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稳稳落地,谢宴依旧稳定发挥。
高大颀长的身影朝着沈稚颜走去,脚步轻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宛如行走在黑夜中的鬼魅。
沈稚颜感到窒息,被亲醒。
暗色中,两双黑亮的眼睛四目相对。
沈稚颜被气到一时之间失语,一脚踹向谢宴,动作利索的把人家踹下床了。
大少爷又又被踹下床了,他的面色很冷,那凶狠的眼神恨不得要把沈稚颜吃掉。
接收到谢宴的眼神,沈稚颜更加生气了。
是他打扰她睡觉,他用这种凶神恶煞的眼神瞪她!
该死的男人就是欠打。
沈稚颜抄起枕头,从床上蹦下来,直接跨坐在谢宴精瘦的腰腹上,手抓着枕头用力的往他头上砸去。
“有病吧!你个臭傻逼!叫你来打扰我睡觉!老娘打死你!!”
谢宴抬手挡住,怒不可遏:“沈稚颜你是不是想死?”
“你才想死!”沈稚颜打得更凶了。
“啧。”谢宴不耐烦,一把夺过枕头,往旁边丢去,搂着人的腰肢。
突然间,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
沈稚颜被谢宴压到身下。
谢宴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住沈稚颜的两只纤细皓腕,将其抵在头顶,另一只手强势的掐着她的下巴。
“还打吗?嗯?”
沈稚颜脸色难看,剧烈挣扎,“放开我臭傻逼!”
凌厉的脚风袭来,她抬脚踹向他的裤兜。
谢宴眼疾手快的躲过,并且用腿压住她作乱的腿,死死地压住,令她动弹不得。
谢宴眼含揶揄,“不服?嗯?”
稚颜瞪着谢宴,动作剧烈,像一只愤怒的小兽,怒吼道:“不服!有种放开我!仗着自已力气大欺负我!”
谢宴喉间溢出不轻不重的轻哂,漆黑的眼中流出露骨的欲色,“服你。”
夜色渐深,很深。
羸弱的蝴蝶骨颤动着,像一只振翅而飞的蝴蝶,漂亮极了。
谢宴垂眸盯着沈稚颜,嗓音沙哑:“服不服?嗯?”
沈稚颜哭着上气不接下气,泪眼婆娑地求饶:“服了服了呜呜呜……”
谢宴运筹帷幄地溢出笑音:“呵。”
语气不屑嘲弄:“没用的小废物。”
—
第二天下午。
沈稚颜去了篮球场看季羡打篮球,迟非晚被她拉去了。
篮球比赛开始,操场上闹哄哄的。
沈稚颜和迟非晚抢到了最佳观看位置,迟非晚目光扫向篮球场上穿着球服比赛的人员们。
目光停在了一个身量修长的男人身上,惊叹出声:“陆徵也在诶!”
陆徵?
沈稚颜侧头看了看迟非晚,挑眉。
沈稚颜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眼中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对着陆徵夸赞:“哇塞他好帅哦!”
迟非晚眼睛亮晶晶的,应和沈稚颜:“对呀,他确实长得帅。”
沈稚颜的眼神逐渐变得暧昧。
有戏哦。
那个晚上,陆徵送迟非晚回家,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会发生什么。
有时候产生暧昧只需要一个晚上或者一个瞬间。
篮球赛逐渐进入高潮。
握在手上的手机传来震动的声响,沈稚颜沉迷于看篮球赛,没有理会。
女生的尖叫声一次比一次高涨。
“我操!季羡好帅!”
“我操我操!陆徵也好帅!”
“季羡简直就是我男神!!”
耳边充斥着这些声音,沈稚颜跟着情不自禁的喊出来“季羡好帅!”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后颈上附上来了一圈灼热的温度。
沈稚颜短促的尖叫了一声,被人捂着嘴巴掳走了,但是因为周遭尖叫声很多,沈稚颜的尖叫并未惹起旁人注意。
迟非晚后知后觉的看向旁边,旁边已经没有了沈稚颜的身影,她眨了眨眼睛疑惑。
不是刚才还在吗?
篮球场旁边的体育器材室。
沈稚颜被谢宴压在墙壁上猛亲,野蛮的纠缠,带着占有欲。
过了很久,沈稚颜喘不上气感到窒息,她拼命的拍打着谢宴,表示自已的不满和抗拒。
谢宴撤嘴离开,修长分明的大手掐着沈稚颜的下巴,眼瞳漆黑,透着偏执。
他质问:“季羡好帅?”
女孩被欺负的眼圈红红,眸中噙着可怜的泪花,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
“说话。”
谢宴胸腔翻腾着滔天的怒气,再次逼问,“季羡很帅?”
沈稚颜看着面前脸色阴冷的男人眨了眨眼睛,眼泪汪汪地凝着他有这么几秒,点头:“嗯。”
谢宴更加生气了。
她承认了。
她承认季羡很帅!!
谢宴那张棱角分明俊美的脸庞在沈稚颜的面前放大,逼问道:“那我呢?”
沈稚颜不解,眸中透着点茫然。
谢宴烦躁地啧一声,没好气的解释道:“季羡很帅,那我呢?那我呢?”
“我和季羡在你心里谁更帅?”
“你给我说话。”
他宽大的手掌掐着沈稚颜细软的腰肢,危险的摩挲着,似乎有往上移动的趋势,气息危险:“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不然我明天让你下不了床。”
“不,我要把你压到季羡面前亲。”
他有些气急败坏。
沈稚颜倒是不怕,眼里满是玩弄之意,她笑得很坏,“哟,谢大少爷这么吃醋呢。”
“不是说我是歪瓜裂枣吗。”
她又算起旧账。
谢宴简直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
女人的心眼是不是都很小?一句话他记了这么久,都过去多少个月了。
矜贵清冷的男神卑微如泥:“我是歪瓜裂枣行了吗。”
“以后能不能别提这件事情了。”他的语气近似祈求。
沈稚颜歪头笑,“不要,我乐意。”
“你要是不服你就憋着。”
谢宴咬牙切齿。
“你再提一次,我就把你锁起来,像上次那样,用一条锁链把你的手脚扣住。”谢宴眉眼压低,阴恻恻地威胁道。
沈稚颜眸中突然一亮,“哇塞,我好期待。”
她举了举自已的两只手,手掌张开,手指在空气中抓了抓,眼睛雪亮亮的似乎掺杂着小星星。
“快来呀。”
闻言,谢宴的眼皮突突的跳了两下。
变态遇变态,就比比谁更变态。
很显然,现在是沈稚颜更加变态。
谢宴有些头疼。
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