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觉得有些熟悉的,但毕竟这些人他都没见过几次,再加上电话里传来声音又有些变质,导致他没办法把声音和人对上号...
昨晚凌晨,为了表示对海爷女儿的重视,慕行舟处理完事情就来医院陪床了,本来没法好好睡觉就烦,童玉绥的手机还一直嗡嗡嗡的叫个不停,慕行舟气的想把她手机砸了。
他拿起手机就看到了来电显示,夏灼眠,不认识,慕行舟心里觉得奇怪,有那么急吗,还大半夜打电话。
慕行舟正想多了解一下童玉绥,就接通了电话。
那边是个男生,声音青涩,语调带着焦急,“喂,绥绥,你去哪了,为什么晚上没有回来,你是不是出事了?喂……”
夏灼眠说了半天那边没有人回答,他忽然停了下来,直觉告诉他接电话的不是童玉绥。
而病房这里的慕行舟则是表情怪异的看着睡着的童玉绥,幽静的月光照进来,照着她的轮廓,不能否认,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会有人喜欢也不奇怪。
可……都住一起了?不是说还在上高中吗?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了?
慕行舟觉得他得重新评价一下童玉绥了。
“你是谁,为什么拿着童玉绥的手机。”夏灼眠的声音紧绷严肃。
慕行舟难得心虚的“咳”了一声,“我是她,朋友,她现在在…睡觉。”
嘶,这话说的有歧义啊,但重病住院这事也不能随便往外说啊!
“不可能。”果然,那边瞬间反驳,一副十足相信童玉绥的模样。
慕行舟一听这瞬间理直气壮起来,“你怎么能确定不是真的,万一她就是这样的人呢!”
真是纯情,这么相信她,天真。
夏灼眠觉得这人说话真难听,不愿与他争论,“童玉绥到底在哪?”
“在我床上,怎么,还要我给你拍照吗?”慕行舟脱口而出。
这是什么混不吝的人,生怕别人开心了是吧,夏灼眠气的牙痒痒,此时的他正站在大街上,凌晨的城市也睡觉了,只有少量的车辆和独行的他,风一吹,衣着单薄的他也感觉到了冷意,“那也是你强迫的,她到底在哪,你再不说我要报警了。”
“我强迫?怎么可能,她配吗?”慕行舟略微破防,因为他一直靠着姣好的容貌和显赫的家世吸引无数女子倒贴,强迫,这就不是他的风格。
“老大,有人找你。”外面守门的人突然道,门被打开,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是有医院护士站叫号的声音。
夏灼眠蹙眉,“绥绥受伤了?她在哪家医院。”
看他猜出来了慕行舟瞬间无趣,正巧他有事要忙,就啪的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了童玉绥旁边,想知道,做梦吧。
然后夏灼眠再打就打不通了,还好夏灼眠有上一世的记忆,他们这些人受伤了并不会去公立医院,上一世他们都是去的静安医院,这是一家私立医院,他们和里面的人熟,这里的人不会多嘴,才更安全。
只是光知道医院也没用,医院住院部那么多病房,夏灼眠一间一间找过来,这才来的这么晚。
若童玉绥知道他是这么找来的得愧疚死。
其实童玉绥已经后悔了,她吃完饭,夏灼眠帮她收拾好就挪了椅子坐到她面前要和她聊天,然而还没说几句困意就上来了趴在她身旁睡着了。
她这才想起,自已好像没有告诉他自已在哪家医院哪间病房,他从凌晨一直给自已发消息,自已不回他肯定担心怎么可能睡的着。
一想到他为了找自已这么辛苦她就想锤自已,怎么没有如实和他说。
快中午时夏灼眠才醒,胳膊压的有些发麻,他坐直身子缓着。
“醒了。”童玉绥这两天睡的太饱,今天就没有睡觉,见他手臂僵硬猜到他胳膊可能压麻了就伸手帮他揉揉。
夏灼眠疼的呲牙咧嘴的,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咕咕咕。”夏灼眠的肚子开始叫了,他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吃饭,这会真是饿的不行。
“我去买饭。”
“不用,我买好了。”童玉绥拉住他,猜到他醒来会饿就提前订了饭。
很快,饭来了,两人正吃着一堆人涌进房间,一间单人病房被挤的满满当当。
“饭都吃上了?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一听这声音,夏灼眠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磨牙,就是这人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想要离间他们,果然烦人。
慕行舟注意到这带着恶意的目光,微顿,他都不用开口,慕行舟就知道是谁,如今见他真找到这里,两人关系还这么融洽,慕行舟略微不自在起来,心里又表示深深的怀疑,真的没有隔阂吗?
季择不知道两人的官司,把买来的花放到桌子上,又问她,“还适应吗?你这饭不健康,晚上我给你带饭吧!”
在最后的晚清站出来,“这是我炖的鸡汤,你尝尝,好不好喝。”
一群人转着圈的照顾她,热情的仿佛她是香饽饽一样,但童玉绥知道,这是因为她现在有更高的价值。
很快,一群人蜂拥来,蜂拥去,病房再次空荡起来,夏灼眠看不太懂,他尝了口鸡汤,味道还行就给她盛出来一碗,“来,喝点,滋补的。”
……
“怎么样?”
这是一间庭院风的建筑,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池塘边钓鱼,他的上面竖着一把遮阳伞,坐在躺椅上,旁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子帮他剥水果,渔竿直接立在池塘边,他躺进躺椅里,接过剥好的水果,一副悠闲的模样。
男人旁边立着一个男人,听到问话,低头,“他们挺重视那个女孩,有空就会去看她,昨晚慕行舟还去医院陪护了,直到有事才离开。”
“嗯。”路西单并不意外,“想从我这里捞好处,当然得演的像一点了。”
“路爷,您的意思是,那个女孩不是海爷的女儿?”
路西单轻笑出声,“是也不是。”
他指着那渔竿,“你看那渔竿,看着没人掌舵,但其实饵已经放下就等鱼儿上钩了,他们铺了这么一场好戏怎么可能松饵呢!”
“那我们就自认倒霉吗?”黑狼还是不明白,既然路爷看出来他们的手段,为什么不戳破呢,这不是他平日里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