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群里。
任欣悦:琪琪,你让我发那么多照片给我朋友真的合适吗?她收到了,那池少东也看到了,傅少肯定也看到了。
麦琪琪:干脏事的不是我们而是她,我们这是替天行道。
刘曼:我感觉很不好,听说她把她妈妈也接来海市了,她妈妈的病情应该是加重了,她应该也是迫不得已。
麦琪琪:既然干这个事就要考虑后果。
刘曼:可是念安真的有苦衷啊。
麦琪琪:杀人犯也有苦衷,难道我们都要同情杀人犯吗?
此时宿舍只有任欣悦和刘曼。
任欣悦苦着脸对刘曼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虽然不喜欢禾念安,看到禾念安得到傅公子那样的人中龙凤喜欢她也很嫉妒,但不想亲手去毁了一个女孩。
刘曼摇摇头:“不知道,但禾念安已经很努力在生活了,我们不应该在她艰难的人生里踩一脚。”
任欣悦:“可卖淫是犯法的啊,即便不是卖淫,当情人也是触犯道德底线啊。”
刘曼这么一想,罪恶感也轻了不少。
今天兼职做完后,琴姐又偷偷叫她去后面,把一次性饭盒塞她手里:“老规矩,饭菜自已打。”
“琴姐,谢谢你啊,今天就不用了,我妈妈住院了,这两天尽量清淡,还有琴姐,我需要照顾我妈,以后不能来兼职了,这段时间谢谢你。”
琴姐突然上前抱住她:“孩子,以后会好起来的。”
琴姐年纪快四十岁了,但这个单位把她当女儿一样呵护,是在洲际酒店帮助她最多的人。
知道她的情况,没事会偷偷帮她打包点员工餐让她带回去给李兰娟吃。
预防员工带东西回去,员工通道偶尔会查包,正式员工查出来就被开除了,她是兼职问题不是很大。
她为了不连累琴姐,一般换好衣服走客人的通道下班,如果哪天查起来,有问题的是她自已。
她知道这个行为不好,但是她的钱全部满打满算,不但拿不出后续的治疗费,连吃饭都成问题。
生存成问题的时候,她就顾不上脸面了。
以前不理解村里的寡妇为什么那么凶,因为不凶活不下来。
回出租屋简单洗个澡就趴在床上躺一会。
刚躺下傅璟忱就给她打电话下去。
本来很累,但想到见傅璟忱似乎不是那么累了。
她打开副驾驶看到傅璟忱在后座,傅璟忱声音闷闷的说:“到后座来。”
驾驶座也没有人,她疑惑的走后面去。
刚打开车门傅璟忱就拉着她的手腕拽进车里,然后死死的抱住她。
她没反应过来。
虽说偶尔傅璟忱会牵她的手,喝多会把下巴枕在她肩膀上,但这是第一次抱她。
“怎么了?”
傅璟忱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
仿佛抱紧了她就是永远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禾念安推一下傅璟忱没推动,不知道傅璟忱发生什么,但能感觉出来他心情不好。
她心里一软,双手轻轻的回抱了他。
她第一次被男生抱,这段日子以来辛苦和委屈,在他的怀里得到了一丝丝的缓解。
禾念安的柔软和她回应的动作让傅璟忱心中的烦闷消失,他把头埋在禾念安肩膀。
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刚闻一下不确定,再闻时确定了。
她的头发有酒店床上用品的消毒水味道,而且身上的味道是洲际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洲际酒店是池少东家的,他们出来玩不想回去的时候一般住洲际酒店,他对这个味道最是熟悉。
突然傅璟忱猛的推开她。
禾念安也被傅璟忱这动作吓到了:“怎么了?”
傅璟忱突然笑起来:“真是可笑。”
再抬眼看她时双眸带着屈辱和怒气:“禾念安,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我做兼职啊。”
傅璟忱突然掐住她的后脖子,把她的脸凑近他,他想好好看禾念安,想把她看透,但他永远看不透。
什么兼职需要在酒店洗澡,需要在酒店睡觉,需要在酒店过夜,员工什么时候可以大摇大摆的从酒店大堂出来。
“禾念安,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说话间,心中的怒火不断翻涌,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加重。
傅璟忱手上的力度不断加重,男人的手没轻没重,她感觉脖子要断了。
傅璟忱突然的粗鲁让她脾气也上来了,事情还没问她之前就对她这么粗鲁?
禾念安用力的推开傅璟忱,摸摸自已的脖子:“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他们还只是暧昧阶段傅璟忱就对她这样,如果在一起,傅璟忱是不是会家暴?
“禾念安,你连解释都不解释吗?”傅璟忱失控的怒吼:“你把我当什么了?”
禾念安因傅璟忱受伤的眼神而错愕。
他为什么那么难过。
禾念安尽量让自已的语气不那么暴躁:“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想问什么?”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一下傅璟忱后接起电话。
接完电话她手脚发寒,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现在过来。”
她立马下车,想想又上了车:“傅璟忱,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有什么事情我们后续慢慢说。”
傅璟忱第一次看到一向淡漠的她慌神。
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大半。
“坐副驾驶。”
路上,禾念安紧张的咬手指,视线一直在前方。
在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傅璟忱看一眼禾念安,轻声道:“谁生病了?”
“我妈。”
刚刚是医院来的电话,李兰娟的病情恶化突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你妈妈什么病?”
禾念安突然高喊:“你在这停,我从这过去,不需要你掉头了。”
这里是主干道,掉头还有两公里,她等不了。
傅璟忱看她那么紧张就把车停下了。
禾念安几乎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医院。
到病房时医生正好从她的病房里面出来。
医生:“家属放宽心,病人现在暂时稳定了。”
她松了一口气,这一路跑来腿都软了。
医生同情的看看她。
“家属你跟我进来一下吧。”
禾念安心又提了起来:“不是稳定了吗?有什么问题?”
医生让她坐下。
“你母亲这情况,所有的抢救只是延缓她的生命而已。”
“那移植呢?”
医生:“第一,本市今年仅做6例肾移植,但是等待移植的人有两千多名,等到肾源的概率太低了,一般都是亲属捐赠,第二,李兰娟多年尿毒病,并发症多,即便移植了,存活也不高,即便有肾源,也不会优先给存活不高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