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红薯洗干净,切成块,跟大米一起煮红薯饭,接着又用玉米面和白面和面,做二合面的窝窝头。
萧云帆看兄妹二人在厨房忙活,他也插不进去,便好奇的问道,“你们为什么会住在半山腰上?”
“因为我们是被家族抛弃的。”夏蝉无奈的摊手,但她并不难过,因为现在的生活真的很安逸,若是跟老宅的人住在一起,他们兄妹估计吃不到一片肉。
之后夏蝉就将自己家和夏琪的经历告诉了萧云帆,她并不是为了博取萧云帆的同情,只是想让萧云帆知道,他们住到这里是机缘巧合,希望他不要误会他们。
她父母可不是为了山上的什么东西,毕竟没有人知道山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萧云帆听了他们兄妹的经历,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揪住了似的,一抽一抽的痛,他看向坚强又倔强的夏蝉,满眼都是心疼,“村里都不管你们吗?”
“不管我们能活到这么大吗?”夏蝉扭头看向萧云帆,她可不希望有人冤枉村子里,这一次失去了年底的评优资格,她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可不能再让别人误会村里了,“只要村里不让极品来伤害我们,就是最大的帮助,毕竟我们这儿靠山,春天野菜多,夏天野果多,秋天坚果多,怎么都不会饿死的。”
听她这么说,萧云帆愈发心疼了,那个男人,他怎么舍得伤害这么好的姑娘。
真是涝的涝死,旱的旱死,有些人有对象还不知足,还要去找其他人,有些人却连一个对象都找不到。
中午下工后,夏彬、金鹏飞、金鹏远三人回来了,看到家里有一个陌生人都挺诧异的,夏蝉为他们介绍道,“哥,这是萧云帆萧团长,是帮我们处理王志森这件事情的萧团长,若不是因为萧团长,这件事情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结束。”之后又为萧云帆介绍道,“萧团长,这是我大哥金鹏飞、三哥夏彬和四哥金鹏远。”
几人一听是处理这件事情的萧团长,都高兴不已,“萧团长,感谢你的帮忙,不然像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只能被那王家给欺负死。”
金鹏远气愤的说道,“自己变心就算了,竟然还想让我们死,也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男人。”
萧云帆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你们好,我是萧云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对于感情上的事情,他不懂,也不好说什么,所以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午饭早就好了,大家快吃饭,萧团长在这边工作,时间宝贵,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夏蝉怕耽误了萧云帆的时间,急忙说道。
之后大家便将饭菜端上桌,主食是红薯饭和粗粮窝窝头,菜有腊肉炒野芹菜、腊猪肠炖土豆、鸡蛋汤、麻辣小鱼干、还有一道炒红薯尖。
是夏蝉从红薯地里掐的,掐的都是最嫩的部分。
等忙完秋收,他们家院子里的红薯也要挖了,所以这个时候掐红薯叶并不会影响到红薯的生长,毕竟红薯都已经成熟了,有没有叶子都不要紧了。
虽然今天菜式不多,但是分量大啊,每一道菜都是满满的一盆,能让大家吃个够。
萧云帆感觉他们兄妹应该是把一年的肉都给拿出来了,一时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就不应该答应他们吃饭的提议,把好东西都做给他吃了,他们兄妹往后怎么办?
他现在在出任务,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等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看来回去了得买点东西寄过来,以表谢意。
总不能让他们兄妹吃亏。
人多力量大,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甚至连多做用来备着的窝窝头都吃光了,萧云帆难得吃到油水这么足的菜,一不小心就吃撑了,怕别人觉得他太能吃了,还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下大家,见大家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他,便放心了。
但是夏蝉没有关注他,又让他有些失落。
吃了饭,萧云帆就告辞了,哥哥们将碗筷洗了,也带着水出发去上工了,夏蝉则关上院门,闪进酒店套房,用手机定上闹钟,之后便往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倒,睡起了午觉。
一觉睡醒,便又去小溪边,继续之前的活动,挣钱的脚步可不能停,毕竟她要带着哥哥们过上好日子,只不过她现在更加小心谨慎了,因为她怕有人突然冒出来,或者被人看到了。
忙碌了大半个月,总算在十月底,将所有的粮食都给收好了,天气也很好,没怎么下过雨,就下过几场小雨,很快就能晒干,对粮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不过这边是北方,一年就种一季,粮食收完了,也就代表着漫长的猫冬要来了,所以每个人都很高兴,哪怕因为秋收瘦了一大圈的人也同样充满了期待。
粮食收完晒干,就要交公粮了,由于村里没有拖拉机,只能用牛车和人力送粮食,村里的壮劳力几乎都出动了,半夜就出发去排队交公粮去了。
夏蝉的几个哥哥都是拿满工分的壮劳力,自然也去了,他们出门后,夏蝉便将院门从里面锁上,回了房间,就闪进酒店套房睡回笼觉,还定了个闹钟。
虽然村里大部分都是淳朴的人,但总有少数不够友善的人,哥哥们都不在家,就她一个病弱的人在家里,若是有哪些不怕死的翻院墙进来了怎么办?
东西被偷了都没事,她要是被欺负了,在这个男女大防的年代,她要怎么活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直接睡酒店套房,等到第二天白天再出来,反正交公粮排的队伍长,没有大半天时间都回不来。
夏蝉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多,才心满意足的起床,在酒店房间里洗漱后,吃了点东西,便出来了,之后到厨房去将午饭给煮上,这样哥哥们回来了就能立即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夏蝉拿上篮子,正准备出门时,突然听见了敲门声,她知道不会是她的哥哥们,也不是村子里跟她合作的小孩,担心的问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