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华译知道伙夫?
吕青青真的感觉自己这一趟来对了。
“伙夫是谁?”吕青青一脸惊喜。
“他不是个人。”袁华译说道。
啥?
“它是我和童话的一种暗号。”既然已经开了口,袁华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他说,自己第一次找到童话的时候,就是假扮的一个伙夫形象。当时童话还笑他怎么混成这样,袁华译还解释说,自己是在厨房转悠的人。
“所以,童话有没有交什么东西给你保管?”吕青青问。
“没有。我们之间除了金钱往来,没有其他任何交集。”袁华译说道。
嗯?
那就奇怪了。
为什么童话说证据都在伙夫那?难道他口中说的证据就是刚从袁华译交代的那些?
可那些除了锤死自己,根本威胁不到刀人啊。
看到吕青青皱眉,袁华译说话了,“你们可以去他家的厨房找找,因为后来童话曾说过,围着厨房转的人都是伙夫,转得久了,连厨房都成伙夫的一员了。”
所以?
“你认为童话说得伙夫,实际指的是他家厨房?”胡笳算是听懂了。
“也许吧。我也只能帮上这么多,其他的真的啥都不知道了。”袁华译说道。
……
从酒楼出来,吕青青和胡笳随便瞎聊了几句,两人便再次分开。
一个要去讲究厨房,一个要去研究童话的自杀。
胡笳原以为凶手已经被找到了,没想到在最后却来了这么一个反转。在向袁华译的老板和同仁了解到五天前的下午四点袁华译并未离店后,这条线索算是完全断裂。
为此,吕青青还特地宽慰了一下他,“查案哪有这么简单,每宗案件,嫌疑人有一千个、一万个,每个人都是嫌疑人,但是凶手只有一个。”
胡笳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就是不能容忍自己久久不破案。
看到胡笳还愁眉苦脸,吕青青又说了,“多跑几次案发现场,假设你就是凶手,你会怎么做,你为什么要怎么做,跟着自己的心去探案追踪真相。”
虽然说,这些话都是套话,但是胡笳听起来很受用。他每天都去凶案现场,一个人一个人地问,把每一个人的说法都进行了记录。
这天,同样是在肃政监察局,胡笳询问完相关人士后,看到几个工人正在一旁吵架。
“说好了一天50个铜板,结果现在才给45个,太坑了。”
“是啊,这钱不知道是被谁昧下了,也不怕拿在手里烫坏掌心。”
“对啊,就因为这搞得我们人手都招不到。要不是前两天临时来了两个工人,恐怕连着正常活计我们都做不完。”
听到一伙人相互抱怨,胡笳微微一思索,“你好,请问一下,你们都是来肃政监察局做临时工的吗?”他想问问大家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那群人见胡笳穿着不凡,但说话有礼,顿时好感倍生。“是啊,我们就负责这二楼的装修。”
二楼?
胡笳抬头看了看,这二楼好好的,怎么在装修?以前一直没有听到这个情况。
对了,胡笳心里一咯噔,一直以来大家都有一个疑惑。如果童话是被害的,为什么没有人听到童话的呼叫或者是其它声响,原来是因为这里在装修。
那有没有可能,那个杀人犯就躲在装修队里面?
“不是这个二楼,是办公室那边的二楼。”正当胡笳为这个新发现高兴不已时,那施工队的一人却打破了他的幻想。
哦,原来是办公室在装修啊。
难怪先前没有这方面的信息收集。
胡笳失笑,正觉得找错方向准备离开时,一个老汉却和其它人聊了起来。“我们也不算只装修二楼啦,那个李勇他们不就去维修过浴室吗?”
“他们给不算,又没得到钱。”
“哎,说起来也是,钱没拿到,活还干了不少,这丧良心的老板,就指着我们剥削。”
几句话成功引起了胡笳的注意。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那个浴室被维修过?”
“是啊。”
“就是那个死了人的浴室?”
“不不,二楼的。”
胡笳眯着眼,二楼的?“请问一下,那个浴室还在维修吗?你刚才说的那两人是什么时候去维修的?”
“早修好了。就是死人那天去的,对了,死人的时候,李勇他们就在二楼。”有人回道。
这下胡笳站不住了,案发时楼上浴室竟然有人?
难道,凶手就隐藏在那几个维修工里面?
“我想问问你们的包工头在哪?”胡笳准备先去调查一下那李勇几人的身份。
“包工头?”大家一怔,随即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我们这儿可没有什么包工头,不过包工婆倒是有一个。”
包工婆?
女的?
胡笳心里一咯噔,不会就是童萌吧。如果她是包租婆,那就完全可以安排一个杀手混进施工队。
可让胡笳再次失望的是,工人们说那个包租婆大概40来岁,这明显又和童萌的年纪不符。
不过没关系,她到底是人是鬼,见见也就知道了。
很快,在工人们的指引下,胡笳见到了那个包工婆。
这人,胡笳不认识。
她看上去年纪确实不小了,眼角都有了皱纹。胡笳和她握手的时候,明显感觉她的手很粗,甚至还有茧子。
看来,她易容的可能性也不大。
在听到胡笳说明来意后,这包工婆一脸谄媚,还说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当胡笳提出要见见李勇那几人时,这包工婆却犯了难,“警官,不是我不配合。那个人就是我招的临时工,一听说他们楼下死了人,当场就吓得站不起来。我就把他们放回家了?”
放回家?
胡笳本来对这个包工婆还没有什么怀疑,可当她说出这句话时,胡笳立马重点观察起她来。“据我所知,由于局里发生了命案,所以局里是封锁了所有外来人员的出入,那李勇他们又是怎么出去的?什么时候出去的呢?”
呃……
包工婆哑然。
她好像说错了话。
只见她尴尬一笑,“他们是在凶案后离开的,不过当时局里还没封锁大门。等我知道浴室死了人时,他们早已走远。后来警察来调查死人的事情,我也因害怕担责,所以隐瞒了这事。”
见胡笳在考究自己的话,那包工婆连忙说道:“警官,我真不是故意隐瞒的,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不就是为了省事嘛。”
胡笳嗯了一声:“敢问你贵姓?”
“我也姓李,你叫我李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