对有这个钱!我们俩的定情信物就是书记亲自给的!”
提到陈伯伯,张星耀满是愁容的脸立刻亮起了光。一边说着一边仔仔细细地告诉“定情信物”的位置,多番强调,一定要带着毛笔去。
我坐在监控室里,给陈伯伯打去了电话。
11
“林昭昭?”
看见我,张星耀立马换了神色,整个人高傲了不少。我属实不能理解,我又不是恋爱脑,为什么在他眼里我就非他不可。
“你以为报警就能逼迫我和你结婚?”
张星耀嗤笑一声,不屑地摇了摇头:“这破地方根本就管不了我几天,马上陈小姐就能知道我出事的消息来保我。”
“林昭昭,没想到吧!但你也不是完全没机会,这破地吃食不好,你去外面买点牛排,我就考虑不生你气了。”
我坐在栏杆外的椅子上,懒得搭理他,但有些好奇等会儿他看到陈伯伯时得激动成什么样,又在知道自己从始至终都认错人时又崩溃成什么样。
“林昭昭,你欲擒故……”
“陈书记,就是这间屋子。”
听到陈书记三字,张星耀立刻坐直了身体。
“陈书记,您终于来了,我就知道您早晚得过来!陈小姐怎么样?没哭吧?”
陈伯伯当了一辈子兵,压迫感早就浑然天成,眼下进来也不坐,就那么板着脸死死盯着张星耀。
审问室里氛围突然凝固了,饶是张星耀这种自信到没了脑子的人也意识了不对劲。
“陈。陈书记,陈小姐出事了?您……”
“我陈某只有林昭昭一个女儿!早知道你会把昭昭害成这样,我当初就该直接了结了你!”
陈伯伯大口喘着气,一圈砸在了栏杆上,剧烈的声响惊地张星耀腿一软跌到了地上。
“林昭昭?陈,陈书记,您,您是不是记错了?”
“错个屁!我陈树业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种人!重判!重判!我陈某向天发誓,绝对会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陈伯伯,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一边说着,我一边扶着陈伯伯出了审问室,叫陈伯伯过来就是为了灭灭张星耀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气坏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陈书记!您开玩笑的是不是?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