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言:“我儿子长得高,快到一米七的大高个蹦起来得有一米八!”
田甜直接气笑了,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把目光转向亲妈,眼神求助道:“妈,你什么意思?”
她妈赖婆子是个极好面子的人,总不能真让一个掏大粪的做女婿吧?
怎料,赖婆子答应得干脆:“没问题啊,我就喜欢你儿子踏实肯干的性子!”
田甜感觉自已一脑袋浆糊:??
张大妹乐得开花,一拍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这么定下了亲家哈哈哈!”
田甜恨不得上去指着张大妹的鼻子骂,愤怒反抗道:“我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嫁给你儿子!”
赖婆子微笑着,对自已女儿反问道:“放着好好的手段你不使,这不就是想要的结果吗?”
她当然不可能和张大妹家结亲。
可刚才田甜犹豫着不想用她出的主意,现在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刺激一下,怎么能快点抓住顾平生?
她还着急当丈母娘呢!
等定了亲,她一定开一笔“天价”彩礼!
母女俩相互算计。
田甜气得手哆嗦,眼泪也啪嗒啪嗒往下掉:“你们...你们欺负人!”
她哭喊着,夺门而去。
张大妹还在做梦:“亲家,挑个日子定亲吧。”
赖婆子翻白眼,拿出床头篮子里的剪刀剪线头,不紧不慢道:“谁要和你做亲家?”
张大妹惊得后仰,这个赖娘们怎么嘴上一点准信都没有?
“你敢说话不算话?我不管!我就让你家田甜做我儿媳妇!”
赖婆子拿着剪刀在面前穿梭,这剪刀还是她前几天刚买的,剪个布头什么的快得很。
她慢悠悠道:“有本事你去告我啊。”
张大妹看着在自已面前挥舞的剪刀闪着凌冽的光,就知道这次吃亏了。
她气哄哄地拔脚就走,临出门咒骂道:“你不得好死!”
赖婆子无所谓地冷哼:“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
“好香。”
林岁欢坐在饭桌前直流口水,毫不吝啬地夸奖:“你这手艺简直不要太好!”
外面的天色也黑了,顾平生回来的时候把大门锁的严严实实。
林岁欢笑着,胆子也大了些。
顾平生正在往桌子上端菜,林岁欢起身凑上他的脸落下一个吻。
她吻得极轻,蜻蜓点水似的。
她不由得回想起上一次得时候,还是在娘家。
那时候她意识都已经不清楚了,自然也不记得亲吻时的感受。
只是现在这一番浅尝辄止的尝试好像更让人心动。
顾平生沉着的脸出现一丝裂缝。
实则心里正发生着天翻地覆般的心理活动。
欣喜,紧张,心跳加速...
数不清的情绪复杂地混在一起。
他努力平复着,挤出一句:“先吃饭。”
林岁欢亲完就飞速地回到木凳上乖乖坐好,没事人似的,其实小脸红得像柿子。
从马婆婆那回来后,她特意换了件白底碎花的衬衫,不知道他发现没有...
“哦,”说完,她星星眼好奇似的故意问道,“先吃饭...那吃完饭以后...我们干什么呀?”
顾平生递给林岁欢筷子,手臂微不可见地暴起青筋:“我刷碗,你休息。”
林岁欢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
“刷完以后呢?”她追问。
他回答:“洗澡。”
“谁先洗?”
“都可以。”
林岁欢端起碗喝一口丝光汤,笑嘻嘻问道:“真的吗?”
媳妇高兴,他自然也高兴:“当然。”
林岁欢期待脸:“那一起洗呢?”
顾平生严肃脸:“不行。”
林岁欢伤心:“好吧。”
顾平生炸的猪肉条外酥里嫩,越嚼越香。
林岁欢直接上手抓着吃,可香了!
不过她可听说现在还有清朝封建男吃饭还不让女的上桌。
相比之下,顾平生简直是把她宠上天了。
她问道::“洗完澡后...?”
顾平生闷头吃馒头,沉声道:“睡觉。”
林岁欢点点头,故意上扬着拉长音调:“睡觉啊——”
她思索一番后,爽快答应道:“行。”
顾平生看她吃得满嘴油,拿起干净的白手帕。
唇角传来摩擦感,跟触电似的,全身上下麻酥酥的。
林岁欢吃肉的动作停下,怔住了。
心跳快得发慌。
她前两年上班的时候,闺蜜谈对象时和她说过。
你要是喜欢一个人,和他对视甚至是接触的时候就紧张得喘不上气!
林岁欢当时根本体会不到那种感觉,还不解地问袁珊:“喘不上气不就憋死了吗?”
袁珊无语。
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是没遇到爱情!”
林岁欢想到上一世她执意要嫁给王建伟的时候也没有那种感觉,一度以为袁珊是在和自已闹着玩。
现在,她好像也体会到了。
顾平生看她不动还以为自已太鲁莽,放下手帕不知所措道:“我...弄得你不舒服了吗?”
“啊?”林岁欢还沉浸在刚才的触感,随后反应过来,“没有呀。”
她羞涩道:“你很贴心。”
顾平生听到后深呼一口气,全身的血液都好像沸腾起来。
毕竟还在吃饭,他极力克制着,又想到临走时马婆婆的嘱咐。
“这药性发作晚一点但是很猛,你别太折腾人了,女孩子家第一晚的体验都不会太好。”
顾平生认真记下:“嗯。”
马婆婆还是不放心,干脆把老脸也豁出去了,问道:“你做过没?”
顾平生摸着头,不太好意思地回答:“没。”
马婆婆拍他背,夸赞道:“好小子,男人不乱搞是对的!”
“不然把外面那些病菌都传给婆娘了,妇科病可不是小事!”
马婆婆年轻的时候家境不错,加上父母也不怎么重男轻女,别的孩子已经去地里打猪草的年纪,她还在坚持上学。
不光懂得多,思想相较于很多人,还是比较开放的。
她的嘱咐,顾平生一一记在心里。
出门的时候,除了能感觉到一肚子药,还有紧张,是喜悦的紧张。
他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林岁欢对他有感情。
他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小心翼翼地避着她了。
林岁欢看他压着呼吸发愣的样子,她心跳得厉害,关心道:“你怎么了?”
不会是那药效上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