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看着他不知道怎么也生出了骄傲的情绪,学习可好了,上课也认真听讲,老师都夸呢!
他虽然没有孩子但切实体验了一把有个优秀的女儿的快乐。
大头知道自已不可能过去,又像之前一样找理由搪塞,甚至还编出家里条件不好要外出打工,实在没法回去的理由。
秦素很是同情甚至表示愿意帮他申请助学金,还给他讲了一大堆钱重要但孩子的未来更重要的话。
大头头更大了,他想了想忽然觉得去一趟也没什么,至少以后就不会再拿这件事烦他了。
他悄然看了一眼海爷,海爷在悠闲的喝茶,自已悄悄地去,一天就差不多能解决了,应该没事。
所以他这才回道,“好,我去。”
秦素露出一抹欣慰的笑,“这就对了,钱哪有孩子的前途重要,对了你下次来把资料带齐,我帮你申请助学金。”
大头第一次碰到这么乐于助人的人,一摸脑门发现已经一头汗了,想拒绝的理由把自已都想冒汗了。
“...好。”
寒假生活并没有什么乐趣,码头童玉绥去不了,每天就是写写作业然后去帮李红染看一下场子,偶尔和同桌她们聚聚。
夏灼眠都不经常来找自已了,他每天也挺忙,家里有不少事,余财和他妻子已经离婚了,本来说好是假离婚做做样子但没想到李秀梅离完婚拿着钱和人就跑路了。
他被打了措手不及反悔已经来不及了,然后挪用公款还被发现,夏远生并没有报警而是选择让他体面离开,甚至高于市场价收回余财手里的股份,夏远生算了算,这些加上他手里的,借的高利贷应该就能还上。
“余财,我们是同学,我不会害你的,你拿着这些钱把之前欠的钱还上,赌博这东西碰不得。”
余财眼睛猩红,恶狠狠的瞪着他,声音里是无尽的恨意“现在还假惺惺的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股份不都被你收走了吗,你还和李秀梅这个贱人设套让我和她离婚,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这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夏远生皱眉,“离婚这事我没参与,但当初我就提醒过你,在家里不要太独断,弟妹挺好的,你不要太打压着她,不然以后她肯定要和你闹,但你...”
“呸,少摆出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说教架子,如今不过是我输了,是你不留情面在先,等我东山再起,我让你跪着求我。”
他压根听不进去,说完拿着东西就走了。
夏远生不知道该怎么挽留有些心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没什么钱,但特别能吃苦,公司刚成立时在外面一点知名度都没有,他们为了拉业务受尽了白眼,但他从不计较,还说只要能赚钱这些都是值得的。
他还很讲义气,那时公司一直找不到愿意投资的,险些办不下去,就连夏远生那时都有些泄气了,还遣散了员工,是他告诉自已再等等,他出去没日没夜的忙,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投资的,其中的艰险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也是因为他拉到投资,公司这才没有半路夭折。
所以他从未怀疑过余财,只要他说OK那自已就不会再去多问,可就是因为这份信任,他断断续续转走了账上一百多万,难怪他总说这段时间公司不景气,账上没钱怎么能正常运行呢!
......
李秀梅最终还是走了老路准备带着孩子去国外,当初为了让余财入套她们查了不少相关的资料,如今也算派上用场了。
“真的要出去吗?”关姿兰不太赞同她去国外,换个城市生活就行了,现在国内明显比外面更发达,去外面安全还得不到保障也没有亲人朋友,去到该怎么生存啊!
李秀梅愁眉苦脸,她何尝想去啊,只是她太了解余财了,“余财骨子里是个极度自卑的人,我们这次极大的打击到他了,但他和别人不同,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想证明给别人看,我们拦不住了。”
“所以我得走,留在这里知道他的消息,我和孩子们将没有安生日子过了,只有远离这片地方,让他找不到我们才好。”
关姿兰沉默了,这不是没有可能,秀梅说的对,留在这里反而不好过。
“好,正好趁着放假我帮你们找一个适合你们去的地方。”
“姿兰,谢谢你!”李秀梅握住关姿兰的手,两眼热泪,这件事她连家里都不敢说,因为她知道家里没人会赞同她这么做,甚至知道她离婚都可能被骂好日子过多了,她没办法依靠家人,但好在,她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很不错的姐姐。
关姿兰拍了拍她的手,无声安慰着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家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凝重了,妈妈又忙,夏灼眠就出去找童玉绥玩,这天童玉绥正好在KTV,就让他直接到这边来,等他来了两人就去这附近逛逛。
正说着,又来人了。
“开个房间。”一群人走进KTV挤在了前台前,他们就不像是好说话的人,身上到处都是洞,嘴唇处的唇钉闪耀着光泽看着就吓人,一个寸头的刀疤男人盯着服务员开房间,还有一个身上有着大面积纹身甚至延伸到脖子处的男人站在右边,两人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服务员吓的瑟瑟发抖,她手抖的不像话,“十,十四号包厢,行吗?”
“十四包厢太小了,我要最大的。”男人倚在前台上,语气毫不客气。
见她实在害怕童玉绥从休息区起来走进去,她熟练的找到包厢的使用情况,解释道,“大包厢都满了,十四号包厢是现在最大的,足够你们使用了。”
“谁他娘的这么大胆子敢抢我们豪哥的包厢。”他们应该是这里的熟客,一听童玉绥说这话,后面的人瞬间围了上来,替前面的人说话。
被称为豪哥的男人一脸傲慢,觉得身后小弟说的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种场面并不少见,但他们本来也不算是毫无背景,大多数都是软脚虾,吓一吓就老实了,童玉绥重复道,“只有十四号包厢,开不开。”
“你,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那小弟觉得童玉绥态度极差,一点都不尊重老大,当即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童玉绥,一副你完了的表情。
童玉绥毫不理会,拿起手边的对讲机,冷声道,“前台有人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