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您觉得是我把大壮困在这山村里面,让他陪我在这里过一辈子吗?”张彩香看着赵修萍,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她轻声反问着。
赵修萍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难道不是吗?我曾多次询问过修远,关于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也都跟他说得清清楚楚,但他却执意要与你在此共度余生,追求所谓平静的生活。若不是因你,修远怎会甘心一辈子待在这个偏僻之地呢?”
面对赵修萍的质问,张彩香沉默片刻后回应道:“作为修远的妻子,我自然应当支持他的事业。然而,每个人对于生活的追求各不相同。或许对修远而言,与我一同在这山村里度过平凡的日子,才是他真正渴望的幸福。”
赵修萍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张彩香,言辞越发犀利:“你既已嫁入我们赵家,便是赵家之人。赵家光宗耀祖之事,岂能少得了你的参与?如今修远正值事业上升期,需要有人陪伴左右,共同奋斗。而你身为他的妻子,更应全力以赴协助他才是!”
此时此刻,张彩香的脸上并未浮现出丝毫怒气。相反,她心中所想更多的是,赵大壮竟然愿意为了她,放弃外面的繁华世界,心甘情愿留守于此。这份深情厚意令她感动不已。
回想起赵大壮那充满柔情蜜意的眼神,张彩香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而这一抹笑容在赵修萍的眼里看着却那么的刺眼。
“他喜欢宁静,你凭什么觉得他喜欢宁静?哪个男人没有远大的抱负。你就甘愿做他的绊脚石吗?”赵修萍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与斥责向张彩香轰去。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攻势,张彩香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大姐,你可能对我们之间有些误解。我从未要求过大壮留在这里陪我过那种所谓宁静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和追求,大壮自然也不例外。他有权利决定自己想要走什么样的道路,实现怎样的理想,而这些都是旁人无法左右的。如果他选择在此安守本分、享受平淡,那么我会心甘情愿地陪伴他;倘若他渴望去闯荡一番、拼搏出一个辉煌灿烂的未来,那我也定当毫无怨言地相随!”
张彩香的目光坚定如磐石,她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向赵修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然而,赵修萍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冷笑一声说道:“哦?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修远自己没出息,甘愿埋没在这个小小的山村里度过余生不成?”言语间满是鄙夷与讥讽。
“大姐,请不要这样说大壮。”张彩香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无论大壮身处何方,我都会不离不弃地陪伴着他。哪怕他真的决定一辈子扎根于此,我也无怨无悔。因为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与是否堕落无关。”那也不是什么窝囊,个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追求有什么用?在这个年代,我有金钱和权力才能永恒。”
张彩香的话音刚落,赵修萍立刻反驳。
“大姐,我真的不想和你争论这些。总之,不是我拖住他!如果你有足够的说服力让他和你一起去京城,那我无话可说。”
张彩香丢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回到了作坊里。
赵修萍感到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憋着一股闷气。她转过身,决定再次去找赵大壮谈谈。
此时,赵大壮正在专心致志地辅导墨儿学习。当赵修萍冲进屋子,看到赵大壮一本正经地拿着毛笔教墨儿写字时,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惊讶的神情。
她心里很清楚,他们一家人历经十多年的逃亡生涯,期间弟弟甚至连笔都未曾触碰过。然而此刻,眼前的景象却令她震惊不已——自己的弟弟竟然稳稳地握着毛笔,写出的字异常工整,而他口中说出的那些教导之词,简直比学堂里的先生还要精妙。
“修远……”
她惊讶的叫了一声。
“大姐有什么事情吗?”
赵大壮停下了手中的笔将笔轻轻放在页台旁边抬起头,目光凝视的赵修萍。
“修远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写字!以后来上个学?”
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疑问。
“嗯,这些年有学过。”
赵大壮轻描淡写的回答。
“果然是我们赵家的好儿郎,才学这么几年,你看这字写的多工整啊,就是那些状元郎的不及你!”
赵修萍一脸喜事的拿起赵大壮刚写的字,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