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丛阳微愣,而后欣然地点头:”传统文化素养啊……我大概能猜到一点点了!不错,这个确实是可以搞一搞,展现我们夏国的传统素养之美。”
王振济笑笑。孙淑智是国外留学回来的青壮年,而杜丛阳则是辈份与姑姑和姑父齐平的中老年,对夏国传统文化素养的情感肯定是不一样的。
但是,往往参加大赛来体验的,就是像孙淑智这样有冲劲的青壮年。而杜丛阳这一类的中年人,更多的是喜欢在旁边呐喊,少有亲自下场的。
好在亲身下场的,就需要有杜丛阳这样的旁观者来喝彩,来围观,才会更加有兴致。
同时,护夏文化关于传统文化素养的竞赛,因为较古典传统,肯定会引起不少国外友人的好奇,让他们再一次体验一下夏国五千年内敛文明的优美。
若不是双胞胎儿子年龄实在太小,需要大人好生照顾,王振济是真想带上全家人一起现场去感受。
所以孙淑智也笑了起来:“你看看你,和皎眉、贺峰费尽心思搞出这个护夏文化大赛,你们本身又是会计行业的佼佼者,却因为孩子的事,不能参加……。”
王振济扬扬眉:“等孩子大了,我们一家四口都上场,合家欢!”
“那至少得好几年以后了!”孙淑智斜眼:“你就不怕到时候被人超出?”
“我这么聪明,怕是没几个人能超过我!”王振济故作臭屁地道:“要不,我们私下里比一比?”
杜丛阳马上来了兴趣,在一旁煽风点火:“不如我到时候去一趟大赛现场,然后和你们俩直接联线,看看你们谁更强?”
“可以啊!”孙淑智也自信地扬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都认为我出了国,受了洋化,不了解传统文化。哼哼,我们临,最讲究的就是传统文化!我大学之后才出国,论对传统文化的了解,我应该不比你们俩少。”
王振济顿时欣然地一拍桌面:“好啊,那就国庆节的时候约了,杜董辛苦一点!赢了有什么彩头?“
“谁赢了,谁请公司的人在秋季出去玩一波。”杜丛阳笑吟吟地道:“怎么样?”
“没问题!”孙淑智的眼中闪烁着战斗之光:”振济,我现在开始期待起来了!“
王振济笑笑:“我也一样。那,没其他事了?”
杜丛阳立刻摆摆手:“没了没了,咱们爱阅就这么点经营内容,还能有什么事?来来来,散会!”
……
等王振济再回到临温的家,跟冯皎眉视频说起和孙淑智的比赛,冯皎眉便在视频上笑得十分狡猾:“这么说来,我们等于是夫妻一起上阵来比了?一眉那个脾气,好像不怎么传统。”
“所以,我们可以期待,如何好好享受别人的请客。”王振济笑道:“淑智有钱,我得多想想方法来破他的防。“
”你呀!“冯皎眉嗔怪了一声:”是不是觉得,和淑智在一起,挺好玩的?“
王振济坦然相告:“他虽然比我大几岁,但你和谢一眉是同学,我自然把他当成同辈。同辈人中,目前也就他的资产可与我相比。你家表哥虽然也有钱,但毕竟是你哥,对吧??”
见冯皎眉点头,王振济又施施然地道:“所以我和淑智在玩的时候,不需要考虑开销的问题,也不需要考虑他的辈份。这样,我们更放得开。”
冯皎眉在视频里抿嘴而笑:“难怪我觉得你在他面前是放松一些。不过,他现在的资产,应该开始比不过你了,毕竟你不单只有知恒与爱阅的股份,也有擎网和炎火、护夏的股份。”
“这个无所谓了,他都不在乎。”王振济笑了起来:“只要我们在一起能放得开就好。”
和廖玉升是亲情,还有一点感恩和尊敬之情,很多情况下都要给表哥面子。
贺峰是不能得罪的大舅子,外加公司同事的同袍之情,所以在贺峰面前,一般情况下也要给点面子。
和孙淑智就不一样了。自己和他不仅仅是合作伙伴,还有各自的妻子是同一个高中同班的两位班花而暗暗生出的好胜之心。
总之,自己在孙淑智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展现实力,但在两位表哥面前,就不太适合了。
所以自己在孙淑智面前,确实是心态放得比较开。
当然,是属于良性竞争。
至于孙淑智与贺峰两人的实力对比,王振济决定,暂不做比较。
虽然贺峰只是高本士,但并不是他考不起高研士,而是没有去考。在知恒集团展现出来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
王振济哪都没去,就呆在家里,给陈建强打了电话,帮着孙淑智打听着第二批的光改名单。
“这个还在讨论,没有完全定下来,只有一些备选,你也要?”陈建强在手机里笑着打趣:“怎么,是想早点做功课?”
“提早做总是有好处的。”王振济也懒得分辨。就算不提孙、本两家,知恒集团本身也需要这个名单,来有针对性地进行挑选和准备第二次的竞标:“就算是临时有变动,我们知恒可以多做一些工厂来备选,等到时候你们确定下来了,我们就可以灵活地调整。”
“行!”陈建强很痛快地应下:“我稍后让我秘书发给你。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之前我跟你讲过的,我们在西北部正在选址,打算兴建一座大型的独立的光伏发电站,而和记集团有意参与。”
“是啊!”王振济记得,这是五一节前,陈建强跟自己讲的:“现在是有什么进展了?选址定下来了?领导们同意让和记集团参与了?”
