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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一个匿名快递，里面装着一个手机。
这是方泽的手机，还是当初我陪他去换的。
我把手机给了我爸曾经的同事，从发现方泽有异样，我就找到他请他帮忙。
方泽的违法证据搜集的差不多了，有了这个手机不光方泽要伏法，连他的“好兄弟”一样跑不了。
几天后，一条视频震惊全网。
视频里，5个男人被绑着，脸上都带着伤。
是失踪多日的方泽，剩下4人里还有熟悉面孔，是我见过的方泽那2个朋友。
他们轮流开始讲述自己的罪行。
几人专找长相普通，没有家世的女生以恋爱为由骗心骗身。
等玩腻了，就会互相送给对方玩，名曰“交换”游戏。
有的是被他们哄骗洗脑自愿的，那些不愿意的就会被他们之前偷拍的视频威胁。
威胁不行，就会用其他手段强迫。总之被他们盯上的那些女生，都没有好下场。
不是没人闹过，可他们的家庭在当地都是有背景的。
要么用钱私了，要么就用权力压迫。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是追求快感跟刺激，慢慢的他们发现了更多跟他们一样爱好的人。
因此还做起了牟利产业链，先是用视频赚钱，有需求的客人还可以看中哪个就送货上门。
曾经的客人，在看到巨大的利益，也有人慢慢加入他们，变成商家。
受害者的团体也在不断增加，不堪折辱走上绝路的也不在少数。
视频里除了5人的声音，偶尔也会穿插着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就是我飞方泽老家见的人，一个还不到50已经头发花白的男人。
面容枯瘦眼睛没有神采，似是灵魂被抽空的人偶。
他是方泽女友的父亲，而女孩毕业那年已经自杀了。
我是调查方泽过往时注意到这个自杀的女孩，女孩的死不是偶然。
5年过去，这个父亲一直在找寻女儿自杀的真相。
我将已经查到的证据告诉了他，我看着他血红的双眼里溢满了滔天的恨意。
情绪激动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都要咳出来。
我给他递了杯水，宽慰他“他很快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他却笑了起来，嘴里呢喃着“法律制裁，呵呵……”
妻子早逝，就剩下他跟女儿相依为命。
女儿乖巧又听话，学习也一直拔尖，让他在工地搬砖也不会觉得辛苦。
眼看女儿到了关键时刻了，老师都说只要保持住，肯定能考上重点大学。
那天工地的太阳格外大，晒的人喘不过气。
接到女儿自杀的消息，他如掉进万丈冰窟，骨髓里都透着寒。
等他急急忙忙赶回去时，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看到的只是她的骨灰。
学校一口咬定女儿是学业压力大才想不开，怪他这个当父亲的人不关注孩子的身心健康。
学校私自处理的不光女儿的尸体还包括她的遗物，也给不出正当理由。
这让他本就不信女儿会无故自杀的他，更加坚信女儿死有内情。
5年里找警察，找教育局，甚至去政府静坐……
能试过的他都试过，但证据不足终究没有结果。
他早就不相信有人能为他主持正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