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眼神一寸寸的审视着贾卫华。
他手心攥的死紧,心也一点点沉了下来,好像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抓住,痛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不太敢相信谢景淮这个所谓的兄弟,竟然和自己抢女人。
现在他还没有搞清楚,谢景淮与筝筝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绝对不能先愤怒。
如今,他首要的工作就是先找到筝筝,把事情搞清楚。
如果有问题也一定是谢景淮那厮的问题。
筝筝那么善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老贾。”
贾卫华被他喊得心惊肉跳的。
硬着头皮,“老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贾卫华他还想多解释两句。
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贾卫华又追了上去。
“老沈,你听我说,这件事老谢还不知道,他不知道阮医生是你的未婚妻。”
“你的意思是我的未婚妻主动勾引了谢景淮?”
贾卫华:“......”我他妈真是解释不清楚。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老谢现在真的不知道。”
“那我问你,谢景淮现在人在哪里?”
贾卫华一下子哽住了。
沈确的脸瞬间黑了。
所以谢景淮那厮绝对不无辜,他就知道,筝筝那样好的姑娘,很难有人不动心。
如果有错,那也一定是谢景淮的问题。
贾卫华还在想办法,要是这两人见面,他该怎么办?
恐怕也只有阮流筝能搞得住这两匹野马。
“老贾。”
“嗯?”
“送我去西集公社。”
“啊?”
贾卫华一脸懵逼。
等到他开上车上路的时候,贾卫华恨不得捅自己三刀。
他竟然要带着沈确去抓奸。
这简直要了命了。
车子呼呼的在路上飞驰。
贾卫华看着坐在一边的沈确,故作轻松着,“你身上的伤好了?”
沈确:“我觉得心里伤的比较重。”
贾卫华咬了一下舌头,让你多话。
“老贾,你跟我说说他们两的事。”
“啊?那个老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贾卫华第一次觉得作为一个教导员,他竟然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支支吾吾着。
“你不说,我也能查的到。”
贾卫华直接破罐子破摔,“就是上次我去宁市学习的时候,那时候冯教导员给我看了照片才知道的。”
“老谢并不知道。”
沈确脸色晦暗,也不能怪老贾,他与谢景淮那个坏蛋可是一丘之貉的战友。
自然是比自己的关系要亲近一些。
他只是恨,自己之前还给别人炫耀自己的幸福。
眼下这份幸福被人偷走了。
沈确心里已经给谢景淮判下了罪名。
一定是谢景淮勾引的筝筝。
毕竟当年学习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很受女同志的欢迎,跟个花蝴蝶一样。
他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年跟谢景淮北女同志追的躲在树上的经历。
——
在沈确往这边赶的时候。
谢景淮在招待所里换了半天的衣服。
这件好像有点颜色深了。
这件又好像有点老气。
他第一次为穿某一件衣服产生了烦恼。
要是谢玲玲在就好了,她在文工团,对于穿着打扮是比较有研究的。
对着床上的衣服看了又看,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穿自己的军装。
换上衣服,将自己买的吃的拎在手里。
他有点紧张。
到了阮流筝住的地方,在门口张望了许久。
谢景淮的掌心都有微微的薄汗。
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
谢景淮雀跃的溢于言表。
“阮阮~”
阮流筝今日身着一件浅黄色的毛衣,那柔和的浅黄色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一般。毛衣的质地柔软,贴合着她的身体线条,玲珑摇曳。搭配着一条布拉吉的裙子,仿佛舞动的精灵。
谢景淮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
对面的姑娘太过美好,也太过耀眼。
谢景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摆处。
大步走了过去。
“阮阮~”
阮流筝低垂着眼眸,整个人被他的身影笼罩着。
软乎乎的“嗯”了一声。
谢景淮蹙着没有,有些小心翼翼的紧张。
“我买了一些吃的,记得玲玲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
阮流筝瞄了一眼,都是进口的吃食。
一看谢景淮都是用了心的。
“谢谢。”
谢景淮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觉得好看。
两人到了电影院,这个时候都是样板戏同类型的电影。
谢景淮选了一部,两人朝着电影院里面走。
这个年代的电影院装修都不好,给人有种鬼屋探险的感觉。
阮流筝有点本能的恐黑。
谢景淮那只手不安的动阿动。
就在这时,突然后面有一个女的大喊一声,“流氓。”
吓得他赶紧把手收了回去。
这时,也不知道谁推搡了一下。
阮流筝背后突然一阵力量。
谢景淮右手直接将人抱住,转了两圈才避免她被人推到。
骚乱搞得电影院人员赶紧打开了灯。
只见楼梯上三三两两倒了一片,还有人已经骨折了。
最后,电影没看成,谢景淮还和阮流筝去了公安局一趟。
谁让他们倒霉呢。
等到出了公安局。
谢景淮满脸的颓废。
本来安排好的一切也全都泡汤了。
“对不起。”
阮流筝看他挫败的样子,心里也难受了一些。
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声音软了三分。
“谢景淮,没事的,我们可以一起逛一逛。”
谢景淮眼睛瞬间亮了,“可以吗?”
一个陷入爱情的男人,跟一个陷入爱情的女人一样。
都是傻瓜。
阮流筝笑了。
“为什么不可以?”
谢景淮的心里好像放起了烟花一般。
那是不是就可以说,阮阮还是喜欢他的?
谢景淮尽量的放慢自己的脚步,与她保持同频。
“谢景淮,你还是回去吧。我应该不会回正阳大队了。”
“为什么?”
阮流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谢景淮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见她轻哼一声,又心疼急了。
“对,对不起筝筝,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
阮流筝眼睛红的厉害。
噙着眼泪,“谢景淮,你就当不认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