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独枫和江落川和杨布织分开后,就回了清风客栈。
回清风客栈的时候,已是黑夜,在客栈门口,江落川和江独枫看见一个戴着斗笠的人从铭德楼出来,迅速进了清风客栈。
“怎么了?”江独枫问道。
“我觉得,那人像之前我在香茗居见到的那个人。”江落川回忆道,“就是我怀疑是杜寒的那个。”
“啊?”江独枫有些奇怪,“可那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之前那吕南让我们注意这铭德楼,不会是因为这个人吧?”江落川和江独枫对视一眼,进了清风客栈。
“诶呦,这两位小兄弟回来了啊!”罗魁一甩手,那手帕在空中一扬,就见她扭着细腰迎了上来,“这是真的去那断木村了啊!”
“你们这店里,还住了别的什么客人吗?”江落川没有理会她,而是反问了一句。
“诶呦,这位爷,您可会说笑!您又不是官府的人,似乎,没什么权利调查我们店里的事情吧!”罗魁笑里藏着刀,令人不寒而栗。
两人确实没有什么调查的借口,只好作罢。
“这位爷,可在那村里查出什么了?”罗魁问道。
“我们好像也不需要告诉你。”江落川瞥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就和江独枫回了房间。
“装什么装,还不是穷鬼一个!就揣了那么点银子!”看着两人回房的身影,罗魁冷笑了一声,对着刘石牛问道,
“你确定,在那个戴斗笠的人的行李中,发现了那枚银针?”
“不错,虽然他有很多银针,但那一枚银针在其中十分明显,我确定自已没有看错!”
“那两个道士身上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没有,翻了翻,就几本经书和一些道士用的东西,应该有些碎银子,随身带着。”
“行吧!”罗魁一甩手帕,有些丧气地说道,
“看来这一笔是啥也捞不着了。”
“我们应该注意一下那两个道士!”刘石牛提醒道,“那人身上带着那枚银针,如果那两个道士对那个人不利,可能需要我们出手。”
“再说吧!”没了可以捞油水的机会,罗魁兴致就没了大半。
第二天,江独枫和江落川就往府衙走去,还没到,就见吕南的人来迎他们了。
看那几个来寻他们的人一个个本来灰头土脸的模样,在见到他们的瞬间亮起了光,江落川就想笑。
这几个人,应该是吕南安排来监视他们的,可他们哪追得上阴阳步!寻到他们之前,估计在担心该怎么回去交代吧!
来到府衙,按照计划,江落川负责和吕南纠缠,江独枫则借口去上厕所,潜入了官府的文卷库里。
“这么多书,我们得查到什么时候!”湿有些不耐烦。
“这些问卷都是有分类的。”江独枫一边翻找一边嘟囔,“如果只查找十年前和断木村的相关资料的话,应该会很快的。”
“万一文卷里记载的有假呢?”梵有些担心。
“有些事情不能造假,就好比,一个人死了,我们可以记录的时候,把他的死因给改了,但他的死亡这件事,是不好改的。”江独枫一边翻,一边嘀咕着。
三年前,三年前……一户地主家一夜之间遭遇洗劫……
吕三目……断木村……
“有了,”江独枫终于找到了一段文字,读了出来,
“.……吕三目怀疑血洗地主家的凶手藏到了断木村,带人围堵,最后……只有吕三目存活,凶手……杜寒?杜寒逃走了?”
江独枫有些疑惑,难道这杜寒是因为这件事成了通缉犯的吗?
“.……吕三目带人搜查断木村关于毒蛊事件,回来后大病,所带的随从七日后全部死亡……”
又是全部死亡,只有吕三目活了下来!
“然后……三年里没有任何的诡异的点,只是断木村的赋税收不上来,再就是最近死的人了……”
“断木村一新户家孩童死亡,家属认领回断木村……”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离开了。”毗提醒道。
江独枫把案宗摆好,悄悄离开这房间。
“我们去查过铭德楼了,那楼里白日里有个客人,那店家说那人好生奇怪,头戴斗笠,不等人不见人,坐于窗前观景,一待便是一日。”
“奥?竟有如此奇人?”吕南作沉思状,随即对手下说道,“你去看看情况。”
“这些下属,倒是很听您的话。”江落川似是有意无意地说道。
“奥,也是借了家父的颜面,得到前辈们照料,而且上面也将此事交由我来办,也是我的荣幸。”
“那断木村,我们目前也是没有查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倒是那栋古宅,我们也没进去好好查探一番。”
“已经十分辛苦二位了,那接下来,两位是如何打算?”吕南问道。
“我们打算先去做些私事,所以如果有需要,您就到清风客栈寻我们就是。”见江独枫回来,江落川也不打算久留,起身就要准备走。
吕南倒是没想到这俩兄弟撒手这么快,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作罢,悻悻地看着两人离去。
这下好,这俩人两件事一件也没办成,希望七天后死了才好!
吕南轻蔑地一笑,安排了两个人暗中盯着他们的行踪。
不过,就这几个普通的小喽啰,自然是追不上江独枫和江落川的阴阳步,只能守着那清风客栈。
“这来找你们,还得躲着外面埋伏的那些官兵,真是麻烦!你俩平日里都这么有风头吗?还被人暗地里护着。”杨布织进了房间,一拍手,忍不住抱怨道。
“少打趣我们了!我们可不想被人护的这么严实!”江落川冷笑了两声,就和杨布织说了两人调查的情况。
“我呢,也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听完江独枫查到的信息后,杨布织也说了自已的调查情况,
“我从我师父那里,了解到了一种很诡异的苗疆蛊术,名叫血脑蛊,症状和这吕南说的中毒雇的人情况很相似。”
“这种蛊呢,有子虫和母虫之分,子虫呢,可入酒,外形似蚊虫,也可通过人的七窍进入人体,七日内可以使人的五脏六腑,并将毒素散入全身,中蛊之人在前七日并无任何感受,七日后则会暴毙而亡。”
“那母虫呢?”江落川问道。
“母虫可就有意思了。虽然这中蛊之人七日后会暴毙而亡,但是,倘若有母蛊在附近操纵,不但可以让这中蛊之人活下来,而且会受母蛊的控制,不过还是有自已的意识,只是臣服于母虫而已,中蛊的生命会不死不灭不老,但是远离母蛊,这中蛊之人就没救了。”
“而这蛊最厉害的点,不仅在于能控活人,而且,还能医死人,只要被下蛊者身体完整,肉身未腐,那虫就可以将这死人也操纵着活起来。”
“所以,倘若你有了这蛊的母虫,你就相当于有了百万的死灵大军。”
“对了,这叫血脑蛊的虫子,还有个别名,叫长生蛊。”
杨布织笑了笑,有些没心没肺的。