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依然是那副冷静的模样,“不过小姑娘你挺有意思,今后跟着我吧。”
夏灼眠听到这话心中一紧,原来当初他就是这么把绥绥骗去的,他赶紧用力的拽着童玉绥身后的衣服提醒她。
其实不用夏灼眠说童玉绥就明白了,既然知道结局不好她自然不会再同意,但也不能出声拒绝,只能低头无声抗拒。
男人见此嘴角勾起笑来,“吱呀!”他起身,皮质的椅子发出细微的声音,这声音虽小但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无比明显,甚至让人有些惧怕“哒哒哒。”她们能听到皮鞋轻轻敲打地面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但最后又绕过童玉绥来到她的身后。
童玉绥瞬间明白了什么,赶紧转身抱住他,强装镇定的与男人对视着,试图吓退他。
男人蹲下身子看到她的在意嘴角的笑意加深,明明是很温和的笑却让童玉绥浑身发抖。
“你知道了这么多事我怎么能让你轻易离开这间房子呢!小姑娘,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他说完又看着她怀里干净无瑕的少年,“还有他,他本来不用面对这些的。”
童玉绥抖的更厉害了,他在威胁自已。
夏灼眠也听出了些什么挣扎着想要离开她的怀抱,却被人抱的更紧,童玉绥死死的禁锢住他,“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了他。”
男人看着她求饶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废话站起身来,“只要你同意,我可以放过他。”
“好,我答应,我答应你。”童玉绥忙不迭点头,其实早在男人说出那句不会让自已离开房间她就知道自已不得不答应,如今只求夏灼眠能远离这些。
一切尘埃落定,童玉绥终于松开了手,夏灼眠反而没有挣扎了,他听出来,自已把事情弄砸了,反而成了绥绥的弱点。
男人离开房间,对着门口的王事成吩咐道,“叛徒继续查,那女孩等她放假把人给我送到江城。”
“海爷放心,一定办到。”王事成赶紧低头应道。
……
回到一片狼藉的家中,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夏灼眠有些蔫,还是给童玉绥科普道,“刚才那个男人是海爷,我只见过几面,你对他很恭敬还喊他义父,他收养了很多义子,那些人都很坏,你在那里过的非常辛苦。”
童玉绥点头,她感觉到了那人不是什么正派人物,那他身后的人更不可能是好的,真说起来其实自已本就没有选择,她拍了拍夏灼眠的肩膀笑着说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父亲跑了,母亲肯定也不会管我,现在有人管我多好。”
夏灼眠听着更心酸了,他看向童玉绥,明亮的眸子都黯淡了许多,话语中满是愧疚,“对不起,我今天不该来的,是我害了你。”
听到这话童玉绥顿住了,唇角忽的勾起笑意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情,那是这么久从不曾向夏灼眠展露的柔软,她似乎理解了自已以后为什么会喜欢他,她垂眸停顿了许久又突然起身,去角落里拿个扫把扫地,看着他“若实在愧疚,帮我干活吧!”
一屋子的狼藉,若童玉绥一个人收拾得不短时间呢!
“好。”听到绥绥不客气的话,夏灼眠反而忍不住笑起来,此时两人的身影似乎也与上个时空的两人重叠了…
两人收拾了三个小时家里才勉强能看,那些被砸烂的东西童玉绥能扔就扔了,因此家里空落落的连个桌子都没有,童玉绥找了半天没找到水壶,无奈拍手,“走,我请你出去吃饭。”
说着她带着人离开。
夏灼眠干活也出了汗不过心情极好,只要和她待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好的。
他连连点头跟着童玉绥离开。
两人找了个店简单的吃了饭又回去,这次童玉绥并没有催着他离开,晚上还带着他一起去逛逛这里的夜景。
县城并没有太多夜生活,虽然有跳广场舞的,十点也就差不多散了,两人走在长长的似乎看不到尽头的路上,明黄色的暖灯照亮着两人。
“其实我已经相信你说的话了。”童玉绥开口说道,她低头追着前方的落叶,听到叶子碎在自已脚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可,我们也不过见了几面,我不可能因为你那几句话就真把你当成男朋友。”
夏灼眠听她正视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开心,立刻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慢慢相处。”他说完开始思考自已当初是怎么让绥绥心动的,以求再次打动她。
童玉绥听到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夏灼眠见她笑了也忍不住笑起来,单纯的人儿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眼底的冷静。
夏灼眠住了一晚第二天坐火车回去,刚回去就被母亲逮住,“你又去那了?这段时间总往那跑,周末连你的人影都看不到。”
她说着,眉眼都是不赞同,之前她被儿子唬住,现在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他最近总是往外跑,一点都不把自已当学生的样子,夏母自然开心不起来。
“快要期末考试了,最近给我老老实实的学习,哪都不许去。”
“妈妈,我不去看看她我放心...”他还没说完又在母亲威胁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回去后他就发消息告诉了绥绥,因为他感觉到妈妈是认真的,有母亲看着他肯定跑不了了,可他自已又非常担忧绥绥...
很快,那边回消息了,“我下周过去看你,别乱跑了,好好在家待着。”
“你真的要来看我?”夏灼眠既惊喜又有些不敢相信,毕竟绥绥这样的话说了可不止一次,但哪次都没来。
“嗯,放心吧,你给我个地址,我去找你。”
“好。”夏灼眠立刻就把地址发了,一点也不担心自已的位置泄露了。
童玉绥把地址写在纸上拿着手机就出门了,她先是办了张电话卡,之后又去了医院,她已经从护士口中得知,父亲走时在医院账户上打了一大笔钱,这些钱刨除医药费依旧能剩余很多,看来他也不是完全没心,只是他的计划里都没有自已罢了。
这段时间她连学都没上,就在医院守着母亲,等到她好的差不多了带着她办了出院,医院账户里的钱她谁都没说,等到应春梅一出院她就把钱转移出来放进自已的银行卡里,之后就按照约定的时间去找夏灼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