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换作以前的童萌,她一定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去探听情报。
即使是为了胡笳,那也不可能。
可自从她的清白毁了以后,她的心态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她要报仇。
她要杀了连叔。
可是,连叔周边有那么多人保护着,仅靠自己的力量,就算杀了连叔最后她也没有好下场。
所以,她必须要得到胡笳的助力。
而要实施这套方案有个很大的难题,那就是不能让胡笳知道她和连叔的关系,否则,胡笳一定会厌弃自己。
毕竟,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躯。
只要杀了连叔,没有了威胁,到时候利用胡笳的失忆,再设计一出生米做成熟饭的戏码,众目睽睽之下,胡笳岂有不负责的道理?
命运,就是这样被改变的。
……
“真的很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童萌一副娇柔的样子,因为腿脚的不便利,她的身子有意无意的触碰到那个男子的手臂。
“童姑娘遇到麻烦了,我理应相助。”男子的身子很僵硬。这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刺激着他的感官。
“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对了,别叫我童姑娘,叫我童萌吧。”童萌的手穿过男子的臂弯。“怎么称呼你呢?”
“在下姓陈。”
听到男子的回答,童萌故作不开心:“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却只告诉我一个姓。”
“陈曦。”
童萌嘴角微微一笑,名字搞定。“陈曦,多好听的名字,代表着希望。”
月色撩人,童萌充分利用了自己的某些优势,很快就和陈曦变得熟悉起来。相较于刚开始的那种疏离感,陈曦已经不再设防。
……
“来,恭喜我们李洋获得重生!”一群人围在饭桌前,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自从上次吕青青搬家露了一次手艺之后,大家就像发现了宝藏一般,原来这个女人外可打架、内可烹饪,所以一群人就很少在外面饭馆聚餐了。
吃胡笳的薪水不香吗?
吕青青的手艺不好吗?
让多宝去洗碗不美吗?
“文哥。”李洋端起酒杯,“这杯酒敬你,要不是你们为了我跑东跑西,我还真不可能这么快洗脱嫌疑。”
欧阳文坦然接受了李洋的敬酒:“你是我兄弟的兄弟,那自然就是我的兄弟。为了兄弟,跑跑路算什么。”
“对!我也是你的兄弟!”李洋哈哈一笑,仰脖就是一杯。
“那我也敬文哥一杯,以前我经常和你犟,以后不会了。”余悦也端起了酒杯。
看到余悦那样,罗文武也示弱:“那我也加一个!”
“哈哈哈!”欧阳文来者不拒。
“哥!”胡笳也端起了酒杯,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但是这一声“哥”,直接让欧阳文差点点破防,好多年了,自从胡笳失忆后,他就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这一声“哥”了。没想到,竟然……
这一切都是吕青青的功劳。
欧阳文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吕青青,要不是这个女人的出现,他和胡笳的关系也许永远都不可能修复。这张饭桌,他离开这张饭桌已经五年了,没想到还能坐回来,和大家把酒言欢。
“青青!”欧阳文不自觉地喊了一声吕青青,“谢谢!”
两个字,饱含了欧阳文所有的情绪。
在场的人,懂的都懂。
不懂的人,只有胡笳。“是该谢谢我们青,不仅找到关键证据,今晚这顿饭也忙活了老半天。”
听到胡笳这么一说,欧阳文顺势夹起一块鱼肉:“那是,你看看刀工,片得这鱼肉多薄。”
“嗯!确实!”罗文武也说道:“嫂子解剖莫云的时候,就能看出刀工了得。”
……
而这边,童萌已经趴在了陈曦的背上。
原因无它,只怪重庆太多的爬坡上坎。
一段路下来,童萌已经和陈曦熟悉起来,她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也搞清楚了他的年纪,还知晓了他的住址。
这些信息看起来很简单,但仅仅凭这点信息,相信胡笳他们要找出这个人还是很容易。
“那个陈曦大哥,我想求你个事。”童萌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你能不跟连叔说你遇到我的事情吗?我怕他误会。”
陈曦自然明白童萌的难处,一口就答应下来。
童萌一脸感激的和陈曦道了别,一瘸一拐的上了楼。毕竟童话还在家里,万事得小心。
……
推门而入,两兄妹互不理睬。和童家这种冰点气氛相比,胡笳房里的热闹气息则刚刚散去。
多宝早就睡了,送走了众人,吕青青又回到胡笳家里帮着收拾一桌子的残局。
“我来帮你。”胡笳满身酒气,走路都有点打晃晃。
吕青青白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乱动,我抽死你。”
就在刚才,胡笳还打碎了一个碗。
吕青青才不想要这种帮忙。
“嘿嘿!”胡笳瘫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你以前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吗?”
吕青青忙着手上的活计,随口敷衍道:“是啊。你看我多辛苦,要不你回去写份申请,给我涨涨工资。”
“涨工资吗?”胡笳撑着椅背站起来,一步一摇的朝卧室走去。
吕青青看了他一眼,继续收拾碗筷,只要他还能走,就不需要她去扶。
“青青!”
胡笳在喊她。
吕青青装作没听到,喝了酒的人就是话多,你不理他,他自然会睡过去。
“吕青青!”
还不理。
“老婆……”
靠!
吕青青吓得差点把碗摔了。
龟儿子的,你瞎喊什么,谁是你老婆。
吕青青几个快步跑进去,她必须要捂住他的嘴,再给他两个大比兜。
“哈哈!老婆!”胡笳坐在床边,像个小孩子一般,一脸憨笑。
“以后我的工资都给你。”胡笳捧着一大把银元,床上还散着几张纸钞。
“银元给你。”
“钞票也给你。”
“这是存款单!”
“对了,我银行保险柜还有两根金条,都给你!”
胡笳说一样,就拿一样。
吕青青听得脑中都炸了。
都给我?
还有金条?
呃……
不对,现在不少关心这个的时候。吕青青扯着胡笳的耳朵:“你瞎喊什么?叫我吕青青。”
胡笳显然已有醉态,“不,我不喊。”
吕青青扶额,这人酒品好像不太好啊。
“我看了我的备忘录,我都是唤你‘青’,为什么要喊你吕青青。”胡笳眼神已经开始迷离:“不,我不喊!”
吕青青强行给自己顺了一口气,算了,看在你喝醉的份上。“头晕不?你躺下睡会。”
“青青,青。”
“老婆,青青,青……”
吕青青给胡笳盖好被子,他又把它扯开,嘴里还一直嘟囔。
“亲亲,你上次扭屁股了,我都记下来。”
“亲,可惜我忘了。”
“青青,我还想看!”
“哈哈,老婆还装淑女吃火锅……”
……
吕青青一头黑线,这人在笔记本里都写了些什么啊?
还有,他到底喊得“青”还是“亲”?
“妈的!太闹腾了。”吕青青直接给胡笳后脑勺一个下劈,“叫个毛线,给老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