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听到木神大人这几个字的时候,林峰心里咯噔了一下。
虽然安然这个少女看起来可可爱爱,人畜无害;但是这一仗打完,林峰可不敢不小小的防一下这个姑娘了。
实力超凡脱俗,深不可测,似乎也拥有堪称恐怖的神性和神力。
腰间的细剑就算不是神器,也是顶级的魔法兵器。
再加上之前探测神力的能力,能对神力如此敏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林峰甚至怀疑,这个女孩身上是不是也有个系统了。
不过既然改口说是神使阁下,那看来她也不想把这件事宣传出去,也未必愿意通过这件事来胁迫林峰。
既然如此,林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更何况是一个实力非凡,笑颜如花的漂亮姑娘呢。
“好啊,那就来说说吧。反正我对这个事,是一点也不知道,就看你的了。”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林峰也不愿意多做纠缠了。
多听听这件事,多听听自己不知道的事,都有好处。
“啊,那就是说,零起点了?好说好说。”安然的声音稍微严肃了一些,“这件事,有关于这三千世界的六千神明。也关乎于数以十万计的10级人形半神和5级兽形半神等等。”
“明白了,请继续。”
“诸世界间有着六千神明,他们的本体都在神界,而神明之间的战争也大多都在神界。每一位神明战死,都会有幸运的半神晋升神级,踏入神界。”
“简单地说,就是神玩神的,人玩人的。神明不能真身下凡,只能化身、附体、投影,实力也一般是半神水平或是简单的高于半神一线。”
“而大争之世,就是诸神下凡。”
“新神难以上位,旧神不停陨落。诸世界因为神明之间的战争而一个接一个的灰飞烟灭,神明的神使们和半神们实力也将逐渐膨胀,原本10级封顶的实力会变成12级封顶,14级封顶,没准更高。”
“这就是大争之世?”林峰有些狐疑地问道。
安然用力点了点头。
“那,神明们争得是什么?”
“对世界的统治权啊,对神力的需求啊,对新神职的渴望啊,或者是简单的神明之间的复仇什么的,能打起来的东西多的是。而且,”安然的眼睛危险地眯成了月牙,“难道你就不希望统治世界?”
“起码我不喜欢统治一片废土。我想要统治一个热热闹闹的世界,而不是一堆骨头啊,大荒猛兽啊,神躯魔像啊什么的。”林峰回答的满不在乎。
安然叹了口气:“但凡有十分之一的神名有你这个心态,我们也不至于害怕大争之世。”
林峰伸出了手,想要握手:“没事,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留在我们庇护所,我们在一起的话,不会有什么神明敢动我们的。”
“哈哈。我可是游学者的神使。”安然在“游”字上咬下了重音。“我还要满世界的收集神明知识呢,呆在你的庇护所里,就太无聊啦!”
“不过”,她话锋一转,“我倒是蛮愿意和你合作的。相信我,咱俩……还有很多机会见面,很多。如果你有需求,我也会回来的。”
她伸出了白净的小手,紧紧握住了林峰的手。
“我们,成交?”
林峰用力摇了摇,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成交!”
数秒之后,两人的手缓缓松开。
“那么,咱俩,也回庇护所看看?”林峰笑道。
“走啊走啊,刚刚打败了一个神,咱可得吃点好的。”
林峰点了点头:“是啊,多来点好吃的,今晚,好好休息休息。”
安然也用力的点了点头。
于是,林峰的信仰值又狠狠地少了一笔。
晚上,人马们抱团取暖,精灵们轻吟浅唱,矮人们举杯痛饮。
林峰和安然两人双双坐在了柳树上,很奇怪地,柳树也没有对安然表示什么反感,而是特意让开了几根枝桠,让二人能够更舒服的坐在上面。
林峰有点奇怪,要知道柳树一向性子刚烈,就算是沙尔格这种已经来了很久的家伙,如果离柳树太近的话,也是会被一顿枝条抽的找不着北的。
它怎么就对安然这么宽容大度呢?难道这柳树也喜欢漂亮姑娘?
似乎看出了林峰的大惑不解,安然银铃般的笑了起来。
“我身上的谜团那么多,那对你来说,也不差这一个把?”
“你会读心?”林峰这次甚至没有警觉一下,他现在还挺信任安然的。
“我可没那么大能耐,只是昨天看见沙尔格被柳树揍了一顿而已,再看看你的表情,就分析出来了。”
林峰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就算你真的会读,那就读好了,我倒没太在乎。”
然后二人似乎心有灵犀一样,一起微笑了起来。
这一刻,很美好。
片刻之后,安然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
“这么早就要去继续寻找你所需要的知识了吗?”林峰轻声问道。
“是啊。”安然的声音中有着些许萧索,“我如果在这里停得太久,没准就喜欢上这里了。”
“那就留下来啊。这里可以永远有你一席之地。”
“不了,大争之世的前兆已经到了,神躯魔像这种见鬼的东西都已经可以出现在我们的身边了。”
“这和大争之世有什么关系?”
“神的尸体,也是神。这东西整个儿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说明神界和凡间已经有了裂缝。这次是黑马之神的尸体,下次没准就是什么神力较弱的神明,在下次,巴图亲至都有可能。”
“如果巴图亲至,我希望……安然,咱俩,能一起解决这家伙?”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
两人又沉寂了片刻。
“我现在走吧,省着明天大家来送我,怪麻烦的。”安然站了起来,不知从什么地方拽出了自己的大背包,背在了身上。
“我送你两步。”林峰也从树杈上站了起来。
一个呼吸的功夫,两人同时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