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拒绝,场面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
迟非晚连忙站起来打圆场道:“你先坐我的位置吧。”
“我的座位被我坐烫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她看着季羡说道。
季羡笑了笑:“不嫌弃,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迟非晚摸了摸自已的位置,掌心传来一片热意,实在不好意思让季羡直接坐,于是说道:“先等个几分钟吧,这座椅还是烫的。”
有人提议道:“直接把季羡的座椅搬过去呀。”
最后,季羡搬来了座椅,挨着沈稚颜坐。
拿着鬼牌的主持人:“准备好了吗?”
季羡温柔问:“你准备好了吗?”
沈稚颜抿唇笑,点了点头:“嗯。”
两人的互动落入谢宴的眼里,眸底乍现冰冷光芒。
在他面前勾搭男人,当他是死的吗?
季羡对着主持人打了一个ok的手势,“好了,可以开始计时了。”
沈稚颜和季羡对视上,主持人拿着手机开始计时。
瞧着两人面对面对视,周围很快响起细碎的声响。
“帅哥跟美女在一块就是养眼。”
“他们好般配呀。”
“不管了,我先磕为敬。”
这些声音尽数落入谢宴的耳里,他的神色愈发阴冷,他侧目看向沈稚颜,却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近似病态的占有欲在漆黑的眼瞳中泛滥,谢宴目光沉沉,拳头难捱地寸寸收紧,手臂上的青筋鼓胀起来。
一分钟60秒,对于谢宴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他很想掐着沈稚颜的脖子亲,狠狠地亲,罚她以后都不敢看其他男人。
但是现在是沈稚颜的生日宴会,公然掐着她的脖子亲很不好。所以谢宴一忍再忍。
60秒过去后,主持人出声道:“好了好了,60秒过去了。”
接下来又玩了很多场国王游戏。
沈稚颜今天很开心,她喜欢热闹的氛围,只有沉浸在热闹的氛围中,她才不会感受到孤独,欢声笑语包裹着大脑,她也不会轻而易举地想到绝情的母亲林忻欢。
玩游戏的过程中,沈稚颜贪杯喝了很多酒,那双漂亮的眼睛上染上醺意,脸颊酡红。
散场后。
季羡朝着沈稚颜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阵势明显是想要搭讪沈稚颜。
季羡是沈稚颜朋友带过来的朋友。
谢宴余光瞥到走过来的季羡,立马起身,弯腰下来一把抱起了沈稚颜,起身就走,丝毫没给季羡搭讪的机会。
季羡的眉心轻轻地蹙起,迈步想要追上去,迟非晚很有眼力劲地拉住了他,“哎哎哎,你别去打扰他们呀。”
季羡侧头看向迟非晚,询问道:“他们是男女朋友吗?”
是吗?
这个问题把迟非晚问倒了。
她不记得沈稚颜说过她跟谢宴在一起了,但是她今天中午看到沈稚颜跟谢宴睡在一起了。
都睡在一起了,肯定是男女朋友吧。
于是迟非晚点头回复道:“是啊,他们是男女朋友。”
闻言,季羡眸色黯淡了下。
迟非晚看着他,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真可怜,这场恋爱还没有开始便夭折中断了。
-
谢宴抱着沈稚颜坐车回到家中。
谢宴强制地掐着沈稚颜盈盈一握的腰肢摁在被褥里,欺身覆上来,算账道:“沈稚颜,刚刚跟别的男人对视,好玩吗?”
沈稚颜眨了眨眼眸,眸色茫然,微歪了下脑袋打量着谢宴。
对上这么一双潋滟含水的清澈眼眸,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心底也会塌陷一块下来。
“醉成傻子了?”谢宴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沈稚颜的脸蛋,语调放柔了几分。
“谢宴……?”沈稚颜轻轻地喊了一声,嗓音娇娇软软。
听到沈稚颜喊他的名字,谢宴的眸色又温柔了一分,唇角翘起,喉间溢出声响:“嗯。”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稚颜疑惑发问。
醉得不轻呢。
谢宴眼里闪过一抹玩味的坏意,他一把捞起沈稚颜,把人捞到他怀抱里。
骨感泛白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脑袋,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蛊惑道:“你不记得了吗?”
“我们成为男女朋友了。”
“我当然要跟你住在一块呀。”
沈稚颜听完,半信半疑地蹙起眉心,“我们?成了男女朋友了?”
“对啊宝宝。”谢宴应和道。
“乖,宝宝喊声老公听听。”他的嗓音低磁好听,喝了酒的嗓子带着点哑意,剐蹭入耳,沈稚颜觉得她的耳朵都快要怀孕了。
女孩唇线抿直,一副进入沉思的呆萌神色。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谢宴继续蛊惑道。
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瞧着沈稚颜。
十几秒后,沈稚颜开口了,声音拔高,很清脆,“放屁!我们才没有成为男女朋友!”
说话的同时,她一把用力地推开了谢宴。
谢宴毫无防备地被沈稚颜推倒,沈稚颜从他身上下来,退到一边床上,用脚踹谢宴,耍起酒疯道:“我才不要跟你做男女朋友!”
“你说我歪瓜裂枣,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你休想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她又算起旧账。
谢宴抬手,手臂横在额头上,耳边充斥着沈稚颜的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谢宴的一句‘歪瓜裂枣’,沈稚颜仿佛将它深深地刻入了骨髓里。
他记得,当时的沈稚颜反应没有很大呀。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她只是表面反应不大,实则心里超在意的,喝醉酒了也把这件事记得牢牢的。
女人这种生物真可怕。
“从我家滚出去!”沈稚颜厉声道。
“我滚了,谁照顾你?”谢宴小幅度侧头看向沈稚颜。
“我在微信里随便发个消息,大把人愿意来我家照顾我。”
“想给谁发呢?”谢宴的嗓音放轻了几分,轻飘飘的调子勾着危险气息。
“反正不是你。”
“呵。”谢宴冷笑了声,突然伸出手臂,扼上沈稚颜的手腕,用力一把把人拽了过来。
沈稚颜惊呼了一声,被牵扯过去,整个身子都趴到了谢宴的身上。
脊背上压下来一条沉甸甸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