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着话的时间,傅砚辞突然做了噤声的手势,示意众人盖上棺材板。众人盖上了之后,开始四处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可除了展示柜,找不到一处可隐藏的。
由于每个展示柜中都有人偶,众人不得不分开藏匿。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展示柜的门,然后钻进里面。每一个展示柜都散发着陈旧的气息和淡淡的腐臭味道,让人感到不安和恶心。
叶覃躲进了一个靠近角落的展示柜里,她尽量让自已的身体缩成一团,避免与人偶接触。
当她看到身旁的人偶时,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这些人偶看起来栩栩如生,但又透着一丝诡异和阴森。它们的表情各异,有的微笑,有的皱眉,有的甚至带着一丝狡黠的神情。
叶覃努力忍住心中的恐惧,告诉自已要保持冷静。她知道任何一点响动都可能引来危险,所以她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已发出声音。她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能被其他人听到。
门开了,进来的是大夫,大夫直冲向棺材,开始嚎啕大哭:“女儿啊,我终于能来找你了!”
“那个畜生,为了赢得比赛,不惜给你下毒,明日我定要与他玉石俱焚!”
就在这时,从秦戈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异响,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
大夫听到声音后,立刻站直了身体,眼神凌厉地看了过来。他快步走向秦戈所在的位置,脚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秦戈的心头上。
大夫来到展示柜前,一排排地仔细看着里面的人偶,试图找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要透过这些人偶看到背后的真相。
当他走到秦戈的面前时,他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偶,自言自语道:“你这人偶,做得如此完好,我当时为何将你遗弃了?”
秦戈心中恐惧万分,他知道自已已经被发现了。他的身体紧绷着,不敢有丝毫动弹,生怕引起大夫更多的怀疑。
然而,大夫此时似乎陷入了沉思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神迷茫而遥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戈刚准备松一口气,心想或许还有机会躲过一劫。可就在这时,大夫突然回过神来,猛然打开了柜门,然后一把抓住秦戈,将他暴力地拉了出来。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不要随便乱动!”大夫大声吼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
秦戈被吓了一跳,连忙跪地求饶:“对不起,大夫,我错了,请您饶了我吧……”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然而,大夫并没有因为秦戈的求情而心软,反而二话不说,捡起了棺材底下的斧头就准备砍上去,拿斧头砍人的架势似乎已经做过千次百次,十分熟稔。
秦戈惊恐地看着那把锋利的斧头,心中一片茫然。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他不甘心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戈忽然想起了队伍中的其他人,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他们所在的展示柜,只见叶覃一脸紧张地盯着他。
叶覃心里清楚,秦戈这个人来路不明,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自保而出卖大家呢?如果让秦戈说出他们的存在,那么所有人都会陷入危险之中。
想到这里,叶覃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大夫,等等!”她大喊一声,吸引了大夫的注意。大夫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向叶覃。
众人此时也不隐瞒了,也纷纷站了出来。
叶覃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已的声音保持平静:“大夫,我能帮你报仇!”叶覃镇定自若地走向大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你?”大夫上下打量着叶覃,“你有何能耐替我报仇?”
叶覃微微一笑:“张大夫为了大会夺魁杀了你的女儿,明日大会之前,我定把他抓来给你泄愤!”
大夫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此人与我的干系,我如何相信你?”
“我们身体里面都有你喂的药物,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大会之前回不来我们一个人都活不了,”叶覃毫不畏惧地直视大夫的目光,“而且没有你的解药,我们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大夫权衡片刻,最终收起了斧头:“说说你的计划吧。”
叶覃凑到大夫耳边,轻声低语起来。随着她的讲述,大夫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大夫给众人分发了一份小药丸,称可以让他们身体自如到明日中午之前,大门已经为他们打开了。
叶覃与众人便出了这房间。
一路上,顾长歌追问道:“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叶覃没有回答她的话,看着傅砚辞,傅砚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这么笃定我了解你的想法?”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正堂有一张图纸,图纸上画着一个房子的布局,上面写着房子的地址。”傅砚辞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图纸。
“那就是张大夫的府邸,怪不得我说呢,无缘无故他家里面怎么会出现别人家的房屋布局图。”秦戈顿时恍然大悟。
“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关键时候说背叛就背叛,叶覃不救你,你就成为大夫的斧下亡魂。”顾长歌此时还想着险些被秦戈出卖的事,愤愤不平。
秦戈张嘴想要解释,但脸上露出心虚地表情,也不敢多说什么。
“长歌,没事儿,还是正事要紧,还是先去找张大夫。”叶覃催促着顾长歌。
“这个死老头,害死人家女儿,看本小爷不给他一顿好果子吃!”顾长歌注意力回到了张大夫的身上。
经过一番寻找,几人终于来到了张府。张府的大门紧闭,顾长歌一个跳跃就进入其中,几番周折后,终于把人带了出来。
张大夫看着众人,有些疑惑又有些愤怒,到底是为何自已会被人抓来。
众人也不废话,抓住他就往医馆走。走到医馆门口,张大夫急吼吼地停了下来:“你们疯了吗?凶宅也敢闯?!”
叶覃满脑子疑问,什么凶宅?
张大夫看大家疑惑地看着自已,告诉他们:“去年这个医馆不知被什么歹人给袭击了,全医馆的人都死了!后来只要有人路过此地,就会听见里面有个男人在哭,吓人得很!”
叶覃环视了一圈医馆的外部,果然已是十分破旧,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就算是这样,我们答应了医馆大夫,要把你带进去给他女儿赔罪,做不到我们也活不了!”苏韫宁提出了她的想法。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非常同意她的看法。
“还赔什么罪啊,你们一定是被什么药物给迷住了,出现了什么幻象,”说着张大夫给诸位把了脉,“果真,你们中了瘴气!”
苏韫宁听见此话,也给众人把了脉,果然如张大夫所说的那样,赶紧拿出了解药给大家服下。
众人急忙服下药,睁开眼,发现回到了山庄,旁边站的正是吴眠。
原来幻象中的张大夫正是吴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