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红着脸痛斥,
“你脑子里怎么只有睡觉?!”
顾平生老实道:“老婆太美太迷人了。”
林岁欢羞愤地脸像熟透的西红柿:“别说了!再说我今晚就去外面睡!”
他怎么现在什么都说?!
刚结婚时不善言辞的顾平生呢?她要那个顾平生!
“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外面,”顾平生替她掖被角,“小心着凉,你刚才出了些汗。”
“我去打热水,替你擦身子。”
看他这么关心的样子,林岁欢“怒气”消了些,等顾平生再从外屋进来,她问道,
“我们今天就…哪也不去吗…?”
她一想到刚才...和晚上的都不能比,就紧张害羞得不行。
顾平生知道她紧张,休息下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现在时间还早,
“在家闷的话,可以一起去看马婆婆。”
林岁欢打了个哈欠,吃了饭加上刚才的运动,困意席卷她的大脑,她打个哈欠,
“好。”
没等顾平生替她擦完身子,便睡着了。
......
中午,这个时间铺子上没什么人。
六子本来在扒拉算盘,看到来了个顾客立马笑着脸:“您买点什么?”
一个夹着皮包的男人眼神四处偷瞄:“来点五花肉。”
“好嘞,您来得可真巧,就剩这么最后一块了!”
可六子把肉称好,他却并不打算掏了钱就走,反而偷偷摸摸地,挠了挠反光的头发,
“今天这…就你一个人吗?”
“对!就我一个人,”六子还以为是他想买别的,“您还需要点什么吗?”
王建伟咳嗽一声,昂着头道:“我可是你们老板娘的朋友。”
六子笑着:“我平时咋都没见过您啊?”
“呦,”王建伟音调上扬,带了些不满,“听你这意思,像是不信啊。”
六子讪讪笑着:“哪能啊?”
老板娘和这种人是朋友吗?
王建伟个子本来就不高,每次还故意打扮地人模狗样,用鼻孔看人,所以一般给人的第一印象都不太好。
他毫不见外地走进去,想找个地方坐下,跟这个小店员摆摆架子,
“你们老板娘叫林岁欢是吧?”
六子眼疾手快,忙把刚才袁珊给的袋子拿在手里,不然差点被这个自称老板娘朋友的人坐在屁股下面,他道,
“对!”
王建伟盯着他手里的袋子,他可是都看见了,那个小娘们专门来这送东西。
他在门口和她撞上的时候都偷看到了,里面是女人的衣服,所以——
一定是林岁欢的!
把这些衣服弄到手,到时候栽赃她和自已有一腿,岂不是很顺利就能败坏她的名声?
王建伟心里美滋滋,已经脑补出了林岁欢名声尽毁被顾平生扫地出门,只好来恳求自已收留她的画面,
“你们老板娘让我来拿她的东西。”
六子问:“什么东西?”
连他都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呢。
王建伟指指他的手。
六子不傻,问道:“那您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王建伟上去就要抢:“你烦不烦,一个干活的店员问这么多!”
“哎,别介啊。”六子忙抽手。
这男的一看就不像善茬。
老板娘为人最是温柔和善,怎么可能认识这种朋友?
六子心平气和:“既然是老板娘的东西,肯定是我们老板来拿吧?”
王建伟急了,气哄哄道:“多管闲事,你给不给?”
六子礼貌笑笑:“不好意思嘞您,这还真不能给,老板过两天肯定会自已来取的。”
他是肯定不会把老板娘的东西随便交给别人的。
要大街上随便来个男人都说是老板或者老板娘的朋友,那这个铺子里的东西岂不是任他们拿?
这年头骗子也不少…
王建伟的身高比六子要略矮一些,竟作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嘴上骂骂咧咧,
“我去你大爷的,一个小杂种也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给你一拳头?!”
六子原本脸上还带着笑意,听到这句话瞬间变了脸色,语气冷得刺骨,
“你骂谁是杂种?”
“你啊,”王建伟重复着,好像靠贬低别人的就能抬高自已的身份,“我说你就是个下贱的杂…”
“啊啊啊!!”王建伟突然摔飞到墙角,全身骨头生疼仿佛要散架一般,“咳咳咳!你他妈…”
他捂着胸口呲牙咧嘴,感觉有一口血要吐出来,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六子表情不见一丝疑惑:“知道啊。”
他在拿着切肉的刀在磨刀石上蹭了两下,刀刃闪着冷冽的光,笑得阴冷,
“你是快死的人。”
王建伟早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
“这会怎么结巴了?”六子笑里藏刀,一手揪着他的衣领把人往屋里拉,一手拿着刀,“有事咱们进屋商量。”
“别别别!”王建伟这才意识到这个小店员不好惹,边往墙角缩边认错道,“错了错了!”
六子重复他刚才的话:“我是杂种?”
王建伟求生意识超强:“你不是杂种,我才是,我是杂种!!”
六子思索着点头:“哦。”
他也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中分头,贼眉鼠眼的样一看就没安好心,
“走吧,现在刚好没什么生意咱进屋里聊聊,我正闲得慌呢。”
王建伟背疼得厉害,他感觉自已的肋骨好像折了一根。
年纪轻轻的一个店员怎么力气这么大?
顾家肉铺刚开张的时候就因为肉类平价品质好导致总有同行来找麻烦。
顾平生身强力壮,加上有一身拳脚,在铺子时当然没人敢找麻烦。
可他有事,只剩六子在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太平了。
所以生意闲了总会教六子一些拳脚,一是为了防身,二也是为了铺子。
王建伟感觉自已要完蛋:“我要走,我还有工作没完成呢!”
六子拿着刀往他脖子上比划:“别介啊,你不是老板娘的朋友吗?我可不能亏待了你。”
“我…我…!”王建伟差点把真话说出来,“我当然是!你再这样对我,信不信我告状,让她辞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