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有良心,张妈相信因果报应,她现在保住了女儿的命,就该轮到她受罚了。
江绾搬到了侧卧睡觉,每天赶在他下班回来之前,就将自己锁进了门里。
公司上的事情也忙,傅砚辞回家之后,还得在书房继续工作。
每天就是进门后,向保姆问江绾的情况。
“前几天的营养品吃完了,太太一直说吃饭没滋味,一顿饭吃个半碗就不吃了。”张妈说。
傅砚辞纳闷,“不是让人新买来了?难道不对?”
“太太说吃着没之前的好吃。”
他叹了口气,又问:“那之前那东西是哪买的?你们再去买。”
张妈仔细想了想,记不起来了。
“家里的那些保健品都是旁人送来的,老宅有,各位亲戚送来的也有,我想不起来到底是谁送的了。”
刚好包装礼盒也被扔了,不好找了。
傅砚辞上楼,去开侧卧的门,仍然是被反锁的。
无奈,他折身又去了书房找到钥匙,把侧卧的门打开了。
看了一眼,江绾在睡觉。
吩咐下去给江绾煨着鸡汤,接着他就回书房忙活了。
晚上,他睡在了侧卧。
这几天网上的风头正盛,江绾还剩有一个活动参加。
每天瞧着江绾正常吃饭,可是身体还是越来越消瘦,傅砚辞都开始私下找到了医生商量这件事了。
这次还是看秀,品牌方要求江绾戴着珠宝上场。
狭路相逢,江绾和方亦晴的位置被分在了一起。
肯定是活动方为了话题热度。
跟上次上镜相比,江绾又瘦了几斤,身上简直没有一块儿多余的肉了。
在傅砚辞眼里,就是皮包骨的状态。
“想不到你也来了?”方亦晴讲话,抬手整理着自己的裙摆,毫不遮掩。
江绾冷着脸,回答:“这有什么想不到的?”
自此,话题结束。
她知道有媒体镜头直拍着她们,有些嘴是不能张的。
秀场上的T台走完,还有个晚宴。
江绾去了休息室整理衣裳,方亦晴紧随其后,进门之后直接将门反锁,把江绾身边的保镖隔绝至门外。
两人在镜中对视,江绾坐下,打开了手机。
“江绾,我就知道你还有后招……”方亦晴坐下,抱胸道:“你说,你怎么就突然不离了呢?”
“意外?”江绾嘲讽道。
“确实意外。”方亦晴毫无遮掩。
“傅砚辞都做到那份上了,你还能忍气吞声留下来,也是真能够忍的。”
方亦晴皱眉,瞧着江绾的模样,心中的猜想愈加肯定。
她眯眼,瞧着江绾的动作,良久说:“江绾,咱们赌一把吧!看老天爷到底向谁。”
“这还要赌?老天爷难道要将恶人放任?”江绾不紧不慢地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江绾你记住,我不止是为了一个男人和你斗。”方亦晴瞧着手上的指甲,“我要是好不了,你也别想好。”
方亦晴说完之后就出去了,江绾留在房间里,只觉着心上烦躁异常,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没过几分钟,工作人员来了,带着一些点心和咖啡。
江绾敷衍的对付几句过后,就遣他们出去了。
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浑身难受,心上难受,可就是说不出来具体什么难受。
江绾站起来,在房间内踱步,脑子里充斥的那些事情,就像没了开关一样,闯进她的脑子里,到处乱窜。
怎么就这么烦呢?
这两天一直这样,弄得她心慌。
好容易挨到晚宴开始,江绾就一直困,老是打哈欠,身上还总是痒。
方亦晴举着酒杯,笑问:“怎么?昨天晚上没睡好?”
江绾没回答,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还有两个小时结束,等到晚上回家,最早都得十点了。
突然,灯光聚焦,全场亮了起来。
江绾坐在桌前,方亦晴把她看得清清楚楚,嘴角提起了一抹难以发现的笑意。
她把自己的两条胳膊挠得全是红痕,双颊红得不成样子。
“你这是对什么过敏了?”旁边一位富家太太问出了方亦晴想问的话。
江绾无措地摇了摇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应该没有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发现对什么过敏呢。”
原想着就剩下不多时间,扛扛就过去了,最后被一些富太太们劝的动了心思。
提早回家了。
车上的司机穿着羽绒服,可江绾身上穿着单单的一件礼服裙子,还觉着热。
今天所有入口的东西,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按道理来说,就不可能被下药。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坐在后车座,脱掉了外套,还降下了一点车窗透风。
“太太,今天外面零下二十三度,您这样会着凉生病的。”
司机握方向盘的手都被冻僵了,看到江绾那样就不像是不冷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着身上热,浑身上下就像是着了火一样。”江绾烦躁,耐着性子给司机解释。
司机哑然,透过后视镜看了江绾好几眼,只觉着奇怪。
回到家后,更是不用说了。
江绾畏寒,家里的地暖就没停过,在家都穿短袖。
平常适宜的温度,现在变得有罪了。
“能不能把家里的地暖温度调低一点,我热。”
她一进门,坐在沙发上工作的傅砚辞就看向她。
只需一眼,便看出来不正常。
她脸太红了,这么冷的天,她光着膀子就从外面进来了。
他放下电脑,起身去查看她的情况,去握她的胳膊,手里就像摸到了一块冰块般。
“你在外面干嘛了?”说话间,眉头不禁皱起来。
江绾将大衣扔在了沙发上,不耐烦地喊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随手扔掉了自己的鞋子,赤脚上了楼梯。
不知道是否是过于关心,傅砚辞望着她的背影,总觉着下一秒就要倒。
傅砚辞端上了一盏燕窝,上了楼,她正换着身上的裙子。
为了美观,江绾穿着丁字裤,光洁的身子露出来,他难免激素上头,几乎是一瞬,就起了反应。
“把这吃了再去洗漱。”他说。
江绾蹙着眉,随便往身上套了一件睡衣,什么话也没说,就摔门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