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惊喜的看看她的脸,感动道:“你真的不介意?”
“我介意啊,但是只要你一直站在我这边就好。”
对于楚萧的父亲,禾念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喜欢我?”
追她的人不少,楚萧追她的时候是在她人生最难的时候。
那时候她需要一个依靠,楚萧正好出现。
而她想知道,楚萧喜欢她,只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还是因为别的。
“可能因为你母亲吧。”
禾念安一愣。
这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原因。
“你跟你母亲的相处方式,是我一直想要的家庭氛围。轻松,和谐,友爱,虽是单亲家庭,但特别美好。”
想到妈妈,禾念安的情绪一下子低落。
“抱歉,提到你母亲。”
“没事,这世上记得我母亲的人不多了,我很高兴你还记得。”
跟楚萧说开后,线上跟梅千语说了她的决定。
梅千语:。。。。。。
梅千语:“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禾念安:“那你别说。”
梅千语:“其实你知道这样的家庭可能带来的隐患,但是你舍不得放手,因为你怕不会有人像楚萧那么爱你了。”
禾念安看着梅千语的话的出神。
楚萧说在她身上看到未来家庭的样子,可楚萧也是她唯一的稻草。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只要楚萧还站在她这边,日子就还可以过。
换个对象谁知道会不会有更恶心的事。
至少楚萧是好的,未来婆婆是好的,只是未来公公很恶心。
禾念安:“我明白你的意思,过日子哪有事事顺心。”
梅千语:“既然不想分,那就做好心里准备吧,对了楚萧那方面可以吗?如果那方面很强,忍忍也不是不行。”
禾念安连忙把手机反扣在床上。
感觉耳朵都在冒热气。
她们同居也有好几天了,楚萧还没有过这方面的需求。
是不是自已住次卧,给他传递了她不愿意的信号?
禾念安起身探出脑袋看看楚萧在干什么,只见他又在电脑前忙碌。
楚萧抬起头来:“还不睡吗?”
“你还在忙论文的事吗?”
“嗯,我要尽快发表,赶在截刊之前。”
禾念安从房间出来,他电脑上是她看不懂的医学理论。
“你要发什么杂志?”
“国外一家比较权威的医学杂志,你现在睡吧,我要在今天凌晨三点前发过去。”
明天楚萧还要上班,他真的很拼。
禾念安手撑在桌子前:“你这么拼,是为了我吗?”
楚萧揉揉她的脑袋:“不是,我是为我自已的事业。”
禾念安不满的站直身体:“你至少说为了我让我高兴一下啊。”
楚萧把视线从电脑上看她:“你这想法不对,如果我把一切的努力说成为了你,无形中给你加上一层道德枷锁,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很喜欢你,但是念安,我更爱我自已,我希望你也是。”
有时候觉得楚萧过于理性反而失了生活的浪漫。
本来还想给楚萧传递一下求爱的信号,现在没法传递了。
第二天醒来楚萧已经不在家了,真是睡得她比晚,醒得比她早。
其实她也明白,楚萧那么努力,一是真的很喜欢医学,二是为了摆脱原生家庭,第三第四甚至更后,才有可能是为了她。
楚萧在冰箱上留言:“你不用为我爸妈的事心烦,我今天就会送他们回去。”
她在公司处理一早上的事情,覃商突然在办公室放礼花。
“恭喜我们又拿下弗雷集团旗下的另一个大项目。”
弗雷集团的项目她不再亲自参与,只是盯着点方案,详细的事情交给各组的总监去做。
弗雷集团的项目一般都很大,今年的奖金会很可观。
覃商大声的说:“我们禾总,手断养病期间还坚持上班,为我们拉来弗雷集团又一个新项目,我们感谢禾总的辛勤付出。”
覃商最近真的见鬼了,不停的夸她。
公司恭维的声音过多,她不想在公司待着,跟覃商说一声去见客户就提着包就出公司。
傅璟忱找她的事一直在她心里悬着。
在这片土地上,要躲傅璟忱不是那么容易。
她故意在上班时间去傅璟忱家,如果傅璟忱只是让她拿东西,那傅璟忱不在也可以吩咐别人拿给她,就可以避免跟傅璟忱见面了。
她打车来到傅璟忱别墅。
这别墅之前来过,不过那一次她来的时候,在这跪了五个小时。
她按一下门铃,出来的还是那个阿姨。
“阿姨你好,傅总说要我过来拿东西,你能否给我拿?”
陈阿姨拿出拖鞋给她:“您进来吧,我打电话问问傅总让您拿什么。”
禾念安在门口犹豫一下,接过陈阿姨的拖鞋换上。
陈阿姨不紧不慢的给她倒一杯水才去打电话。
又不紧不慢的给她冲一杯咖啡。
“傅总说东西过于贵重,他放保险柜了,您稍微等一下,他在回来的路上了。”
想到一会要见傅璟忱,她就感觉哪里都不舒服。
手机发来底下员工的方案,她用手机简单扫一眼,惨不忍睹。
在傅璟忱家的客厅打开随身电脑,标注一下修改方向和内容,有些实在看不下去她亲自修改。
傅璟忱进门时,看到餐桌旁那一抹安静的倩影。
傅璟忱突然不想打扰她。
静静的倚在门口欣赏这一幕。
阳光洒在她身上,散发着莹莹金光。
纤瘦的手指敲击键盘,她的侧脸如工艺品般,带着厚重的韵味,有瑕疵,但美在她的瑕疵上。
专注的神情仿佛能让这个喧嚣的世界安静下来。
一阵微风吹过,禾念安的发丝轻拂过她的脸颊,轻轻飘动。
禾念安动一下脖子,余光看到门口的傅璟忱,像只兔子一样立马站起来。
“傅总,你回来了。”
禾念安察觉这句话有些暧昧,立马换个语调说:“您说让我来拿东西,你让我拿什么?”
傅璟忱脱下外套,换上拖鞋。
去卫生间洗个手,拿着乳白的毛巾轻轻的擦手,后自已打一杯咖啡。
看他灵活的走动,胸口的伤应该已经彻底好了。
傅璟忱不紧不慢的说:“不急,你让我喝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