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行了!”一个长着白胡子面相有些凶的男人,看着六十多岁眼神却很明朗。
他边往这边快走边呵斥。
“快放开我!!”田甜吓得不行。
抓着她的男人收敛了些,问道:“村长,这娘们搞破鞋,该怎么处置啊?”
村长捋着胡子,神色不悦地打量田甜,开口就带着一般人没有的威严,问她,
“你们我们村上的?”
“我不是!”田甜眼神慌乱,要是知道今晚会闹成这样她打死都不来,“我是镇上的,你们这群乡巴佬敢得罪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村长在这个村上很多年了,什么风雨没见过,最讨厌威胁他的人。
本来想放她一马,现在反而细细盘问起来,
“那你们刚才是在干什么?”
田甜辩解:“我什么都没干!是那个刘铁柱强迫我,我要让他坐牢,让他被枪毙!!”
几个年轻小媳妇叽叽喳喳,
“我们刚才看到的可不是这样,你可是享受着呢,就贴在柱子身上神魂颠倒呢!”
“就是就是,耐不住寂寞你就直接承认嘛,”她声音越说越小,怕被村长骂,“反正这几年出的事也不少...”
田甜干脆直接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我要回家!!”
“你们这群乡巴佬就知道欺负人,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害者,你们不得好死,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村长也觉得有点难办,毕竟这不是他们村子上的人,不好处理,
“这样吧,”他说话时根本没人敢插嘴,“明天带到镇上的局子,让警察同志公事公办吧,就说是伤风败俗搞破鞋的。”
二流子表情严肃了些,指着田甜:“那现在...”
村长道:“先捆了吧,关到没人的柴房里去。”
一个胡子拉碴的高壮男人,长得一脸正气,
“俺正好路过,带了!”
说着,几个人就要把田甜捆起来。
二流子表情猥琐:“嘿嘿...这下看你还怎么尥蹶子。”
完了,真的完了...
田甜吓得脸色煞白,她不知道该求助谁,也不知道谁能帮她。
搞破鞋...可是大帽子...
她只要扣上了,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田甜碰到绳子的那一刻,大脑中闪过一个她很不愿意承认的念头。
咬着嘴唇掉泪迟迟不敢说。
直到二流子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
“晚上等我。”
她才冲着人群大喊,
“我们在谈对象!不是搞破鞋。”
听了这话,众人纷纷面面相觑。
村长捋着胡子,这个年代就算是谈对象,也不能随便拉手,更别说是那个啥了。
“谈对象就谈到炕头上去啦?不对,你们这是急的在院子里就...哈哈哈!!”
田甜懊悔,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吗?
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咬着牙,边掉泪边喊道,
“我们已经准备去扯结婚证了!!”
顿时,四周唏嘘一片。
谁都能看出来这是田甜临时想出来的辩解,可都没有再往下问。
反正嫁给刘铁柱那样的男人,一辈子也就完了。
喝酒打牌赌钱,凡是能搞得家破人亡的东西她都沾,而且很上瘾!
人群里有男人问,
“村长,那这咋办?”
村长脸色不太好看,他问顾平生,
“认识?”
顾平生沉声道:“家里进贼了,还不知道丢了什么。”
一句话,再次当着所有人的面撇清关系。
田甜大喊,跟被抛弃的无辜妻子似的,
“平生哥,你咋能说你不认识我?!”
反正她现在也不得不嫁给刘铁柱了,不如拉个垫背的。
谁让他一直不肯要她?非守着林岁欢那个贱人,瘦的跟个杆子似的,一看就活不长!
田甜伸出手,使劲指着顾平生的鼻子大喊,
“是他刚才扒了我的衣服,再把我丢到他们家的,让那个男人强迫我,他是主谋!他和那个刘铁柱是一伙的!你们快把他捆起来!!”
徐霞是个热心肠,听她满嘴喷粪顿时不乐意了,站出来帮忙说话道,
“他们两口子刚才在我那买东西,什么时候扒你衣服了?!我说小妹妹,做人可不能这么缺德,况且大家也都看见了,你明明就是自愿的。”
田甜语言挣扎:“你肯定是和他们关系好才袒护他们!”
徐霞拉着林岁欢,手伸进篮子里抓出一把糖,展示给众人看,
“这是今天我供销社刚进的货!哪来的时间栽赃你?况且他们买了东西,是从大队回来拿东西的,哪来的时间扒你衣服?!”
“你这个小姑娘讲话也要有证据吧?总不能是个男人就随便栽赃,看着年纪轻轻的心肠就这么黑...”
“你...你们!”田甜的脸瞬间红了,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点就这么背??!
人群中冒出一句话,
“就是...编瞎话也得有个条理,刚才还说谈对象,现在就是被扒了衣服强迫,我看就是搞破鞋找不到借口了,就开始跟疯狗似的乱咬。”
村长皱眉头,看了眼昏过去的刘铁柱,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只有一张嘴,也没个对证,而且顾平生刚才还说他们是贼。
破鞋好歹没有上升到法律层面,一般也就是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
可进了别人的家偷窃就不一样了。
还在人家干那种事,这换了谁不膈应?
村长也是顶着屎盆子,做出决定,
“天也不早了,先把这两个贼捆起来到柴房,找俩人看着,明天送到局子里,交给警察同志处理吧。”
毕竟也不能让贼跑了。
田甜眼看就要被捆上,拼了命的想跑:“你们这是绑架!”
村上不想看她,冷声说了句,
“给她找条裤子,光着腿在这像什么样子,算上我明天一早就出发。”
说罢,他又深思一番,对顾平生说道,
“还有你们小两口还有霞妹子。”
徐霞一拍胸口,自然是愿意的:“我去!人在做天在看,我就不信了,还能连个王法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