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生一怔,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没等开口。
林岁欢继续说:“我就算是死了也绝对不会嫁给他!”
顾平生一边感动一边皱眉,抱着她的腰把人转到自已面前,严肃道,
“不许瞎说,有我在,谁敢让你死?”
这么好的老婆他稀罕还稀罕不过来呢,又怎么舍得让她受委屈?
“嘿嘿...”林岁欢不断往他怀里蹭,皂香和荷尔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人安心,“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要是王建伟来找麻烦,顾平生力气那么大,他大概会一拳打人二里地吧?
顾平生来了兴致,问道,
“我有多好?”
林岁欢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扭了扭身子让自已躺得更舒服,
“会挣钱,会做饭,洗衣服...最重要的是...嘿嘿,”她舔了舔嘴唇,笑意更加明显,“你懂得!”
顾平生感觉今晚还有机会,又开始明知故问:“我不懂。”
“诶?”林岁欢纳闷,“你怎么会不懂呢?”
顾平生坏心眼:“老婆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他自顾自说着:“还是要克制一点,毕竟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但...偶尔放纵一下也没什么的,如果刚才我没喂饱老婆的话,倒是可以再来...”
“啪!”林岁欢使劲拍他胳膊,发出一声脆响。
赶紧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林岁欢撅着嘴,要是开灯还能看到她羞红的脸,
“你想哪去了?!”
这个男人的精力到底是有多旺盛啊?!
林岁欢强调:“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保护我!”
“哦。”顾平生有点小失落,但是听到怀里的小人给自已这么高的评价,全都找补回来了。
他打心眼里高兴,美滋滋道:“原来我在老婆心里这么好。”
林岁欢害羞,问他:“你骄傲了?”
“怎么会?”顾平生摸摸她的头,轻笑道,“不敢骄傲,继续努力。”
他慢慢拍着她的背,哄睡道,
“睡吧,今晚老婆辛苦了,老公明天给你做红烧肉吃。”
林岁欢贴在他怀里,踏实道:“好。”
......
“我说儿子,这都半个月了,咱家一分钱的收入都没有!你还真想让你老娘跟着喝西北风啊?”
李招娣站在床边数落成天无所事事的刘铁柱,唾沫打在他脸上,
“你之前还说能弄个儿媳妇来给咱家干活,我问你!人呢??”
“娘,”刘铁柱脸上的胡茬都能扎死人,他漫不经心地擦掉脸上的唾沫,满不在乎,
“你着啥急嘛?”
“那小娘们又不是个鸡崽子,我拎着就能回来,不还是得使点手腕?”
李招娣早就听烦了他这套说辞,心想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废物儿子?
竟然还有人能生出村口顾平生那号人物,莫不是踩了狗屎,转运了!
其实,在这个村子里。
敢打人,下手又重的没几个。
李招娣怎么会猜不出来是顾平生打了自家儿子?
况且前段时间他们娘俩还趁着中午去讹人家老婆,最后闹了个好大的没脸。
这母子俩心里都明镜似的,不过就是不敢再招惹那个男人罢了。
李招娣一想到兜里连买菜的钱都快拿不出来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放你娘的屁!刚进卫生院的时候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再不给家里找个干活的,你也别在家里吃饭了,干脆去找你的好牌友养活你吧!”
“唉!”刘铁柱头跟鸡窝似的,好久都没洗漱。
他本来就懒,借着这个生病的理由更肆无忌惮了。
床上吃,拉撒全靠塑料瓶和尿壶...
他长叹一口气,用脚点地,试着下床。
发现可以活动后,使劲伸个懒腰,口吐浊气,
“放心吧,不出三天,儿媳妇就给您弄到家里来了。”
李招娣神色鄙夷,
“那就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
田甜自从看到刘铁柱被绑在树上打成那样,就病了。
吓病的。
顾平生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她也有参与。
他什么时候会来报仇?
她会不会也被打得满身鲜血,然后被村上那些乡巴佬围观?
每天担惊受怕,被恐惧包围着。
田甜开始发高烧,一病不起,学也不去上了。
赖婆子,也就是她亲妈,刚开始还以为是她成功了。
只要肚里揣着娃,哪个男人还敢不要?
田甜也不敢解释,直到后面她来红了。
赖婆子拼了死命要给她“验身”,如遭雷劈似的发现她女儿还是个大姑娘。
成为有钱人丈母娘的梦,就这么碎了。
她十分见不上田甜这副浪样,在一旁冷嘲热讽,
“做出这病西施的模样给谁看,有本事发骚去勾引顾平生那个大老粗啊?”
“费了这么多心思,还不是一分都没捞着!”
她不断戳着田甜的脑门,恨不得掰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女的上学有什么用?偏连个有钱的男人也勾不到。
还不如她呢!
“我这有现成的法子你不用!”赖婆子觉得家里老是留着个吃白饭的也不是事,使起了激将法,
“依我看呐,你也就是嫁给隔壁挑粪龅牙的命!”
亲妈果然了解女儿,很清楚她最受不了什么。
果然,田甜反应很激动,
“你敢!我就不信你真能把我卖给隔壁挑粪的!”
赖婆子笑得嘲讽:“我怎么不敢?”
“我听说他家攒下了几百块钱的彩礼,我收了钱,”她手里不紧不慢做着针线,不看表情还以为是怎样的慈母,“总比养着你在家里吃白饭强吧?”
田甜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吃白饭”指的是她自已?
她把那包东西摔在炕上,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顾平生那个不好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赖婆子恨铁不成钢,就差手把手教了,
“能出什么事?!这药效大的很,就算是一头牛来了都受不了,更别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