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帮苗老三还了这笔钱,而且还会给苗家二十两银子作为聘礼。
苗家没办法,只得同意。
柯九在衙门见多了各种龌龊勾当,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黄员外设的局吧。”
苗老汉苦笑:“就算是局又怎么样,草民没有证据,那黄员外有钱有势,只是对不住阿芳。这孩子不听话,去年张家来提亲,草民就想答应的,她硬是不同意。那么多提亲的,一个都没看上,若去年就嫁了人,哪有这些祸事。”
陈云州没理他这状似忏悔的话,眯眼问道:“因为这门婚事苗阿芳一直跟你们怄气,所以她早上没起床,不见人,你们也没管?”
苗老汉懊恼地捶了捶胸:“是草民疏忽。她那几天一直在跟家里置气,天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吃个饭都要三催四请的。草民以为她这是还在跟家里怄气,所以就没管她,哪晓得她竟不见了。”
陈云州明白苗老汉为何会在三天后才到官府报官,还非要将苗阿芳的失踪归结到徐明辉的头上了。
估计一开始,他也以为苗阿芳是负气离家出走,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也不是很急,先自己找了三天,把亲戚朋友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找到,这才急了起来。
而他之所以揪着徐明辉不放,则是因为黄员外。
苗阿芳不知所踪,黄员外肯定不答应。为了保全儿子,苗老汉肯定要给闺女的失踪找只替罪羔羊,转移黄员外的怒火,而一直纠缠着苗阿芳不放,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徐明辉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说到底,这不过是弱者挥刀向更弱者罢了!
陈云州有些瞧不上苗老汉,为了个无底洞的赌鬼儿子,不但牺牲女儿的一辈子,还要拖一个无辜之人下水。
可不喜归不喜,职责所在,他还是得尽快想办法找出苗阿芳。
不然像苗阿芳这样的妙龄漂亮姑娘,孤身在外,是件很危险的事。
陈云州冷淡地问道:“你们家可还有远房亲戚之类没找过?”
苗老汉苦笑着说:“大人,都找过了。咱们家的亲戚,许久不怎么来往的姑婆家,在四十多里外,老三连夜爬山去找过了。”
一旁的苗老汉连忙点头。
陈云州看都没看他一眼,又问:“那平日里跟苗阿芳交好的小姐妹呢?”
苗老太太愁眉苦脸地说:“阿芳只有两个玩得比较好的小姐妹,都嫁人了。草民带着大儿媳妇去挨个找过了,不在他们家。而且他们家也很小,阿芳去了也住不下。”
这可未必。有很多事,小姑娘可能更愿意跟同龄的小姐妹说。
陈云州让柯九记下这两名小姐妹的姓名和婆家地址,然后站起身道:“你们再仔细想想苗阿芳失踪前后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在村子里也打听打听,看是否有人瞧见过苗阿芳的踪迹。如果有什么发现,及时禀告官府,衙门会继续派人寻找阿芳的踪迹。”
“此外,苗阿芳有什么容貌特征,穿的什么衣服,你们跟王捕头说一说,回头寻人也比较方便。”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苗老汉千恩万谢,不住地作揖。
等王捕头记下信息后,一行人便离开了苗家庄。
出了村子,陈云州吩咐道:“王捕头,你派三个人打扮成货郎,去走访一下苗阿芳的这两个小姐妹,另一个到苗家庄转转,记得派生面孔。此外,再安排人到附近几个镇子,还有县里的客栈查一查,有没有苗阿芳这个人。”
苗阿芳既然是有预谋的离家出走,不可能只带了衣服和银钗,肯定也把自个儿攒的私房钱带走了。若是没投奔亲戚或小姐妹,那也有可能去住客栈了。
王捕头笑着应下:“大人想得真周到,小人回去就派弟兄们去将客栈都查一遍。”
陈云州颔首:“辛苦了。”
等回到县衙,太阳已经落山了,衙门里的差役们也陆陆续续下值。
陈云州迎着夕阳的余晖踏进县衙,老远便听到郑深激动的声音:“发芽了,发芽了……”
莫非是那红薯长出嫩芽了?陈云州大步过去就看到郑深弯腰趴在大坛上,一脸兴奋,完全没注意到他进来了。
还是孔泗行礼:“小的见过陈大人。”
“免礼,这么快红薯就发芽了?”陈云州往大坛里瞅了一眼,都是泥,芽在哪儿呢?
郑深见他回来,高兴地指着泥土里那针尖大的一个绿点点说:“陈大人,你瞧,红薯发芽了,才七天就发芽,真快啊。”
“那是郑大人照顾得好。”陈云州笑着说道。
郑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红霞,担忧地说:“陈大人,最近早晚比较冷,明天上午可能会有大雾,你说会不会冻到红薯苗啊?”
陈云州错愕,继而笑道:“郑大人所言甚是。即便红薯苗不怕冻,但若能保温,它也会长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