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嘴角轻轻勾了一下。
眉眼带了几分的笑。
长腿快步走到床边。
躺在另一半的床上。
阮流筝无语的望着床上的两尊大佛。
真是造孽。
——
贾卫华拎着一兜子吃的来的时候,就看到沈确和谢景淮抱在一起睡的那是一个香甜。
反倒是阮流筝如同一个古代的小厮坐在一旁可怜巴巴的喝着粥。
那样子一看就是小可怜的样子。
阮流筝嘘了一下,示意他出去说。
“阮同志,他们两........”
阮流筝回头望了一下,“挺好的啊,兄弟情深。”
贾卫华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睁眼看沈确了。
有了后遗症。
“村里的狼解决了吗?”
贾卫华叹了口气,“大队长已经查了,有人把死了的羊羔埋在了牛棚附近,所以才会引来狼群。”
“我来的时候他们去查是谁做的了。”
阮流筝点了点头。
这种行为无异于杀人。
“对了,昨天你救的人已经醒了。”
阮流筝眼睛弯弯,病人能够好,是她最开心的。
贾卫华心里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问。
“贾教导员,你是不是有事情想问我?”
“阮医生,老谢是真的准备打结婚报告的,如果你真的是准备和老谢结婚,我希望你能够给他一个稳定的后方。”
阮流筝舌尖轻抵牙关。
她并不能保证。
因为一切都是她装的,结婚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个计划。
两人沉默之间,只听到病房里传来一阵声音。
谢景淮迷糊着想要将怀里的人抱紧。
什么时候阮阮的腰变得这么粗,这么硬了。
再一用力,靠。
不对。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着旁边睡着的沈确。
他的脸都裂开了。
为什么他和沈确会睡在一起?
沈确也当然被谢景淮吵醒了。
不满的皱着眉。
“老谢,睡觉就睡觉,你乱摸啥呢!”
一想到他乱摸的是筝筝,沈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脸色更带了两分的戏谑。
“怎么样?手感不错吧?”
谢景淮直接被创死了。
妈的。
老沈这家伙不会是爱上自己了吧!
自己可是他妹婿。
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有了一种他不干净的感觉。
这时,他的眼睛被沈确左边裤兜的东西吸引住了眼神。
手帕?
有点眼熟。
那个角落有着一簇草药。
他记得好像阮阮的手帕上都会有一个。
“老沈,这手帕是那你的?”
沈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裤兜。
淡定的将手帕塞了进去。
“不然呢。”
谢景淮的心里出现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手帕可以一样,那个角落的刺绣呢?
妹妹与哥哥会用一样的手帕吗?
正想着,阮流筝与贾卫华从外面走了进来。
“醒了?”
谢景淮有些心不在焉的。
阮流筝走了过来,“还是回去睡吧,这里的床的确不舒服。”
“没事,我还好。”
几个人都有心事。
“老谢,老沈,村里的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出去聊两句?”
没办法,他感觉好像氛围有点奇怪。
有点怵的慌。
阮流筝见人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谢景淮的神情有些奇怪。
是出了什么事吗?
——
第二天,阮流筝就出院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确没有来。
谢景淮拎着带着与阮流筝出了医院。
“阮流筝!”
突然有人喊自己,阮流筝转头看了过去。
夏芬?
夏芬穿着一身布拉吉裙子,脖子上系着一条花色丝巾,脚上穿着小皮鞋。
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时髦。
“阮流筝,好久不见啊!”
“夏芬?你怎么来了?”
夏芬呵呵的笑着,“昨天沈同志没告诉你啊?”
沈确?
夏芬喃喃自语了两句,“我昨天正好在病房门口遇到他,听说你生病了?怎么样?”
阮流筝:“已经好了,就是有些受凉发热,今天就出院了。”
“哎哟,那就好,听说你下乡了,我还怪可惜的,本来以为你能留在国棉厂的呢。不过,你找到你妈妈了没有?”
“唉,对了,沈确怎么没来接你?”
夏芬这才注意到旁边长得有些凶的谢景淮。
“这是你哥哥?”
阮流筝生怕她说出什么,赶紧解释,“这是我对象,对了你怎么来医院了?”
夏芬吃惊的看着谢景淮,阮流筝和沈确分手了?
不对啊!
她也不是个碎嘴的,“哦哦哦,我就是来采访的。我现在宁市日报工作。”
夏芬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小心的低问,“阮流筝,你什么时候和沈确分手的啊?”
阮流筝有些诧异,夏芬怎么知道?
不可能啊,她和沈确的关系一直很隐蔽的。
“夏芬,是不是搞错了,我和沈确不是对象关系。”
“什么?不会啊!”夏芬惊呼一下,悄咪咪的,“是沈确自己说你是他对象的啊,还警告过班里好几个之前追着你跑的。”
阮流筝这下明白了,只能硬着头皮,“那是他为了保护我。”
夏芬一头雾水,“是这样吗?”
不太像啊!
不过她也不是个搅屎棍,忙点头,“行,那我不胡说。”
说着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
谢景淮站在不远处,眼神里流转着一些未明的光芒。
若是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这么想的。
可是有时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他便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刚才她的同学问的是:“沈确怎么不来接她?”
为什么她会那么笃定的说着这些话?
为什么呢?
手帕是巧合?
难道这也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