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不明所以,见老大气冲冲的走了赶紧跟上。
钱难挣屎难吃啊!
“你那边怎么样。”
“我和爸妈正在余伯伯家里,他们现在在说出国的事,有的闹。”
“我这边查到他借了三百万的高利贷,没有还钱,他需要给赌场拉人维持现状。”
“我明白,先不多说了,我这边要吵起来了。”
“好。”童玉绥挂断。
夏灼眠放下手机,这边热闹非凡,热闹再次升级。
“姓余的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们娘三个自生自灭吗?”李秀梅烫着小卷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胡乱跳动着,红色的指甲对着余财,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着。
夏远生不明白余财为什么这么坚持把他的孩子送去国外,也跟着劝,“是啊,国外可不比国内,不安全啊,而且小安今年再过半年就高考了,你留学的学校都没找好吧,小安成绩也没那么差,在国内又不是没有学校上,真没考上再说,你别太担心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余财不知道该怎么向夏远生解释,被说的头都抬不起来。
但当他看到李秀梅那狰狞的面容眼底闪过厌烦,大声呵道,“蠢妇,我这是为你和孩子着想,你能不能别添乱了。”
“你,你倒是说说到底因为什么啊!”余财一发火,李秀梅的底气不自觉少了一些,但今天有大哥嫂子给她撑腰,自已必须问清楚。
关姿兰看着这乱成一锅的局面,温温柔柔的出声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阿财,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啊!”
“对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夏远生赶紧搭腔。
李秀梅则停顿了一秒,家里出事了?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她也知道自已如今的模样不受余财待见,他回家时间越来越晚,不回来也是家常便饭,在外面有什么事也不会和自已说,自已不知道才正常,想到这,她吵架的心情都淡了很多,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听她们说话。
“没,没有,哪有什么事啊!”余财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解释。
“是吗?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小安小雅去国外啊,那里到底不比家里好啊!”
关姿兰浅笑着却不达眼底,她冷冷的审视着余财,他竟然赌博,十赌九输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如今把孩子转走说不定已经出了岔子了,真是有点钱就忘了自已是谁了。
“小安学习那么差,国内哪能上什么好大学,去国外掏点钱能买,我都问过了,比国内好多了,再说小雅,她,国外的教育好,提前去适应适应国外的生活。”
“小安怎么差了,他这次考试还考了五百分呢,他哪里差了。”听到他贬低自已的孩子,李秀梅坐不住了,立刻出声。
“还有,让他出国也行,但是你怎么不提前说,不是说去国外还得考试,我们小安就要高考了,他哪来的时间专门学习外语。”
“就你话多。”余财瞪她,“你一个大专的,哪懂什么出国,平时在家里照顾好孩子就行了,学习的事你少过问。”
李秀梅捏紧拳头,余财很多次都拿着自已大专的学历讽刺自已,真当自已考个重点大学就是牛逼了,气死她了,李秀梅憋了一肚子气,用力扭过头不想多看他一眼。
“余财,越说越过分了,那是你媳妇。”夏远生都看不过去了。
眼见闹成这样没有收获,夏灼眠轻轻拉了妈妈袖子一下。
关姿兰看了儿子一眼,又看着扭头坐在最右边的李秀梅和坐在最左边的余财叹了口气,这件事除非再闹大点,不然就夏远生那个木头脑袋肯定还是一点不会怀疑。
但李秀梅这么多年的家庭主妇生涯已经把她所有的锐气都夺走了,她习惯了忍耐,应该爆发不起来了。
她们到底是外人,也不好拿着这些事和余财大吵。
“阿财,我们还是之前的想法,这件事你多考虑考虑,你们夫妻俩多商量,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谢谢兰姐远生哥,让你们担心了。”李秀梅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笑着站起来送她们离去。
关姿兰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叹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都会好的。”
李秀梅鼻子一酸,她猛地低下头,好久才调整好语调,“哎。”
她想离婚了,但今年小安高三,她原本想着等高考结束后再和余财说,两人好聚好散,她早就有离婚的念头了不然她也不会对余财的行为不管不顾。
三人走出余财家,夏远生想到今天的场景忍不住叹气,“余财不知道怎么想的,他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家宅不宁万事不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余财是这种人呢!
夏灼眠全程都是皱眉看完的,这就是婚姻吗,真的好可怕,原来绥绥不想结婚是对的,婚姻和恋爱还真不是一回事,可爸爸妈妈就很好啊,等等,爸爸最后还搞失踪,那么重要的事也不和妈妈和他商量一下...
等父亲开车,两人坐在后面说悄悄话。
“妈,余财借了三百万的高利贷。”
“嘶,这么多。”关姿兰皱眉,那余财确实还不起,除非他把自已名下所有股份和不动产卖掉才差不多能凑齐,可若这样,他就真的身无分文了。
他今天想要让儿女离开明显不愿意就这样结束。
“我知道了。”知道这个消息事情反而就简单了些,她拿出手机给李秀梅发了条消息。
之后看向前面,见老公在认真开车,询问道,“老公,最近余财有说要带你去跑业务吗?”
夏远生皱眉,“倒是说过几次,但是本来我俩就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我就让他全权做主了。”
“你答应他。”
“啊,为什么?”
“哪那么多为什么,到时候别忘了把地址告诉我。”
夏灼眠也搭腔,“爸爸,你得相信妈妈,她又不会害你。”
“你们...”夏远生目瞪口呆,不是,他不就是问个原因吗,他也没说不去吧!
“我总感觉你们最近怪怪的,我的家庭地位怎么越降越低了呢?”夏远生不理解。
“好好开车。”
夏灼眠见这场景忍不住偷笑,之后又快速把这边的发生的事告诉童玉绥。
童玉绥倒是想帮忙,但是慕行舟对她真的防备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