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到了尾声,她已经在吃水果了,沈慕突然来这么一句。
如果傅璟忱真的需要女伴,在这个桌上的人,确实是她最适合。
但傅璟忱这样的人会缺女伴吗?
以傅璟忱的身份,他不需要非得带一个女伴出席,他能出席已经是给主家面子了,谁敢挑他的礼。
可是沈慕在这样的场合上提出这个要求,就是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傅璟忱这是又一次想让她当公关小姐吗?
沈慕还真是个合格的创业公司老板,无时无刻满足大老板的变态喜好,给老板提供折磨她的方式。
“谢谢沈总和傅总的抬爱,可是我不知道您这是什么场合,上岛匆忙,也没有带合适的衣服,我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别给傅总搞砸了。”
沈慕大手一挥:“这有什么,陈秘书,一会给禾总准备晚礼服。”
看来她是没法拒绝了。
她是乙方,如果拒绝甲方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以后她在这行也不用混了。
如果很强硬的拒绝,她百万年薪的工作就没了。
为什么跟钱过不去。
反正她不是第一次当公关小姐了,名声早已臭了,多一次也没什么。
虱子多了不怕痒。
她本打算明天一早就离开这个岛,看来又要耽误一天了。
一觉醒来李雪晴和另外两个公司的人先上大陆。
陈秘书让人给她送来一排的晚礼服让她选。
她一看都是大牌奢侈品。
“这些衣服借给我穿?如果我不小心弄坏或是弄脏,需不需要我赔?”
陈秘书被禾念安的问题可爱到了,她做那么多年秘书,还是第一次遇到有女方有这个顾虑。
“不用,尽管穿吧。”
“签一个免责协议我才穿这些衣服。”
陈秘书看禾念安那么坚持,只能跟她签一个。
她也没办法,跟傅璟忱这个恶魔在一起随时防着他坑她。
鬼知道今天的晚宴傅璟忱准备怎么折磨她。
在这个岛上,如果发生什么事,她不能让人救她,一切靠自已。
她选择一件看起来干净利落的晚礼服。
下午的时候,陈秘书又来她的房间,带来两个化妆师,一个给她化妆,一个给陈秘书化妆。
化妆的时候禾念安想起个事。
“陈秘书,有件事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针对我,又为什么给我道歉。”
“针对你的事我很抱歉,至于为什么道歉,觉得自已做得过分,就道歉了呗。”
“我从前没见过你。”
他们没什么私仇,针对一个人总会有理由。
陈秘书看看禾念安,她跟沈慕的事说不清道不明。
陈秘书胡诌一个理由:“网上的留言让我对你有了偏见。”
听陈秘书那么说,禾念安无奈的收回视线。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都有深深的无力感。
晚上的时候,沈慕和傅璟忱亲自到她的房间来接她跟陈秘书。
沈慕看到换一身晚礼服的陈秘书欣赏的看一圈,迷恋般的摸摸陈秘书的脸。
随后搂住陈秘书的脖子就若无旁人的亲起来。
禾念安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陈秘书或许也觉得难堪,在拼命的挣扎,但被沈慕控制住了。
陈秘书的口红都快被沈慕亲没了。
沈慕在外面一直是单身的人设,但是今天看这两人关系,看来这陈秘书是沈慕的情人。
怪不得能随意针对她,原来背后有大佬。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傅璟忱是怎样的人,他身边的朋友就是怎样的人,这个沈慕也是,之前的池少东也是。
她抬眼时跟傅璟忱的视线对上。
这一幕让她不受控制的想起她学戴安全套的画面。
她尴尬得脚指头开始抠地了。
傅璟忱率先走了,她也连忙跟上。
她不想跟后面那对互相啃的人在同一个空间。
她以为到的是什么宴会,结果是游轮。
禾念安抗拒着不想上去。
岛上她已经感觉很不安全了,在游轮谁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更何况,这不是女伴而已,游轮开一次至少好几天才能回来。
现在没有别的人,禾念安深深吸一口气:“傅总,我晕船,很抱歉,不能做你的女伴了。”
傅璟忱也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恼怒,很平淡的说:“晕船?很好解决。”
说完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今晚的游轮就停在码头,别开出去了。”
禾念安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傅璟忱。
她在怀疑傅璟忱说的是真的还是吓唬她。
一艘船的人因为她停靠,而且这艘船上的人都非富即贵。
傅璟忱一个电话打乱所有人的行程。
别人不敢动傅璟忱,要是这些人知道因为她而打乱别人的行程,别说这个行业她没法混,国外她都待不下。
傅璟忱一脸轻松的看她。
她赌傅璟忱再只手遮天,也做不来这样的事。
结果远处那艘游轮真的往岸上靠近,正常的游轮吃水很深,这个吨位的游轮正常离岸一千米以上。
可能这个岛的码头水比较深,居然慢慢靠近了。
靠近后她看到了游轮上的人开始抛锚。
傅璟忱疯了。
他真是个疯子。
禾念安紧握双手,咽下一肚子的憋屈。
“抱歉傅总,我想我还是不扫兴了,上船吧。”
傅璟忱料到她会同意,抬手请她上船。
张狂的说:“不用道歉,这船是我的,我让船在哪里停,船就在哪里停。”
船是他的,女伴其实也可以不用。
所以今晚到底还有什么变态的折磨等着她?
她在上岛的那一刻就失去拒绝傅璟忱的权利了,岛是傅璟忱的,游轮也是傅璟忱的,她只能顺从,不顺从谁知道傅璟忱会做出多变态的事。
上了游轮后,她没带什么行李,管家推着一个行李箱,最后只推她一个小小的手提包。
管家引她到房间。
这是一个最顶级的总统套房。
她以为傅璟忱不管怎样也会跟她分房,结果傅璟忱跟她进同一个房间。
禾念安立马走出去:“傅总,您还是给我安排别的房间吧。”
傅璟忱不为所动,在沙发上葛优躺。
她跟带他们进来的管家说:“在哪里可以订房?”
管家恭恭敬敬的说:“抱歉女士,船马上要开了,订房渠道已经关闭。”
还特别贴心的说:“如果女士睡眠浅,不习惯跟先生一起睡,那您可以睡那边的次卧。”
这船是傅璟忱的,他不想她出去睡,即便全部都是空房,她也出不去。
禾念安认命的进了次卧,检查一下房间的锁,然后拉上重物堵上,然后强迫自已睡一觉。
晚上还有硬仗要打,得养足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