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忻欢神情明显僵硬了下,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
沈稚颜的手指蜷缩收紧,指甲在迟非晚的掌心中不受控的狠戾地抓了下,引起微疼痛的痒意,迟非晚侧目凝着她。
沈稚颜咬了咬唇,脸上强硬扯出一道讨好的苦笑,她轻声询问:“妈……妈妈,你不是说你没空吗?”
细听她的嗓音,可以听出她的嗓音带着一抹艰涩,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般。
虞芝瑶上下打量着沈稚颜,喉间溢出一道嘲弄的嗤笑,冷清回复道:“不是没空,是没空陪你。”
林忻欢的脸色很快收敛起来,变成了一副冷清冷心的模样,挽着虞芝瑶的手臂,转身离开,“瑶瑶,我们去其它店逛吧。”
虞芝瑶笑得嫣然,甜甜地答应道:“好呀妈妈。”
看着林忻欢和虞芝瑶两人离开的身影,沈稚颜心如刀割。
为什么对她这么绝情?
“颜颜……”迟非晚放轻嗓音唤了一声。
空气中沉默了足有十几秒,迟非晚突然提高了声量,语调变得雀跃:“没关系的别伤心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然后我们再去酒店蹦迪!消灭一切不开心!你负责快乐我买单!”
沈稚颜抿了抿唇,小幅度地摇了下脑袋,“不去了,我想回家静静。”
迟非晚眼里的担忧快要溢出来了,嗓音又低了下来:“你一个人回家没事吧?要不还是我陪你回去吧。”
她害怕沈稚颜这个状态会寻短见。
沈稚颜侧头看向迟非晚,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没事的,我不会想不开的,只是想回家睡一觉。”她的嗓音透着丝丝哽咽的沙哑。
迟非晚轻叹了一口气,“好,那我送你回家吧。”
沈稚颜婉拒:“不用了,我自已一个人可以的。”
迟非晚沉默了一会儿,答应道:“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继续逛服装店,给你买小裙子让你明天生日穿。”
沈稚颜点头,“好,我很期待你给我买的小裙子。”
迟非晚拍了拍自已的胸膛:“我挑选的包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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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颜一个人回到家中,客厅空荡荡的,周围一片安静,冰冷得没有一点儿人情味。
沈稚颜将背包挂了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拉开茶几的抽屉,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包女士香烟和打火机。
“咔哒”一声,打火机里燃起一簇蓝黄色小火花。
沈稚颜细长的手指衔着香烟,香烟轻咬在唇间,把控着角度将烟头送入火苗中。
香烟点燃后,沈稚颜吸了一口,嫣红唇瓣间吐出缥缈的烟雾,瞬间朦胧了她的脸孔轮廓,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带上了几分颓靡气息。
周围很安静,沈稚颜也感觉自已的耳朵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失聪了般。
脑海中在不断闪过林忻欢那张温柔柔美的脸孔,人长得很美,心却狠。
她也想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有母亲 ,她也想被人疼爱,从小就想得到妈妈的关心和疼爱。
可总是事与愿违。
同样是亲生女儿,她不知道为什么林忻欢会不喜欢她。
她对虞芝瑶说话永远是温柔、笑着说的;而对她,则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还混着几分恨意,好像她是个欠了她好几百万不还的老赖般。
沈稚颜的眼皮半耷拉着,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气的布娃娃,她一根一根地抽,不知道抽了多少,地上堆积着被掐灭的烟头。
无论抽多少烟,沈稚颜的心头始终烦躁,她无助地闭了闭眼睛,掐断了烟蒂,抬手暴躁地抓了一下头发。
正当她的手摸索到烟盒,想要再抽一根时,她的手指却没摸到她想要的东西。
沈稚颜细长浓密的鸦睫轻轻地颤了一下,微转眸看向被打开的烟盒中。
里面空空如也。
沈稚颜的双眸在刹那间瞪圆。
这时,玄关处传来拧门的声音。
沈稚颜闻声,大脑的反应慢了半拍,她机械地转头看向玄关处。
谢宴拧门进来,一进来便闻到了刺鼻浓烈的烟味,他皱起眉头,掀起眼皮往里面一看。
整个客厅的空气中都是雾蒙蒙的,乳白色的烟雾飘浮,乍一看,还以为是某个封闭的吸.d.小室呢。
刚才一直没哭的沈稚颜瞬间情绪崩溃,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嗓音艰涩带着浓重的哭腔:“谢宴,没烟了……”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轻,轻到可能只是一根香烟。
在这个时刻,香烟是沈稚颜的救赎,但香烟没了,谢宴出现了,谢宴便自然而然成为了她新的救赎。
谢宴这个变态偷了沈稚颜家里的一把钥匙,平时都会光明正大地找过来。
谢宴见到哭着喊他名字的女孩愣了一下,他关上门,迅速地换了鞋子,锁着眉头朝着沈稚颜走过去,关心问:“你怎么了?”
沈稚颜整张苍白小脸都布满了泪水,望着谢宴重复道:“谢宴没烟了……怎么办……我想抽烟。”
第一次看到沈稚颜哭得这么伤心。
谢宴的心脏似乎在痛,他看着沈稚颜,手摸向裤兜,“我有……”
一摸,裤兜是空的。
今天他没带烟。
操。
顶着女孩那双亮起的期待眼眸,谢宴在心里咒骂了句。
沈稚颜眼泪汪汪,眼圈泛红,“你没有吗?”
“没有。”谢宴抽了几张纸巾,擦向沈稚颜的脸,“别哭了,没烟了,我等会儿去买就好了。”
“可是我现在就想抽,我等不了。”
谢宴摸出手机,打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几下,“三分钟给你送到。”
“我一秒都不想等。”沈稚颜不讲理,她倏地屈膝跪在沙发面上,手按着谢宴的肩膀,借力跨坐在他的腿上,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重重地吻了上去。
一连串动作快而一气呵成。
沈稚颜唇边胡乱地吻着,双手边蛮力地乱扯谢宴的衣服,扯了好几下发现扯不开后,她的手从谢宴的衣服下摆处钻进去,覆在他胸膛上 ,一顿乱摸。
火一点就起。
谢宴绷着理智扼上沈稚颜的手臂,将其扯开,但沈稚颜抱着他的脖子很用力。
谢宴使尽全部的力气都没有扯开。
他盯着沈稚颜阖着的眉眼,唇间溢出沙哑声响:“沈稚颜,你这是想干什么?”
孤男寡女,都扯衣服了,谢宴还在假正经地问人家女孩想干什么。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沈稚颜睁开了眼睛,那双泛红的眼眸胧着水汽,她问:“谢宴,能不能跟我.?”
谢宴额角青筋鼓胀起来,问道:“你确定吗?”
“你哆嗦了。”
“不.我去找别的男人。”
沈稚颜小脸不悦,攀着谢宴的肩膀想要起身。
但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