陈建强在手机里沉声道:“领导们经过讨论,觉得这种涉及到技术性的方案,不宜让一家建造企业来搞。和记集团若是真的想参与,只能接下不太核心的建造。你们知恒有资格参与,但也不适合完全吃下。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备战西山的火电改光电项目上。”
王振济顿时轻笑起来:“我们知恒既然接下了海山与富建,那也算是接触了一部分核心工程吧?所以,领导们是不是想,让第一批的中签的几家公司联合来施工?那首期工程款还是预付一小成,对吧?”
陈建强也笑了起来:“因为是较大的项目,前期确实是会预付一部分大概二成左右的工程款,但中期会加强审核。”
“而且,我们肯定在第一批的四家火改光工程结束并投入正式运行后,用两个月的时间来验证光电的效率和安全、效益。而后,我们会对各家施工队伍进行质量对比。优者胜!”
这个可以理解。因为火改光工程只需要四个多月。再加上两个月的时间来运行验转,到年底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效益了。
有了第一批的进帐,后面的工程才能逐渐地展开,而不是纯粹的开销出去,有出无进。
王振济马上道:“我会督促知恒搞好工程。”
……
稍后,等微信收到了第二批的待选待改火电站厂名单,王振济便把名单微信给孙淑智和杜丛阳,余中辉与韩立新:“只是初步的选择,不排除后期会修改,所以大家可以多做几套方案来备用。”
每个人都回复了他一个OK的手势。
王振济再打电话给韩立新,转达了陈建新的通知。
“他们联合施工,是为了防止技术泄露。”韩立新在手机里沉声道:“也是避免一家公司单独接下之后,出现意外情况时,工程无法启动。而且这么大的工程项目,涉及到了工程资金也是海量的,目前应该也没有大的工程企业在没有预付款的情况下,独自接下。”
“所以,我们知恒只能接下一部分工程,是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毕竟,我们不是国企。上面搞大工程,也有一部分目的是为了盘活国企建造公司的业务。当然,如果他们自己的质量不过关,那就不能怪我们争夺。”
王振济深以为然:“所以,您觉得那工程我们只要去竞标,有机会能拿下,与其他国企共同合作?”
韩立新:“肯定的。至于是和谁合作,就看这第一批的其他两家的工程质量了。”
王振济叹息:“有时候,想想领导们也挺难的。亲儿子太多,扶哪一个,不扶哪一个,总会惹起争议。”
韩立新轻笑起来:“他们需要继续改变思维方式。不说这个了,总之,我会通知市场部那边好好准备。董事长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
王振济摇头:“我只跟你讲了。”
韩立新失笑:“怎么不直接跟董事长说?”
“我在炎火是监事,一般是直接对接施工企业的同等职位,找您都已经算是越阶了。我岳父那边,还是您去汇报吧!”王振济笑着回答:“这是公事,不是私事。”
“是麦董跟你说了什么?”韩立新十分敏感地问。
“他只是让我这段时间不要去刺激我岳父。我也觉得是。小心一点总是好的。”王振济道:“有时候,挺同情皎冲的,摊上这么不靠谱又喜欢折腾的母家人。林家人是把他当成敛财的工具吧?”
韩立新叹息:“他至少是生活无忧,比好些家境很贫穷的孩子幸福多了。再说,董事长并不讨厌他,只是心疼他。皎眉也不反感他,恨他,有时候还会帮帮他。如果他真是一个健康的孩子,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林家人带得歪了。”
当然,这只是如果,一种假设。
王振济想起那个孱弱而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幼儿,不说话了。
如果当初林香君没有隐瞒自己家族有心脏病史的话,岳父肯定不会娶她,顶多把她当成一个红颜知己。
所以林香君本身还是自私的。
自私的人,现在遭受这样的遭遇,不值得自己同情。
小皎冲是可怜,但如果他的亲生母亲都不选择好好爱他,自己在这种尴尬的身份下,也没必要太过于主动去关怀。
毕竟自己又不是没有其他的亲人。
……
接下来,王振济下班后的时间,就是研究着小型私人飞行器。
时间很快来到六月初。
王振济写下了自己读博之后的第一篇报告,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了邓教授。
邓教授在晚上七点四十分,打来电话:“你不看好短期内,小型私人飞行器在国内的发展,就因为隐私?”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道:“重新构建一套空中运行线路的成本过高,涉及到很多部门之间的协调,何况空中管制本来就是我们国家的禁地。试想一下,如果外国间谍通过正常渠道进入我国,而后通过第三方购买了这种小型私人飞行器,他们就相当于拥有了在国内空中飞行的许可。如果他们驾驶这种小型私人飞行器去其他敏感的场所,就算是被有关部门围堵,那剿杀的方式也不可能仅局限于他一家,很有可能会误伤友军或者百姓。”
“而后,空中的私人飞行器不可能避免会看到高空的很多私人住宅的家庭情况,这也涉及到隐私,估计那些有钱人不会接受。”
“当然,小型飞行器依然要研发出来,哪怕是当技术储备囤着。不过更多的,可以是国内巡查机构的一种城际巡检方式,配合现在的救援直升机来使用,如果能做到减少直升机的制造成本和使用成本,那就比较合理了。”
“就像以前是绿皮火车,现在是高铁这样,技术进步,成本降低,保证安全单位的使用,但不要用以民途。”
“说句不好听的。汽车在路上出了事故,因为在地面,人活着的希望还比较大。但这种半空中的交通工具一旦出事故,首先波及最近的建筑,其次,高空坠落砸死人和自己摔死的可能性也更大,存活的机会相对较小,援救和修复成本也直线上升,在我国,不合算。”
“当然我相信,在未来的几十年或者上百年之后,民用交通有很大可能会向空中发展,但那时的技术和民众心态应该又不一样了。而现在,短期内,强行上这个,就相当于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