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
诸将听完后。
皆是眼前一亮道:“将军,好计策啊。”
“不愧是将军你,此等谋略,怕是比之元直先生也不遑多让了。”赵骥嘿嘿笑着,不着痕迹的拍了个马屁。
其他人见状。
也立马吹捧了起来。
“嘿!”
“何止啊,我看将军之谋略,恐已经能和王爷比肩了。”
“还是你会说话啊。”
“好了,别拍马屁了你们,赶紧下去准备吧,我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听着诸将的奉承,霍去病又是笑骂了一声。
让众人赶紧下去准备。
“喏。”
诸将闻言,也是立马神色一肃。
恭声退下准备。
好在是,上述之地距离他们扎营之地不远,两刻钟足以赶到。
时间还不算紧迫。
“林虎。”
在诸将退下后。
霍去病这才看向了一侧的亲兵。
朝其吩咐道:“联系黑冰台,让他们跑一趟,清理一下蛮子的斥候。”
“喏。”
林虎恭声应下。
掀开大帐离去,前去联系黑冰台。
黑冰台。
共计十六都尉。
每一个都尉麾下之人,都负责不同的区域。
如长安中的裴堪,便主要负责情报。
整个大武朝长安以北的情报获取,都是裴堪在负责。
其他的都尉。
有的负责暗杀,有的负责随北境大军而动。
也有的负责江湖上的各个宗门,世家等等,总之各有职责。
可以说的是。
现在的黑冰台,已经化为了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了整个世间。
各行各业,都有黑冰台的人。
不过话虽如此。
但黑冰台出世至今,也不过十余年时间罢了。
一些辛秘暂时还是无法得知。
就如萧太后究竟是何身份,到现在也没能查出线索来。
只知道其与白莲教有不小的关系。
“出发。”
不过一刻钟后。
霍去病麾下三千精骑,便已集结。
在其一声令下,将士们纷纷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踏踏踏’
杂乱的马蹄声。
在寂寥的夜晚中,格外醒目。
一路无话。
除了马蹄声外,便只有偶尔间传来的一道虫鸣狼嚎声。
让这逐渐弥漫起了肃杀之气的夜晚。
多出了些许生机。
两刻钟后,三千精骑已抵达预定位置。
“赵骥。”
看着眼前的地形。
霍去病沉声道:“你带一千五百骑去左边,剩下一千五百骑,与我埋伏在右边,待蛮子骑兵来至,以火把为号,火把一起,直接一轮箭雨招呼上。”
“喏。”
赵骥恭声领命。
当即勒马回身,看向了跟在二人后面的几个将领道:“张元,李展,丁烷跟我走。”
“是。”
在赵骥的招呼下。
一千五百骑,便朝着左侧而去。
不过半刻时间。
三千精骑,便已一左一右埋伏了起来,静候蛮子骑兵。
此地,地势虽显低洼。
两侧缓坡虽有些高度,但也极为显眼。
若是白日里。
怕是蛮子还没到三百丈之内,便能清晰地看得有伏兵。
好在现在是晚上。
自昨日起。
这一场大雪,便有了停下来的势头,厚重的乌云逐渐散去。
今夜。
乌云尽散,月色正好。
本就白茫茫的草原,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得清冷。
月色下,一具具染血的尸体。
倒在了雪地中。
被掩埋在了不易察觉处,掩盖了血腥味。
这些尸体,正是耶律完遣出的斥候,被黑冰台尽数截杀。
阴暗中,不少道身影。
正在远远观望。
五百丈外。
一支骑兵点着火把,正浩浩荡荡而来,遥遥看去,就如一条火龙。
‘踏踏踏’
虽相距甚远。
但那杂乱的马蹄声,已然清晰入耳。
“来了。”
察觉到此等动静。
埋伏在两侧的将士们,在霍去病和赵骥的一声令下。
纷纷下马,隐匿了身形。
蛮子骑兵速度很快。
不过眨眼间。
便已前行了百丈余,距离霍去病,只剩下了四百丈。
“还有多远?”
“回将军,大概还有五里左右。”
“哈哈哈。”
在清冷的月色下。
耶律完哈哈大笑道:“儿郎们,加快速度,连夜砍了那霍去病的脑袋,带回去给大王子下酒喝。”
耶律完粗犷的大笑声。
在空荡荡的草原上,回荡不休。
“找死。”
赵骥猫着腰,遥遥看向了耶律完。
眸子愈发冰冷。
压低了声音朝身旁三将道:“这蛮子,待会留给老子,老子要亲自砍下他的脑袋,给将军当夜壶。”
“凭啥?”
李展闻言瞪了瞪眼。
低声嚷嚷道:“你说让给你就让给你?老子还想亲自砍了他呢。”
“就是,凭啥让给你?”
丁烷呸了一声,骂骂咧咧道:“等会老子第一个冲上去,先砍了他脑袋,看你抢不抢得过老子。”
“别吵吵。”
“这厮这般嚣张,竟敢扬言要砍了将军脑袋给那扎尔哈下酒,简直找死,他这一颗脑袋老子预定了,你们谁也抢不到。”张元见状,也毫不示弱道。
“玛德。”
见三人要抢人头。
赵骥怒道:“敢跟老子抢,信不信回去后老子给你们穿小鞋?”
“怕你不成?”
三人冷笑,正欲骂上两句。
就见耶律完已带着麾下五千精骑,来到了下方低洼处。
“别闹了,小心被发现。”赵骥探头看了一眼,见蛮子骑兵毫不设防的模样,当即打了一个手势。
几个将士,立马轻手轻脚的前去传令。
不过顷刻间。
一千五百将士。
手中尽皆出现了一张大弓,搭弓上弦,对准了低洼处的蛮子。
肃杀的气息,愈发浓郁。
隐约可闻的虫鸣,狼嚎声,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空气中。
都仿佛弥漫着森寒的杀意。
然而,耶律完却丝毫没有察觉,正一脸兴奋的幻想着,待得自己斩了那霍去病,将其脑袋带回去后,会得到何等奖赏。
“奇怪。”
不过行至此刻。
却依旧没见有斥候回来禀报。
耶律完也是感到了有些不对劲,收起了心中的幻想。
皱眉抬头看去。
只看得那一轮高高悬挂的皓月,恰逢时会的,被一朵乌云遮掩。
风起。
彻骨的寒意侵袭。
耶律完紧了紧披在甲胄外的大氅,心中莫名有些烦躁,沉着脸骂咧道:“这鬼天气,怎的突然刮起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